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花魁姑娘吧,小模样果然是好,”慕容丹青继续指点江山会挥斥方遒,“看起来柔弱无害的,只是不晓得会不会欢好时候给恩客一刀一剑或者……”眼睛斜斜一扫,“或者下个毒服个药什么的,杀人于无形,袁三公子,你说是不?”
袁知陌手指一颤,心里微微冷笑,感情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打抱不平来了?
呵,还真的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春风嬷嬷左看右看,她是经年的人精儿,早就看明白这位相爷家的公子其实压根对姑娘们没兴趣,这左一句右一句,话里可都套着话呢。她心里暗自嘀咕是冲谁来的,面上却不敢多露,赔笑接过话茬,“慕容公子这都是说的哪儿的话,咱们楼里可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的,可不敢犯事的。”
慕容丹青面上带笑,语气却冷,“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事情谁知道呢?我相识一老友,对人家掏心掏肺连家底都掏出来了,前几日还是被人放倒了,如今可还在家里躺着呢。可怜好生生的一人,转眼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袁知陌身体一僵,但随即便硬生生的将心底的震惊给压了下去,不可能的,如果真的出事,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传出来,睿郡王身份何等尊贵,怎么一点风声也不露?
袁知平笑道,“相爷家家世显赫结识的人又多,就算剩一口气也能救回来,有慕容公子替人家操心着,您那位朋友一定否极泰来神佛保佑的。”
“心病还需心药医,这种事情我们这些旁观者可插不上手,”慕容丹青重重叹了口气,“他还不是本地人,若真的出了岔子,说不得我们还得扶柩送回去……”
哐啷!
一声脆响,热茶洒了一地,袁大少回头一看,“咦,知陌,你杯子怎么洒了,瞧这一身湿的。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袁知陌只觉得冷汗不断从脊背上冒出来,冷的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不妨事,手滑了下。”撩了撩半湿的衣摆,他勉强笑了笑,“大哥,我先回去换身衣服,这衣服湿着也难受。”
“湿着有什么打紧,反正待会还是要……”自认为逗趣的袁知平暧昧一笑,却发现袁知陌当真摸索着往门口走去,他立刻急了,“哎,知陌,这可是老爷子的意思……”
话音未落,袁知平的手里就被塞了厚厚一叠银票,袁知陌尽力平缓了下自己的呼吸,“大哥,你先在这里侯着我,我待会就回来,你看中了就帮我做主就成了。”
袁知平掂掂份量,立刻眉开眼笑,口上还意思上几分,“这话说的,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待会再跟你一块过来,你的眼睛也不方便。”
“不必了,我马上就回来……”他心慌意乱匆匆就往外走,却不留神踩了空,一阵天旋地转,似乎有人突然从旁边冲了过来,似乎有闻到那熟悉的玉兰青桂的味道,又似乎有人惊呼些什么,他意识一昏,再也感觉不到了。
漫天黄沙扑面而来,卷拂着白幡发出洒洒裂响,那一方黑色棺柩缓缓朝他行来,他拼命后躲,偏偏那棺柩离他越来越近,根本不让他有躲开的机会。
他被逼到死角,眼睁睁的看着那许多他不知道的人掀开棺柩,里面有一人静静躺着,一身戎甲沾满血渍,偏偏那张脸还是那般妖孽俊美,让人生生以为他下一瞬一定会睁开眼,无耻而厚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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