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怯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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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信,妻子红是除了父母之外最爱我的人。十几年前与她共同走进婚姻的殿堂时,我就承诺,这一生我只爱她。十几年过去了,我的私人空间始终摇摆在家庭与公司业务之间,年复一年,周而复始。然而自从妻子步入中年后,她便开始对我疑神疑鬼起来--大概这是“更年期“在作怪吧。每次回家,妻子神经质地翻弄我的大衣或手机时,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但用同样一个解释宽慰自己也有失效的时候,譬如一次公司总裁委托我招待一妙龄女客户上街购物,却恰逢带着8岁儿子的妻子迎面而来。结果可想而知,妻子当众就打闹起来,完全不顾及体面。这是我与妻子第一次“交火“。从此妻子越发不信任我了,变本加厉地想从我身上寻找猫腻,那种烦琐程序就好像对一个囚犯--而对我,我越发有种叛逆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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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眼里,我永远是高傲得近乎冷血的女孩。其实并不是这样,我也会被诸如泰坦尼克号上的惊世爱情所打动,也会想拥有世间女子都想渴望的动人爱情。或许是迫于我高贵出身和后来的外语硕士的双重压力,二十八年来,我甚至从没接过一束鲜花。在外人的眼里,我永远沉稳得像金字塔下的古董,并不会寂寞,其实他们误解了我。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我甚至孤独得像锁在屋里的小狗,可我从来害怕到断桥那样的地方,我害怕看到湖边成双结对的恋人--那是别人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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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点整,公司决定我必须准确无误地从机场迎接瑞士来的外商。欢迎仪式在一个叫“华伦“的宾馆。对我安排的这个宾馆,我是满意的,这从那位叫richer的外商微笑中得到了答案。在一个来小时的接待中,我始终以一名知名企业里不卑不亢的经理人形象向外商作了本公司的前景介绍。介于richre和我中的是一名叫云的年轻女士,不算国色天香,但有一种令人心醉的媚态。这种感觉是我从没有过的。在与richer的交谈中,我悄悄掠过这位女士的眉梢,她也抬头对望了我一眼,一瞬间我的心微微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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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请来做钟点秘书真是件叫人生厌的事,我本不必做这样商业的事,我的待遇已足够我生活上的开支了。但不去今晚又能到哪呢?何况这个叫richer的“老板“还是她大学同学的同学。同学的同学,她怎么好意思推脱?与richer刚进一座叫“华伦“的宾馆时就看见一个富有磁性嗓音的男人。他一身黑西装,纯粹一副职业经理人的形象。但我一看见他的眼睛,我就觉察到,这个被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一定也不幸福--他的眼睛底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他极富涵养地与我握手,我的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这是我平生来弟一次面对一个陌生男人怯场。
(二)尴尬
a1 招待完ricfer后,我一脸轻松,几乎吹着口哨走回大厅。那个替我和richer作翻译的云还坐在大厅的一角,一副漫无目的的悠闲。这时我开始回忆起自己一小时前的失态。好奇之中,我向她的方向走去。也不知自己要做什么。我问,云小姐,我能坐下吗?她笑了笑,露出一排珍珠色的牙齿,点点头。现在我已有足够的时间审视她了:她一头长发,盘起,像古时女子的髫;瓜子脸加上柳叶眉,让人见了格外的清爽。她举手投足中透露出的气质让我突然之间想起自己的妻子:她与她是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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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richer翻译完最后一个单词时,我简直累得不能站立了。我匆匆在大厅里找了个位子,并搅伴waiter递过来的咖啡。可我却一口也未尝,尽想着自己刚才怯场的神态。那个叫林的经理人的形象又浮现在我的眼前,也许他就是我理想中的人选吧,但不到几秒钟便被我当头一棒:他早有家室了--他的年龄不下四十!正当我胡思乱想中,面前竟多了一个黑影。抬头一看竟是林。天啊,我做梦都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在我品尝他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太仓促了,以至自己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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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走近,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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