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发丝浓密的头顶,徐风自嘲地一笑。
承认吧,当她睁着一双灵动大眼,又羞?法又紧张的问他,她的样子可以吗时,他就注意起她来了。
尤其明明在心里打了九十分,却又故意说她勉强及格,她不仅不介意在心,还开怀朗笑时,他完全被那天真的笑靥给勾了魂去。
要不,他干嘛一直注意她的动向,连她男友前男友抱着她时,他心怀妒意地眯着眼想将那男的长相看得一清二楚,不料却是看到一张阴沈的脸色,故对他起了疑心。
这名女孩跟他一样都是孤身一人,都曾失去至亲,但若倒霉这种事可以比较的话,那么他的悲惨度与她相比真是不值一提了。
至少他健康平顺,他曾经被深深爱过,她唯一可靠的却只有一条狗。在感情方面她被打击的体无完肤,说实话,幸亏那条狗救下来了,要不他丝毫不意外哪天会突然发现她的屋子发出恶臭,人死在家里数天都无人闻问。
怀中的女孩未发现他的震惊,更未察觉他刚吻过她的发梢,抓着他胸口的衣衫,眼泪鼻涕全都抹上了。
楚翌莘哭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渐渐和缓,抽抽噎噎的离开他的怀抱,喃喃道谢与道歉。
“谢谢。”她擤了擤鼻,揉揉哭得红肿的眼“一直给你带来麻烦,刚刚也是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不知怎了谢谢你”哭过的嗓音沙哑,很是破碎。
他低头拉开狼藉的衣服,抓起纸巾,趁她不注意时拭净。
“我说我有算钱的。”徐风撇了下嘴。
他最讨厌“谢谢”、“不好意思”、“对不起”这些让他觉得矫情的话语了。
它们会让他浑身过敏、起疹子,做啥都不对劲。
把金钱摆在前面,最好堵人嘴了。
“那是无价的,”红肿的水眸闪着坚定“就算你开六万九,我也还不了这个人情。”一人一狗的性命何止六千九,这真是天大的便宜了。
舅妈从小就教育她,要自立自强,不要麻烦到任何人,她没有父母可以依靠,所以要学会独立自主,而她也很努力的不依赖任何人。
但她没想到她会引狼入室。
程明培并不爱她,他一开始的接近是另有图谋,一点一点的渗透到她的生活中,了解她的一切,晓得她的现况,全都是想从她这边“讨回”他的“公道”
一想到他残忍绝情的话语,她忍不住浑身颤抖。
徐风拿了张湿纸巾给她抹脸,替她顺了顺被他揉乱的发后,回到对面的位子,动手吃起他已经冷掉的食物。
“那个男的,是为了钱威胁你的吗?”他好奇的问。
早知那个男的不安好心眼,但他还是希望自己是多心、是因为晚上光线太昏暗看错,那可能只是路灯在他脸上造成的阴影,所以才让人看起来特别的阴沈。
但他的观察从来没有错过。
真不知该讨厌还是赞赏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了。
“他”一想到程明培,楚翌莘用力咬紧下唇,好一会儿才能说话“他是来复仇的。”
“复仇?”徐风吃惊瞪眼“你对他做了什么,让他恨你恨到想杀死你?”难道他小觑楚翌莘了,这女人看起来单纯有点阿呆的外表下,是个阴险毒辣的蛇女?
“我没有。”她慌忙摇头否认道“是我小时候我小时候发生车祸,肇事的是一名打瞌唾的货车司机,我爸妈在那场车祸中丧生,我也受了重伤住院”这段过往徐风已经听邻居说起,但他仍有耐性的听她叙述,未打断。
“明培程明培他是那位货车司机的儿子。”
“咦?”徐风吃惊的低喊了声。
“他怪我当年没死透,所以法官判定他父亲得支付高价的赔偿,害他父亲不仅坐牢还卖了房子偿债,他母亲离婚,而他则成了孤儿。”
“等等,这个”
“我知道不是我的错。”她抬起头道“但他觉得我拿着赔偿金过得很开心,他看得很忌妒,觉得我是靠毁了他们家才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他有病吧!”徐风不以为然的道“怎不说他父亲毁了你的家?”根本是本末倒置。
“我知道他不应该把人生的错怪到我头上,谁要那几百万的赔偿金?若是再加个零能将我的爸妈换回来,我什么都愿意给他!”她低头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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