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那头,是你竹排草覆的木屋,惊悸四季。
夜色拢围,那神往的岸边,飘缈着万家初上的灯火,伴着星的流彩颤抖出一串串白涟,融进海的柔波里仿佛一双双鬼眼,海面缀满狐光。聆听着海风伴着潮水的哽咽,我疑是母亲泣血幽幽的沉呤!摇一橹轻舟,飘拂在岁月的河流之上。
远望去,月光苍茫的海上,跳跃着点点欢快的火狐,那竹排草覆的木屋窗棂处,时而飘出一阵渔家猜拳的小令,和着夜半打渔人的船舶钨响,给村落添了几声犬吠。船家夜巡的汉子,粗犷的吼出“俄罗斯郊外的晚上”
抚触断碑残碣,于海水半浸的块垒之上,我骤然感到大潮的律动。是血,诉说着渔家这个神奇而又迷离的故事,那被拿捏得光滑的水烟斗,灼出一点腥红的火红,烟云袅袅而上,仿佛吐露着他们这份世代传袭的祥和与宁静。唯留那双眼,把岁月凝成一架时空镜,望破心历,把感动空白。
不知什么时候,渡口商贩的吆喝声,惊拢了船家的酣梦,天朦亮,船舶捷似狡龙来去如梭,接送商贩一旅又一旅
终于有一天,一个流浪的诗人把船家那双看似痛楚而又深沉的眼雕成铅字,铭记在岁月的墓碑之上,潮水找来摇滚乐为你送行,欢快而又悲壮着。
也许在山那头,水那边,你幽怨的魂被荡进了海的柔波里,化作一根水草,已长势在时间的青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