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啊。”我由衷地说道。
“是嘛,我倒不觉得。想要上道,还得好几年呢。”虞非白将我扶了起来,说。
傅斯连冷冷说道:“老僵尸,再过几年,我连你都能控制。”
“哈哈,好啊,我等着你。”虞非白张开双手,表示欢迎。
“僵尸?”薛晴看看虞非白,又看看我,仰头大笑起来:“真是太有趣了,你的男朋友居然是僵尸?哈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和他。”
“闭嘴!”虞非白骤然暴起,一拳打中薛晴的脸,说:“薛婷婷去哪里了?”
薛晴吐出一口血水,说:“呵呵,她的名字好听吧?那是我起的!我去读研的路上出现了意外,当然是婷婷代我去死了。我们的共生咒只有本族人会用,没想到她居心叵测,居然骗了小花来当替死鬼。顾念衣,我在地底下等着看你们俩的笑话,看你们到底该怎么在一起!”
虞非白眼神一变,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薛晴说不出话来,用那双盛满仇恨的眼睛来瞪我。那目光别有深意,似在诅咒,似在幸灾乐祸。
“虞非白,你让她说完啊!”我隐约觉得,薛晴接下来要说的可能是一个大秘密。
“没什么好听的。不就是人和僵尸不能结合的屁话么,我才不听。”虞非白满不在乎地说道。
他说得轻松,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有那么一刻,他是不自然的。
我正要继续追问,薛晴的头又分离了开来,在半空中飞转。
“哈哈哈哈哈,顾念衣,你此生注定孤独一世!”
薛晴的头发分成两股,在空中交叉转动,拧成了一个小风扇。她笑得流下了眼泪,最后看了一眼死亡的族中孩子,凌厉地大叫着撞向了柱子。
“碰”的一声,脑浆如雪花般迸裂,薛晴的头掉了下来,头发还在垂死挣扎着。
即便是死,她的双眼也在瞪着我,那里面的仇恨,令我永生难以忘记。
“那些不是头发,那是长大后的天虫!”傅斯连大喝,“我们要烧了这里,永绝后患。”
“等下,她拿了我的东西。”我绕过床边,从架子上拿起了我的手机。“耳钉,耳钉不见了!”
“你说什么呢,耳钉不就在你耳朵上吗?”虞非白一语惊人。
“什么?”我大惊失色,伸手一摸,还真的好端端地戴着。
这么一伸手,我还发现我手臂上的烫伤都好了。皮肤充其量就是有点脏,看不到半点烫红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走,先出去再说。”虞非白扶着我,众人先后离开了这里。
在指挥下,易立多去厨房搬了油来,泼在那些尸体的身上。吊脚楼是木屋,控制不好很容易引发山火,幸亏楼房靠水而建,由易立多看着火势,等烧得差不多了就立即灭火。
“饿不饿?来吃点东西。”苏为康掏了块牛肉干给我,“天啊,你好憔悴。”
我是真的太累了,在吃东西的时候,我把这些天的经历说给他们听。三个男人在沉默中愤怒,在愤怒中沉默。
“让我看看你的手。”听罢,傅斯连向我伸出手来。
我乖乖递过去,他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阵,又看着我的耳朵,说:“你身上没有烫伤的痕迹,从头到脚都没有。”
“所以呢?”
“我对尸头蛮有点研究,据说她们的唾液有轻微的毒性,可以致幻。恐怕你那天的经历只不过是你的幻觉,是她逼你妥协的办法。而且你说你找不到你的耳钉,但我们都看到耳钉一直好好地戴着,证明也是你的幻觉。”傅斯连说得头头是道,让人没法反驳。
我多少舒心下来,是幻觉就好。
“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出现了?”我问。
“哎呀,你不见了以后虞哥找了你一天,后来就拉着我上火车了,我问他怎么不继续找你,他板着脸不理我。结果刚到湘西没多久他就收到了你的短信,正好也与你朋友汇合了,就按照你的定位找来了。”苏为康嘴快,一溜烟就说了出来。
傅斯连捅了捅他,他还奇怪地回头:“你碰我干嘛,我哪里说错了吗?”
我低下了头,没说什么。
“念衣,我不是抛下你不管,我是想起她说过要回去湘西,没准就把你也给带走了,我才。”虞非白见势不妙,赶紧跟我解释。
不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解释的,你们能找到我,我已经很开心了。要不是你做了这个决定,我现在还未必能出来。”
虞非白看着我的神色,好半天,才说:“你没事就好,我很担心你。”
“我没事。”我转而望向那座吊脚楼,有黑烟飘出,易立多灭了火势,确保了安全,从楼中出来。
其实,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我和他之间没有开始,也就无需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