十一月,立冬。连夜的下了好几天雨,只觉夜里沙沙的挥洒着,白日便见到地上湿漉漉的泪迹。天开始转冷,有些冻手冻脚,天色有些暗淡,抬头仰望,无边的灰云,终有几分抑闷。
涪江始终引领着我的步伐,那水微微前行,不再有夏日的汹涌,此时归于平静,甚至怀里有几分死寂,生灵们选择了温暖,挥挥翅膀,暂别涪城。柳叶只铭记着春色,却忘记江流一去不复返的名句。发黄的柳叶,被寒风轻轻一拂,即刻飞扬。落入涪江的几缕柳叶,幸福着,随缘着,这本是一叶无所束缚的小舟,顺着宁静的涪江渐行渐远,抑或是流向海洋?对岸的幽幽青山抵挡不住冬的诱惑,换一身长袍,戴一门白帽。这却又改变不了叶枯的那一瞬,站到山顶,昂首远眺,定是在寻找春的足迹吧!
晨或是傍晚,薄薄雾霭贴付于涪江之上,若隐若现。画中有诗,诗中有人,山间人家的点点灯火,涪江边缘的垂钓者,终是一幅胜白石超王维的绝美之画,笔墨无法刻画,言语无法诠释,快门无法记载,天造地设,好一派和谐之景。垂钓者吸着烟,烟交融着雾缓缓升腾,又逐渐化为乌有;鱼上钩之时,江水一片涟漪,钓着起身站起,用力一拉。尔后,坐下,捡起尚未熄灭的烟头,轻轻一吸,品味冬日的收获。燃的是烟,烧的是寂寞。夜深之时,星光作伴,游鱼为友,臆想对岸人家的烟火,辛劳一日,此时正休,煲一碗鱼汤,暖到心窝。
此景再美,也不过是造物者所为。转过身,上一辆三轮,畅游绵洲。子云亭上的陈子昂标举魏汉风骨;富乐山端的刘备畅饮百年老酒;三国的点点史迹,岁月的滴滴甘露,古今相照,辉煌今朝。细数绵洲年轮,惊诧其已过千载。千载寒冬,冻妥不了绵洲胆魄。寒冬之时,喝一碗烧酒,品品狗肉,这必是另一番风味。
绵阳乃中华净都。取千年精华没,去百年污浊,让人惊叹的不仅仅是绵洲的文化底蕴,不仅仅是李太白的赞歌。人之美,景之大观,史之深厚,独绵阳所有。冬日绵阳,情合,景壮,天之远,地之厚,三江流淌,尽显绵洲本色;绵阳冬日,天蓝,地绿,水清人和。王郎耸立,皆突西部壮丽硅谷。
泡一碗清茶,舌尖微点,不苦,不涩,满嘴香甜。画一幅冬日绵洲美景,不添彩,不作色,臆想不断;笔、墨、纸、砚,写一首小诗,名曰冬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