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背德,秽~乱春宫,蛇蝎之心,豺狼之性,杀夫弑子,残害忠良……”城下诵读讨伐妖帝檄文的声音不断传来。
黑黢黢的长安城头,战旗被寒风刮得猎猎作响,拉弓士兵严阵以待。
被换着花样骂了三天的女妖帝正没有正型地趴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
身边伺候的公公麻利儿地上来要抹去她眼角的泪珠,身后却传来一声咳嗽。
叶青微回眸,泪光点点的眼中尽是委屈,她捂着胸口,丰满的酥~胸微微弹动,纤细的腰肢儿凹出一道诱人的弧度,微微眯起的长而媚的眼睛像极了春~图上享受欢~情的女人。
李行仪连忙低头,却无意看到她被绣着金龙的皂靴包裹的细细的小腿,两条腿又细又直又长,若是在床上真是能要了男人的命。
他轻轻叹息一声,为一时昏了头的自己,也为了大势已去的叶青微。全天下都在痛骂她,他却仍为了她背弃了家族,离开了父母,只为她一人守住这座城。
叶青微坐正了身子,却越发显得她如水堆雪捏,只有软绵绵的一捧,酥媚进皮囊骨肉里。
“李将军,都是朕连累了你,”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贝齿咬住下唇,眸中水波横斜,“将军还是早些离开吧,朕绝不会怪你的。”
李行仪冷笑一声,讥讽道:“陛下这招以退为进用的可真好,当真不拉着臣一起死就不肯放手是不是?是不是臣很好用?是不是臣很犯贱?被你一眼荡魂,便如同鬼迷了心窍,帮你这昏君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
叶青微睁大眼睛望着他,泪珠滚落粉颊,她慢慢松开手。
李行仪握紧拳头,又猛地张开五指,死死捏住了她的柔荑。
“怎么了?如今臣毫无利用价值,陛下就决定放手了吗?”他的眼中爆出狠厉的光,“你知不知道这座城若是被攻破了你会如何?那些恨你又爱死你好颜色的乱臣贼子又会如何对你!臣出身陇西李氏,是正房独子,臣的妹妹是太原王氏家主夫人,即便城破之日,臣也比陛下好上千倍万倍!世家会护着臣,那陛下呢?陛下又有谁护着?”
叶青微垂下头,柔顺乌黑的青丝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细腻脖颈。
李行仪皱紧眉头,脸色又青又白,干裂的唇瓣微微发抖,明明她此时只能依靠他,他却像是被她束缚住的阶下囚。
“啪”一声轻响,一滴泪珠砸在了他的手背上,李行仪就像是被烙铁烫到了一般,猛地松开了手。
“朕相信你,一直相信你,”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双眸却像是被雨水洗刷过的绿林,“朕是大周的皇帝,朕誓要与你一切守卫这座城。”
她按着扶手起身,李行仪忍不住伸手,可伸到一半,他又自厌地一把甩开。
叶青微半阖眸,慢悠悠起身,腰肢轻摆,走上城头。她垂眸望向脚下的乱臣贼子,脸上原本的惶惶不安全都化作了冷漠与沉稳,她探出一截小指沾了沾眼角的泪水,又将小指放进嘴中,品尝着自己的泪水,嘴角扬起一抹轻薄的笑意。
城下,敌军列队整齐,刀枪槊头寒光凛凛。
叶青微顿时被兵器上的寒光闪了一下眼睛,下意识退后一步,后背却被人猛撞了一下。
“陛下!”
在李行仪撕心裂肺地呼喊声中,一身明黄的叶青微宛若飘摇欲坠的昨日黄花从高高的城墙上坠下,无声陨落,寒风扬起她的衣袖,晨雾与衣摆缠绵,即便身死也是一副明艳风流的美景。
“嘭——”
身子轻飘飘的叶青微在自己软绵绵的尸体上方盘旋了几周,见到昔日被自己一手教养,如今却带着叛军来逼死自己的小皇帝一副死了妻子的模样,捂着心口一头从马上坠了下来,也不顾自己摔的头破血流,甩开亲卫匆忙朝着她的尸体奔了去;总是嘴硬心软的李行仪也大开城门,拔足狂奔到她的身旁,状若癫狂。
这个蠢货开什么城门啊,哪怕不能赢,能给小皇帝多添点麻烦也好,算了,算了,人死如灯灭,想不到她费尽心力在三个暴君中辗转才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到头来还是要还给他们李家人。
唉,真是可惜了她的大好江山。
“妖帝死了!妖帝死了!我们胜了!胜了!”
城外的士兵们狂喜呼唤。
叛军如洪水一般直直冲进城门中,民众们非但没有抗拒,还敲锣打鼓迎接,甚至还有“噼里啪啦”的放鞭炮声。
所有人都在欢笑庆祝,只有两人对着她的尸体悲怮大哭。
“小娘子?小娘子!”娇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叶青微骤然回神,眼前新开之镜映出一抹姝丽的倩影。
她对着镜子,像是第一次认识这张脸一般,一双无骨玉手一寸一寸细致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虽然已经在这身体里待得有一段时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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