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知陌疑惑转向自家吞吞吐吐的小妹,不过是抹个药膏而已,怎么这么多话?不过他也没多想,只当小妹是在担心他,心里一软,“那你去找个小厮过来帮我上药吧,待会让大夫过来一趟,我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哦。”袁知昀下意识往外看了看,迟疑了下,“三哥,那我、我去给你叫人。”
袁知陌不置可否的应了声,听着房门轻轻合上,应该是袁知昀出了去,不到一会,房门便被推开,脚步声轻轻响起,应该是府里的小厮。他也不甚在意,还在思索刚才不对劲的地方,任着小厮动作熟练的替他除了外衣,胸口一凉,这才察觉到那小厮似乎想替他除亵衣,他赶紧按住,“不用了,伤口大都在下面,掀开就能看见。”
握着的手骨纤细,不是容浔。
反应过来自己在怀疑些什么,袁知陌不由摇头,容浔这厮再无耻,应该做不出这种事。
小厮的动作顿了顿,但还是很听话的不再解他的内衣,扶着他在床铺上躺着,掀了他的后衫,冰凉的药膏被小厮缓缓推到伤口上,冰凉的感觉让酸胀的伤口猛地一凉,全身僵硬的骨骸也仿佛跟着松散舒服,让他忍不住舒服的低呼了口气。
容浔在什么地方?
容浔正在喝酒。
他正抄着袖子端坐在袁知陌的屋顶上喝酒。
午后阳光正好,暖洋洋的晒了他一身,他也不拿酒杯,单手就着酒壶仰头就喝。他刚才走是走了,但也不过就是去袁府酒窖里拿了点酒,好平复一下自己微妙不爽的心情。
哼哼,他很想听么?
他不听就代表不管了么?他想插手的事情谁能拦得住他?
不过虽然睿郡王坚持认为自己出来是体谅袁知陌受伤不宜情绪太过波动,而且他如果想知道事情原委能有数十种方法,也不需要赖着听,但不管怎么说,袁知陌的排斥态度还是小小惹怒了他。
所以他一杯一杯的喝着酒,一会功夫便已经喝了两小坛上贡的梨花醉,他是真的守了袁知陌两日两夜,奈何人家压根不信,被这午日的日头一晒,再加上酒意一熏,睡意上头,眼睛里都染了点醉意。
他眯着眼睛看袁知昀那小丫头匆匆忙忙的走出去,再眯着眼睛看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低头走了进去,他摇摇晃晃的想要下去,张口就打了个酒嗝,低头嗅嗅自己一身酒气,又想着袁知陌身体弱,刚刚醒来别受了这酒气又不舒服了。
容浔难得替别人考虑一回,自认为自己真是何其体贴,干脆往房顶上一躺,准备睡那么一个半个时辰再下去。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为人着想的善心念头,几乎酿成大祸。
冰凉的药膏顺着半结痂的伤口一点一点慢慢渗入体内,本来还觉得挺舒服的袁知陌,突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
一股热气慢慢从伤口部分传出来,像线似的一点点传进下腹,一点一滴汇聚起来,再加上刚才其实被容浔撩拨的还没消的火气,小腹里迅速生出一小团火,那火气让他全身都开始发热,热的让某个部位不由自主开始抬头!
出问题了!
脑海里跃出这个念头的刹那,他猛地翻身,用力推开身后的小厮,但手却碰触到一团云似的柔软,一声软绵娇脆的低笑声,一个软绵的身体撞进他的怀里,“袁少爷,奴家来伺候您的。”
女人?
女人!
刚才那个小厮其实是个女人,怪不得他的手骨这么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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