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倒霉,连七佰块也付不起还要住什么旅馆,害我白白浪费时间”老板娘嘀嘀咕咕的走回柜台。
丁茹恬赶紧拿起背包,一一捡回自己被丢散的东西。
那三千块是她全部的钱,现在真、真的全没了,怎么会这样。
“呜”丁茹恬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在这个时候溃堤。“呜呜”她抱着自己唯一的背包,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
身上连一块钱也没有“爸爸、妈妈”
“妈、妈妈呜”恬、恬恬要怎么办
靳行耀刚下飞机要回酒店,他计划在拉斯韦加斯开设他布及全球的第六十一家结合赌场的酒店。
他已经事先调查过市场,土地、建材、装潢、设计都已经具备,也开始动工,接下来他只要定时抽出时间去监督就行了。
几年后的他已经不再打打杀杀、逞凶斗狠,现在的狼枭只是个商人,一个再成功不过的商人。
夜晚的台北总是跟白天一样的明亮,这几年来忙于酒店拓点的他,心境似乎转变了不少,他却说不上自己到底改变了什么。
看着街道两旁的道树,尽管树木再高大,还是遮掩不住店家的霓虹闪烁。
随着车子的行进,街景一幕幕流逝而去,他却精准的捉住一道略显熟悉的身影
他甚至回过头看。
“停车。”
“我叫你马上停车。”
“是。”手下有些惶恐的看着后照镜。
他不敢有所忤逆,尽管他们行进的道路是不能随意路边停车,他还是打了闪黄灯,迅速将车子停驶到路旁。
“狼爷”他看着主子下车,是他眼花了吗?主子竟然有些着急。
靳行耀脚步匆忙的走到她身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不至于让自己的出现显得太突兀,他只好默默跟在她身后。
她的头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他相信她肯定没有发现有人跟在她身后。
他眼睛犀利的捕捉到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她怎么了?
看见她将头深深埋进怀里紧抱的东西,他看不出来那一袋很皱又很黑的是什么东西,好像有些脏
他也听见她陆陆续续传出的哽咽声。
她哭泣的哽咽声对他的耳膜来说,似乎有些刺耳。
靳行耀向她伸出手,手伸不到一半却又放下,他不知道他的第一句该说什么?
他要怎么跟她解释自己跟在她身后?
又为什么要叫住她?自己又为什么要下车叫住她?
叫住她之后呢?靳行耀微微皱起眉头,自己是不是顾忌太多?
不过就是一个小女孩,叫住她需要理由吗?更何况他们又不是不认识,只是、只是第一次碰面的状况有些特殊而已。
再说,她也算帮了自己不是吗?
他一向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他想还她那份人情!
靳行耀高大的身形站在她的面前,遮去了所有光线。
丁茹恬直到抱着她唯一背包的双手撞到东西,才抬起头。
她不断的哽咽哭泣,红咚咚的俏鼻子也断断续续的吸着气,一双灵活的大眼早已经让她哭得红肿不堪,他讶异于她的模样
“对、对不起。”她哽咽的说着,以为是自己挡到别人。
靳行耀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开。
丁茹恬缓缓看向自己莫名奇妙让人捉住的手。
她今天还不够倒霉吗?
“哇呜呜”丁茹恬索性放声大哭。
“呜”她不要管了,她只想要好好的哭。每、每个人都要来欺负她,好坏、他们好坏。
“呜呜”她怎么会这么倒霉?钱、钱也全不见了。“妈妈爸爸呜”她、她要爸爸、妈妈回来。
她不要一个人“呜妈妈”靳行耀让她突来的大哭给愣住了。
直到她一直叫爸爸、妈妈才让他清醒过来。
“别哭了,是我。”他低沉的声音传出。
丁茹恬闻声抬起头来。看着很是陌生的脸庞。
“你、你是谁?”她、她又不认识他。
“呜”他干嘛还捉着自己的手。
“忘记我了?”他有一点失望。
“我不、不认识你”她、她到底该怎么办?
“真的不记得我?”再给她一次机会,他不希望她忘记自己。
丁茹恬哭着摇头。“你放、放手”他一直抓着自己做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