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意远黛会问她这话,一呆之后杜若才尴尬道:“这个······”对于这事,她自然有着自己的法,但却并不觉得以自己的身份,竟适合对此发表意见。
看出她的为难,远黛平静的补充了一句:“在我面前不必拘束,想说什么只管说来就是!”
犹豫片刻之后,杜若终于决定实话实说:“这事,却要看小姐的意思了!”说到这里,她毕竟还是顿了一顿,觑了一眼远黛的面色,这才接着说下去:“看小姐觉得哪边更重要!”她并没明说,但远黛与文屏却都已然明白,知道杜若的意思就是二者选一。
点一点头,远黛又问道:“我若不管萧小姐,你们觉得可好?”
二婢相视一眼,各自无语。远黛与萧呈娴素日交好,萧呈娴对远黛更可谓是掏心挖肺,从无不是的地方,如今她一旦遇事,远黛却不管不问,这无疑是不妥当的。
“可是······可是小姐也已经尽力了啊……”文屏甚是勉强的辩驳着,便连自己也觉这话有些太过单薄了:“何况,王爷也已应下了这事,我只是······只是觉得小姐不该苦苦逼着王爷!”
远黛仍不答她的话,而问杜若道:“杜若,这事在你看来,最后会怎样?”
杜若心中真真已恨死了自己偏偏在这时候待在这屋里,但远黛问话,她却又不好不答,迟疑片刻,也只得硬着头皮道:“据我看来,这事王爷若不肯出力,其结局也难说得紧!”
文屏忍不住开口道:“杜若姐姐,你为何就不能将这事往好里想呢?”
杜若一怔,便有些无话可说。
远黛却偏在这会儿开了口:“那是因为,杜若在老太太跟前待的久了,看过太多你看不到的事儿!所以她看事,很少会往好处想···…”说到这里,远黛不觉淡淡一扬唇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非止是杜若,其实我也一样!”
有些事儿,看的越多,便愈加的让人无法往好处想。而宫闱之中的一些事儿,她看的实在也并不少。故而百里肇虽说了那话,远黛却还无法就此安心的等待。
因为如此,所以这事未曾尘埃落定之前,她的心中总觉不安,总觉这其中可能还有变数。
摆一摆手,远黛有些疲惫的吩咐道:“罢了!文屏,你去取笔墨纸砚来,我这会儿便要修书一封,你替我送去回春药铺给沅真!”到了这会儿,她也只能是有备无患了。
文屏正自细细琢磨着远黛话中的意思,一时竟是没能会过意来,只愣愣的站在当地。倒是杜若在旁接口应着,同时更伸手轻推了文屏一把。
百里肇的轮椅进了书房之时,第一眼便见岳尧正坐在下首处的椅子上喝茶。听见声响,他忙站起身来,朝着百里肇简单一礼:“王爷来了!”
淡淡应了一声,百里肇示意徐青可以出去了。侯徐青离去,关了门后,他才问道:“可是鲁医正那里有什么信儿了?”
耸一耸肩,岳尧无奈道:“鲁老儿的心机可比王爷想的更要深得多,见了那药也只是有些诧异,倒是不能看出其他!我又试探了他几句,却觉他若非是老奸巨猾,便是一无所知!”
若有所思的点一点头,百里肇道:“竟是这样的吗?”鲁医正其实也是宫中的老人了,百里肇对他也是颇有了解,因此听得岳尧这话,再细细一想,却觉这事还不甚好说。既不好判断,自也只有暂时将这事搁了下来,留待以后再说了。
他心中正想着这事,那边岳尧却已开口道:“我今儿来见王爷,为的其实却是宁亲王!”
“宁亲王?”诧然的一挑眉,百里肇道:“他怎么了?”
笑了一笑后,岳尧伸手入袖,却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了与百里肇:“昨晚上,宁亲王请我过府喝酒,颇问了几句有关王爷的事儿!我因不得王爷言语,也不好答他,只是一问三不知的推搪过去。他眼见问不出什么,便留我在他府中睡了,今早却修书一封让我带给王爷!”
按说宁亲王与百里肇乃是亲兄弟,些些小事完全可以过府商议,但今时不同往日,百里肇才自新婚大喜,那边宁亲王却刚送走了结发妻子,自是有所避讳,不好前来,不得已下才托了岳尧送了书信来。
了然一笑,百里肇道:“我这位大哥的性子还真是百年如一日的谨慎小心!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