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们已经开始商量火车票一事了,有的甚至在计划着过年回家干啥。我在这个时候便把mp3的音量调大点儿,心里的感慨却依然没有消失。啊?!要放寒假啦?要过年啦?我们又老了一岁!大一上学期就这么过去了么?
依然记得高三老师在鼓励我们要勤奋学习时说:“等到了大学就不必如此了。没有早自习,没有晚自习,一天上不了几节课,有你们玩的。”我当时就想:那又怎样?大学又不是用来玩的。我会充分规划属于自己的自由时间,我原本就不是个贪玩的学生。
高考之后的疯狂真个儿是玩掉了脑袋。找不到看书的理由,却又不甘于无所事事。在这个时候,我与网络结缘。高考之前很少上网,可以说啥都不懂;高考后很少不上网,还特意去学了电脑基本操作。也在这个时候,我敢大胆地与helen交往。我可以痴痴地在一个地方坐整整半天等她出现,我可以提着脑袋忘却时间傻傻地陪在她身边。
八月几号便来武汉,住在二姐夫家。没事儿时除了上网便是来华中转转。我期盼着九月一号的到来,我期盼着我的大学生活的开始。住在二姐家的日子,我很少在六点后起床。我想在大学里,我可以像在高中时那么勤奋吧,甚至说更勤奋。我想好了,在大学里我会过着半工半读的生活,我会在搞好学习的同时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大学里的英雄不会无用武之地,你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我这么想。
学长们一听说我是临床七年的,第一反应便是说那是个很苦的专业。苦怕什么?学医是我自己选择的。高考填志愿时我知道北大是去不了了,helen 又说北京的任何一所大学她都去不了,只能去武汉。于是冲着同济的名声,我来到了华科。而helen连武汉也来不了了,去了孝感。
同门师兄的经验介绍让我的心情一度很沉重,便经常在qq里向网友倾诉,诉苦一般。时常想着要是有老同学在身边该多好,周围的,都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军训期间我表现得很积极,参与化学系出展板,荣获全师第一;参与“美丽人生”征文比赛,荣获连优胜;加入了铎声文学社,没过几天就投一次稿;加入了“大学生勤工俭学服务中心”成为其中一名会员,在国庆时没有回去,留校找家教,搞促销。
等教材发下来,我傻了眼。我以为选择了医学就不用再学数学,结果数学却成了这学年最重要的一科;我以为应该深入学习的生物却没有开设,取而代之的竟是我最薄弱的化学;我以为一来就可以对医学有初步的了解,岂料开设的课程均与医学[无直接关系。我丢开借来的五官科学预防医学,心凉了一大截。
新上课时到处跑着找教室;不知道座位是无人分配的,每每被落在后排;老师讲课很是投入,只是不管听他讲的人是谁,也不管听的人是否听懂了;作业很少,平时测验没有,我不知道除了课本之外我还可以看什么,我不知道书本上看不懂的而上课又没有听懂的地方如何去把它弄懂;班主任露了几次面就很少再来,仿佛从咱班消失了。我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怎样才符合学校对大学生的要求较之中学,大学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一方。没人告诉你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没有指引你该往哪儿走,不该往哪儿走;你在努力,没人表扬你什么;你在大胆玩儿,也没有人指责你什么;你起来得早,室友会有意见;你起来得晚,也没有人会骂你懒以前只知道大学里有很多自由时间,没想到竟是那么地自由。于是我就想,在大学里,只要你有本事,你可以是绝对地自由,甚至可以不去上课,只要不点名;晚上可以不在寝室睡觉,只要辅导员不查寝。总之,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而不会有人干涉!
我想什么呢?我想我的网友,于是无聊时便去图书馆,顺便去电子阅览室坐坐;我想我的老同学,于是常邀请武汉的同学来华中走走,礼尚往来,顺便去他们学校走走;我想在孝感的helen,便通过电子邮件给她写信,打电话约她在网上谈心。也想温习数学,预习化学,背背英语单词什么的,只是觉得时间有的是。即便在自习室,却像置身于网吧,心里在回忆着与网友的谈话,与老同学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想着远方的helen。即便在寝室,也很少去碰碰书架上的书。英语课本只有在上课时才能活动活动,定的英语报纸始终孤寂地躺在那儿。室友想谈什么,我奉陪到底,尽管我知道都是些无聊的闲话。
班主任曾说:“早上八点上课,大一七点起床,大二八点起床,大三九点起床,大四不起床。”我一听就感觉不对,怎么起来得那么晚呢?现在想来,这句话还是错的,因为我们寝室很少有人在七点前起床,基本上留点泡面的时间,睡到不能再睡为止,睡过头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曾想着对自己也没有什么严格的要求,只是希望自己早上早起,不逃课,按时完成作业,应该不难做到吧?事实上,除了最后一点勉强做到了之外,前两点都在不知不觉中丢弃了。当室友听到我“起床”的催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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