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
你已经在西藏了,还是正准备着要去?你和我一样的固执,任性,不是吗?
我每天辛辛苦苦地干活,得了电脑失写症,职业性的颈肩炎,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老板还是有那么多的不满,感情也没着没落,我像是一只蚂蚁一样在这个城市里打拼、劳碌,无力改变现状,钢筋水泥、城市废气、灯红酒绿,我能去哪里?天在下雨,焦雷一阵一阵地振着我的耳膜,闪电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掠出尖锐的光亮。要是在以前,会有他问:怕不怕?现在,我连一个可以抱着痛哭的人都没有。我现在很怀疑我是否真的到过西藏,是否真的和他一起快乐地沐浴过两个礼拜的高原的阳光。
很多的时候,我甚至告诉自己,那可能是一种幻像,昨天跟你说“我爱你”的人,明天可能一言不合就摔门而去,甚至无声无息地失踪。
我几乎是不做什么准备就上路的。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自由了,飞了。
我睡着了。难得的好梦。
下了飞机,天气一直很热啊。我想,让拉萨的阳光晒死我吧!我的脑袋果然晕乎乎的,手背生疼,身上的每一丝水份都像是要被蒸发了一般,背囊就像一个吸水的沙袋开始变得沉重。我就这样在八角街的一家咖啡馆外站了几分钟,这时有人从里面出来跟我说什么,可是我大脑短路了,我听不见,他伸出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他说:这里的阳光会把你晒成“人干”的。“人干”是不是像木乃伊归来里的木乃伊一样啊?啊!“人干”我尖叫着跳进这家咖啡馆。这里面有许多游客来到西藏写下的随笔文字,刚才那个跟我说话的男子,坐在我的对面,他问我:“你一定是有着不堪回首的往事”?我笑了,摇了摇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他也就静静地翻起杂志来。我感激他没有废话下去。但愿不是每个到这里的人都有着意味深长的感伤。
晚上的时候,在招待所的走廊里,透过窗户往外看,透着灯光的西藏特色建筑的窗户在我眼中异乎寻常的美丽。同样的地方来了两次,心里自然是要比较一番的。奇怪的是,第一次我看到的是一个西藏,这一次又看到另一个西藏。在因为光线的阴暗而显得有些神秘的屋里,烟眼你知道吗?我发现这里真是个适合怀念的好地方。呵,相见不如怀念,相见不如怀念。
我明天要去的地方,是阿里。我没想我为什么要去,我任性,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烟烟,你何尝不是一样?任谁也劝不住你。
我搭的是西藏司机米玛的顺风车。车窗一路上噶啦噶啦地响,这是漫长的颠簸路途。我绷着神经,咬着手指头想:如果是那么娇俏的你,一定会被颠得骨头散架的。呵呵。这是我坐过的最破的吉普车。米玛开一会又要下车修一下,开一会有要下车修一下。听米玛说2002年是藏历马年,也是十二年一轮的转神山祈福时间,相传在马年转神山可以洗尽一身的罪孽,于是各地信众无不以到神山朝圣为今年最大的心愿,当然也包括一些对西藏痴迷不已的城市人。一路上看见那些孜孜不倦的对着每辆开过来的汽车一次次挥手致意的友善的藏民朋友,这让我感动。看见不止一个,两个,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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