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物语

    我又逮着一只，我给它起名叫peipei，一是希望你永远地陪在我的身旁；二是希望你配我，我配你，成为玫瑰之约的最佳偶配；三是希望让它，这个小精灵来培养我们俩的感情。你顺手掐断两束狗尾巴花，模仿起琼瑶阿姨的小说情深深雨蒙蒙里的片段：一只给你，一只给我。你说你多么希望能像赵薇一样演绎绝色的爱情悲剧。你说你一定要超越赵薇，让你的世界变成多姿的颜色。

    我，也扮演起尔豪，因为我比尔豪帅，你说的。其实我一直以为我比尔豪帅两百个。我们相视，彼此说着彼此的对白。我们多么幸福的靠在一起，在小风的滋润下。

    你说在城市里面已经呆腻了，多么地想在农村里感受清鲜的空气，躺在地球的肚皮遥望蓝天、白云。我在田野里种庄稼，你在家里纺细纱，就像我们安徽的黄梅戏天仙配里的董永和七仙女。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我的歌儿唱的好，能够婉转、动听、感人肺腑。我唱歌时的迷人的姿态能让你时时刻刻地想着我。我听到你这样夸我时，真的，我很兴奋。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唱歌好听，你是第一个。我最拿手的就是爱一个人好难，你说你每次听我唱的时候都会留下伤心的眼泪。我几乎把全部的感情都倾注在这首歌里，为了你，我苦练啊！

    一次学校的歌咏比赛，你非得拉我去参加，就让我唱爱一个人好难，你说我一定能够拿到奖，因为你是评委中的一位，其他的都是你的好朋友。于是我在家又是苦练，因为，我不能让我的歌儿就这样的淹没。终于，比赛的日子到了。我捧着从来没有捧过的话筒与希望，伤感地唱着，你，在评委席上流泪了。观众们也流泪了，我好高兴，因为，我成功啦！结束了，我满载希望地向你打听我得到了第几名。而你，却不告诉我。我等啊，在后台，我等得快散骨了。啊，主持人拿起了话筒，宣布着获奖名单，三等奖，我没有，恩，好；二等奖，我没有，啊，太好了；一等奖，我还是没有，哎呀，最后她说我得了鼓励奖。我当时差点昏了。你说，不要紧，失败乃成功他娘。那么，你哭我能够理解，观众哭是怎么回事呢？到最后，你才告诉我，是我前面的那位唱的为什么背着我爱别人感动了观众，不是我。而你，也是被他的歌声所感动地哭的。

    至此，我没有再在你的面前唱歌了。我知道我天生的五音不全，公鸭嗓子，再怎么苦练也是白费，干脆不练了。可是，你不在的时候，我还是偷偷地唱着我的公鸭歌。

    学校放假的前一天，我在你考试的地点等你出来，我要给你惊喜。你，在里面认真地填写试卷，从语文、数学到乐理、练耳，都是极其认真地完成你人生中的路。

    你出来，我拉着你。

    我们一起跑到山顶公园，我对你说，我已经在上学的一段日子凑了一点钱，我不回家了，我要完成你的心愿。你被我的突如其来所吓住了，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心愿。是的，是你说的，你想在农村里呆着，像七仙女一样的，因为，你就是我心中的七仙女。

    你是知道，我是不抽烟的。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就开始与烟做朋友。虽然还有文字。但你知道，我是一个感情十分脆弱的人，你的离开，对于我，是我感情生活里不可估量的损失。我爱你，现在，我要说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你是我心中的唯一的唯一。而我，只能在我轻吐的烟圈里寻找你的身影。长发，飘逸的，随风荡漾。

    那段日子，我们是多么的幸福。你答应了我，在农村里过一段田园生活。你隐瞒你的父母，说你去外地的同学家里，其实，你是跟着我一起在离你家百里外的农村。我们租了两间房子，里面有煤气灶、炒锅、高压锅、锅铲、菜篓、勺子、碗，还有土灶、柴火、篾等等，门外还有一小块白菜地，我们真的像夫妻一样，但我们很守礼节，我们没有做过出轨的事情。这些我只花了二百块钱，那农夫说我们随便用，他们绝对不会来打扰我们。呵，我真的好笑，见那农夫的样。和你那抹了黑灰的鼻子。

    这段日子，早晨阳光明媚，夜晚月光如水。我们朝夕相处，感情日渐笃厚。我真的挑水，砍柴，累得我浑身不自在，而你却在一旁闲看着，出我的丑。这些多么像电影里才有的镜头。然而，这却是真的，我真的过得快乐，你也是，很快乐。偶尔，我们什么也不像做了，便爬到山上，欣赏落日的夕阳。天边的红霞染得天通红，血丝一般。你是最坏的，我累得出一身臭汗回来，你的饭菜还没有做，害得我只好掏钱去饭店。你说感受农村的生活的，怎么总是这样的不喜欢做饭呢？是的，我不该让你做，我应该自己做，不，是帮助你做。我帮你已经做的七回了，我们总共呆了九天。

    你知道我喜欢钓鱼的，你却不做饭而在满田里挖蚯蚓。我用你挖的蚯蚓，在水塘边，由你陪着，我们一起看着鱼漂浮动，一起拉起鱼竿。有时候，鱼漂静止不动，你和我就坐在草皮上玩扑克，碗八十分，你玩牌是就爱使小性，幸亏我是一个好男人，不然，你准被人骂，或者没有人跟你玩。钓的雨我们就把它拿到附近的小饭店，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一天、两天，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动。

    最后一天的晚上，你让我陪你，你靠在我的肩上。许久，你把你的红润的嘴唇凑到了我的脸颊，我像浑身触电一样。你说为什么在这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没有碰你。我说我不要转瞬即逝的爱情，我要天长地久的爱情，我不想这么早就有红果，因为我们还没有步入结婚的礼堂，还没有吹响优美的乐章。你说我傻，现在哪里有这样的规矩，现在没有结婚同居的人是必然的，说我是这般得懦弱。而我，是一个十足的混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般的生气。你甩开我的手说，明天，我们分手吧。我以为你是在跟我玩笑，顺便的说，分手就分手。我还摆出了一个时髦的酷的造型，你没有微笑，只是使劲地拽着你的衣襟，发出你们女人生气的声音。我以为你只是跟我闹着玩，可，不知道，你第二天真的不见了，我到处找你。山顶、田野、水塘，我都去了，可是依然没有你的身影。我知道，你真的走了，是我，是我没有留住你，我知道，你昨天晚上给了我机会，可是我，还是没有让你得到你想得到的梦。

    你知道我的痛苦吗？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的小说你为什么要让它没有结局呢？难道这是你想象中的小说情节吗？我懊悔，你当初为什么跟着我，为什么朝我微笑，为什么

    有雪花的季节

    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有雪花的季节让人牵挂。为了忘却对你的思念我，一个人，来到了大山。满山的竹叶凌乱的飘落，冬天的寒风吁吁地在我的脸上打旋，我的鼻梁冻得没有落脚的地方。火，一个在冬天温暖的字眼，现在对于我，也只不过是烧去伤疤的东西。但，伤疤是不会彻底消失的。

    有雪的季节，在冬天，为我，天，是否在某一个不经意季节降下雪。为我对你付出的一切，包括感情。

    我，独自地站在山顶，看万家灯火，他们的灯都是明亮的，只有山顶的我的新家，一片灰暗。

    不可以，我不可以坐以待毙，白白地看着你成为别人的新娘，虽然，暂时还不会走入婚姻的礼堂。我要去寻找，寻找往日灿烂的阳光，温馨的微笑，快乐的时间，美丽的田野。

    是的，你我已经走出校园，已经不再是那少年。朦胧的日子已经悄然而逝，留下的是一些残余的记忆。碎片的镜头在我的电影里播放，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能记起。星星、月亮、亮亮虫

    在你身边少了一个我，但多了一个比我有钱的少爷。我知道，你是因为他有地位与金钱才跟着他的，因为你要发展，因为音乐的舞台正在等着去，但是，亲爱的，你告诉我，你决定了他是你的未来？

    窗外响起了风，西北风，锋利的，痛割我温热的脸。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颤抖，不能用了，我仍然不停的敲击。纸糊的窗户哗啦啦地吹着，摇动着，仿佛这夜永远地黑下去。

    未来，我的未来就是梦！

    你走了，没有一丝眷念的走了，火车开动的瞬间，你没有让我送，因为，阔少爷会用最亲切的方式与你同行，而我，只能默默地为你祝福。

    深圳的一段日子好吗？你活得快乐吗？听你的妹妹说你过得很好，在深圳有了一点名气，我好高兴，我为我自己高兴，我为我自己喜欢你高兴。你还记得那首歌吗？——爱一个人好难。你曾经流过泪的歌儿。我还是那么的会唱，这样，我唱给你听：你说你还是喜欢孤单，其实你怕被我看穿，你怕属于我们的船，飘飘荡荡靠不了岸。事到如今没有答案，我的真心为你期盼，不管相见的夜多么难堪，简简单单地说，爱是不爱。想要把你忘记真的好难，曾经说过的话风吹云散，站在天平的两端，一样的为难，唯一的答案，爱一个人好难。我爱的就是你，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心中默默地念着你，每日每夜的思念你，牵挂你。你的长发依旧美丽动人，你在远方，好吗？

    在寂寞的时间里，我学会各种各样的活动方式，打游戏机、玩麻将、玩扑克、看录像，就光是录像带，我已经把市里的音像店全部揽空。李连杰、成龙、任达华、刘德华、黎明、张卫健、舒淇、王祖贤、赵薇都被我的眼睛扫描完了。我愈发得空虚了。

    知道吗，我已经没有朋友，为了想你，周围的一切都离我远去，变得很陌生。我原本希望的生活已经不再复返，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清除我思想的渣滓，让一个活泼的我再现。

    听着伤感的音乐，我的心突然变得明快，懂得了更多，知道了，我不能在牵挂你，因为这种日子已经剥夺了我的所有快乐。为什么，还抱着梦生存呢！

    可，我的动作让这一切的思想化成水，溶入了土地

    我去了深圳。朋友说深圳是个好地方，而我觉得它是我的结束的旅程之地。你在一个不大的音乐工作室，唱着我喜欢的曲调，伤感的，优凉的，充满悠荡的感情。那个少爷，正在你的身旁，为你的歌儿伴舞。你很快乐，像比我们在一起时要快乐的多，因为，他会跳舞，而我，只会摆弄这不知趣的文字。

    你偎依在他的肩膀，什么舞，我不清楚，我是个舞盲，这是你说的。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当时是我，我的头脑麻木了，根本没有在乎身边的人，只是冲了进去，拉了你出来。他，阔少爷拦住了我，我打他，可是我，打不过他，我真的没有用，连抢都不能把你抢回来，还被他重拳打得出了血。

    你，你不痛心吗？我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不然，你不会递给我你最喜爱的手巾，在我的鼻梁上擦拭着鲜红的血。然而，你们还是手挽手地走了。

    外面的月让我回忆那个凄凉的场面，让我读懂了人生的另一半。有一天，我也变成阔少爷，大步迈在音乐的天堂，牵着你，带着我的梦，一起走入婚姻的礼堂。可是，月弯了，不圆，我们也是像这弯月亮，不能散发原来的光芒。但我希望，我们能像月亮一样，能有圆的日子，能有生活多姿的时候。

    我是石头，是脆弱的石头，是一个没有人不踩的石头，也许，我这个傻石头也能完成自己的饿心愿——

    这里有多少伤痛，有多少人类的不懂。然而，雪花飘落的季节，是我思念的季节

    在深圳，我又学会了喝酒，夜晚，在舞厅里放荡，装载着生命的火力水珠，因为，我要让过去的一切不再重演，历史的余辉散落，不再拥起——

    二零零二年十二月十一日完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