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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晏一窒,紧抿着唇仰头看天,眼角芒色微闪。
“咦,你们在吵什么?”嘴里含着糕点吃的满手碎屑的容悦总算是抽空回头了,诧异看着脸色都不好看的两人,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就是吃错了药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长孙晏与袁知陌一怔,同时转过头,长孙晏脸色微凛,“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知陌哥身上的毒啊,不就是因为吃错了药么?”容悦吃饱喝足,眨着大眼睛打着哈欠,认真向袁知陌解释,“我大哥本来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中毒,一直以为是谁故意要害你,所以压着一直都没说,生怕打草惊蛇。”
容悦摊摊手,“可他调动了所有力量也没查出凶手,天底下他都查不出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人比他还厉害,一种就是其实根本没有这个人。后来机缘凑巧他发现你居然有好炮制毒药的毛病,又让人仔细检查了你上次害他的药,这才想明白估计是因为你炮制不得法,又喜欢把自己当白老鼠一样随便折腾,那些毒就积年累月的渗进身体里去了,后来又是大病又是气急的,身体里毒素就这么翻腾起来了。”
“……”
“……”
被人陷害是一件很悲情的事情,可当你发现被人陷害纯粹是一场被害妄想,那简直,悲情到底了。
长孙晏瞠目结舌的看看容悦,再看看同样也傻了眼的袁知陌,不置信的道,“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我们还查了你那什么*粉跟假死药,那都是很伤身的东西的。”容悦误以为他们不信,慎重解释一番,顺便骄傲一下,“不过知陌哥你放心,有我来了你肯定就没事了,我子虚派的功夫是很厉害的!”
袁知陌默默松开扯着长孙晏衣袖的手,额头青筋跳了再跳,沉默半晌,“多谢。”
容浔,你才是白老鼠,你全家都是白老鼠!
“不谢不谢,自家人嘛。”容悦笑眯眯,瞟了眼地上堆着的一堆古书,摊开最上面那页赫然正是什么驻颜养生丹的法子,他简直对袁知陌有些佩服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也真敢往嘴里吃?
“我哥还说了,你身上的那些假死药什么的,他全部毁了,他让你别再折腾了,他有成千上万个法子让你过你想要的日子,犯不着自虐。而且就算你真的假死了,他也有能耐逼的你诈尸。”
“……”
“我哥还说了,苏克哈非要住我家,他最近恐怕抽不得空过来找你,让你记得想他。”
“……容浔还有别的说的么?”
容悦娃儿很是单纯的仰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拍掌一击,“我哥还说了,你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死人!”他大哥果真霸气,不愧是未来的定熙王!
袁知陌生生忍住快要吐血的冲动,和颜悦色的勾勾手,“容悦,你回去帮我转告容浔一句话。”
容悦眼睛亮亮,洗耳恭听。
“让他去死!”
“啊切!”一声喷嚏惊天动地的响起,惊的丝竹管弦之声纷纷一顿,场中歌姬舞姬都惶恐噤声,生怕触怒了席上那位体格健硕凶神恶煞一看便十分不好惹的爷。
“王子殿下,这是怎么了?难道不合您的胃口?”慵慵懒懒的声音响起,一袭紫色长袍的男子漫不经心的扫了眼过去,凤眸里全是意兴阑珊,微微挑眉,顾盼间全是柳絮飘雪,俱是清雅风情。
苏克哈灌了一口酒,不屑扫了眼容浔,“没劲!”
一男人长这么娘们,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