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浔忽而抬眼,狭长凤眸里锐光微现,一丝厌恶愤怒转瞬即逝,随即便已笑开,“这怎么能呢?孟兄,你也太小瞧我容浔了,不过就一男人而已。”
袁知陌心脏刺痛,全身冰凉。
果然,在利益面前,他到底还是被舍弃被牺牲的那个。
孟帖笑容里有些得色,“既然如此……”说着便动手去揭那褐色大氅,大氅微掀,大氅下青衫微扬,雪白精致的侧脸一闪,惊鸿间便是儒雅若竹的风韵,看的孟帖喘息都稍显浓重了些,猛地用力!
旁里突然斜伸出一只手,再度压出即将被掀开的大氅,孟帖不由一怒,“你?”
容浔眼底一手轻轻巧巧按住孟帖的手,“孟兄,本来看看也无妨,只是……”他勾了勾手,“孟兄附耳过来。”
说话声音突然小了下去,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袁知陌被压在大氅下听不清楚,紧接着便听见孟帖骇然大笑,“都说容浔你从来风流不下流,原来也会玩这一招?哈哈哈……”
容浔苦笑,“这不是不听话吗?唉,我这脸面可全托孟兄了,还请孟兄给我保密一二,要是这事传到我父王耳里,恐怕他非得砍断我的腿。”
“哈哈哈……那是那是,”孟帖见容浔这么丢脸的事情都干的出来,早就把刚才的怒火丢到脑后,“这药性快过了吧,我就不打扰你办好事了,我在这里侯着,侯着!”
“那我稍候就过来。”容浔一脸感激,朝孟帖拱了拱手,略一使力便将跪趴在地上的袁知陌连着大氅一起打横抱起,手一探才发现怀里的人全身冰凉,薄薄青衫似乎都被冷汗渗透,显然是吓的不轻。
确定孟帖是听不到了,他忍不住笑,“这不是没怎么着你吗?怎么吓成这样?”
袁知陌紧紧靠在容浔怀里,微带怒气的低道,“让我回去。”
“现在可不是回去的时候,放心,会让你回来的。”
丝竹管弦之音似乎小了点,容浔的声音轻而静,似乎是进了一间房,后背一实,盖在身上的大氅便被掀了开,袁知陌下意识闭了闭眼,一睁开眼便看见床边搁着的一整套色泽各异的玉势还有各形各色的玩意,本来略显苍白的脸立刻泛上淡淡的红晕,下意识向后缩。
一缩却又正好撞上一个坚硬的东西,捂着头回头一看,袁知陌倒抽一口凉气,脸立刻黑了一半:一个栩栩如生雕工细雅的贞操环正晃晃悠悠的挂在床头……
“看不出来,小陌儿对这些东西倒了解?”容浔站在床头勾笑看过来,狭长凤眸里有些嘲讽,语气里有些不是滋味,“看来我那侄儿看似古板无趣,闺房中乐趣倒知道不少。”
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烦躁,这个念头让他很不悦。
袁知陌正小心将自己的视线避开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东西,撑着手臂站起身,一听这话,忍不住咬牙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
他认识这么多东西,还不是拜他所赐?
容浔眸光微闪,突然伸手扣住袁知陌的肩膀,袁知陌猝不及防往后一仰,连带着容浔收势不及往前一跌,他反应也快,一撑手臂就要站起,但瞥见袁知陌微红的脸,心中一动,任着自己跌趴在袁知陌身上,似笑非笑的盯着身下的人,“小陌儿,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很了解我?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我怎么不知道?”
袁知陌身体微僵,暗骂自己糊涂,容浔精明的像鬼,他还一次两次的有口无心。他勉强笑了笑,“睿郡王好大的名头,如雷贯耳,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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