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指指点点,现在倒是好了,省事。只是路颜这样擅作主张,把你爸气得不行”
路芝却早就变了脸,瞪着母亲“好?你知道什么!路颜和黎井笙结婚了,我们就什么都完了!”
严淑茗紧张地看着她。
女儿的外貌随她,性格不随她,这她知道。她也知道路芝比她有主意多,可平时也都善于隐藏,这一刻竟像是变了个人!
一时间,严淑茗手足无措。
路芝大口喘着气“你到底知不知道,路颜的外公把一切都留给了她!只要她一结婚,就能顺利接手蒋氏!到时候她说一句话云城都要动一动,更何况她嫁的人是黎井笙!黎井笙他他是我的!”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用尽胸腔里的气息。
楼上就是路擎天的房间,她不敢大声,只能压制着,可这股气息压在胸腔里,就像是一枚炸弹,将她炸得体无完肤。
严淑茗无奈的看着女儿“阿芝不是我们该肖想的东西我们还是别去争了吧,这样下去,只会让你爸更难过的!”
路芝甩开她的手臂“就是因为你这样软弱,我才会什么都争不过路颜!你难道还想像以前一样被人欺负、被人看不起么?是,你想,可我不想!我一定要把路颜的东西统统抢过来——不管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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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颜晚上回到家,晚霞在天边形成万马奔腾,映红了双颊。
她白天心情不错,晚上回来吃过饭,对着一整间空荡荡的屋子却有些失落。
黎井笙才走了两天,她就不习惯了?
路颜忙摇摇头,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
接着,张云就把电。话拿了过来,说:“太太,黎先生的电。话。”
路颜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灵感应?她刚一想他,他就来了电。话。
按下接听键,路颜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一阵阵“呼啦啦”的背景音下,黎井笙的声音传来,有些黯哑,问她:“忙完了?”
路颜不自觉扬起了唇角“对呀,今天尤其的顺利!”
黎井笙那边似乎也笑了笑,呼啦啦的声音停下来,改成了一会儿一声“啪”
黎井笙说:“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也不知道回一个?”
路颜说:“我不知道你那边什么时候不忙什么时候忙,你在干嘛?”
黎井笙顿了顿,说:“打麻将。”
路颜“噗嗤”就笑出来了,想象着黎九爷在牌桌上摸牌的样子,似乎应该还是挺帅的!
“我以为你在那边忙得脚不着地呢,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闲情打麻将,你那边现在几点?”
黎井笙拿开电。话,看了看,说:“十点。还早。”
路颜撇撇嘴,问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回来?似乎这个词有点别扭。可她也不管了,问都问出来了。
黎井笙答道:“还不知道,东西还没到手。你那里呢?”
路颜想了想,把近况告诉他“老董事们要求召开董事会,选举董事长,我现在资历浅,就算是公开咱俩的婚姻状况了,估计也难让他们服气,所以就想着还是先看看吧,而现在有个问题,就是选董事长的话,你说我该选谁?”
黎井笙问她:“你心里怎么想的?”
路颜说:“余振国在蒋氏威望最高,还任着代理董事长的职位,又是我外公的好朋友,他当选的几率一定很大,可是我不想他当,毕竟他也是只老狐狸,我没把握以后能不能斗得过他。所以我想,能不能培养别的人,能力不错,但野心不足,这样的最好掌控。”
“你心里有人选了?”
路颜笑了笑“有是有,就是以前我外公一个手下的儿子,叫平月山。今年四十,在公司里做过销售部的经理,也去分公司当过总经理,做事勤恳,为人却低调不惹眼。只是他手里的股份少了点,再分点也不过就百分之七八这样子。”
黎井笙淡淡说:“这不难,你先私下里和他谈谈,再找找看其他小股东,拉拢,积少成多知道不?到时候再发挥一下你蒋氏外孙女的能力,压一压那些老的,年轻的支持者自然就冒出来了。”路颜纠结了一天的问题,在这短短一分钟里被他的三言两语解决了,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心里不时冒出星星点点的泡泡,后来,路颜才知道,这是一种崇拜的感觉
“那我就试试看行不行!”
他“嗯”了一声,突然又没头没脑地问她:“吃饭了么?”
路颜说:“吃过了。”
吃的还是排骨汤,以形补形,也不知道效果如何,这几天她却还是坚持喝了。
答过之后,电。话两头突然就出现了一段空隙,两相无语中,只有黎井笙那边搓麻将的声音。
最后,她道:“你别通宵了,我还是在家等着你吧。”
黎井笙那边轻笑着,说:“好,洗洗澡早点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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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井笙挂了电。话,牌桌上就有人嘲笑他“打着牌还不忘给弟妹打电。话!”
做东的一边,年轻点皮肤黝黑的男人说:“齐哥你这就不懂了,我们九爷这是算好了时间的!昨天打过去嫂子要不是去洗澡了就是已经睡了,正赶巧也没办法!”
奇哥骂骂咧咧地:“就阿笙你小子速度快,老哥我都三十好几了也没找着个暖被窝的!你这才回云城两个月就搞到了!你应该把人领回来,让兄弟们看看模样怎么样,是不是阿虎?”
阿虎就是那个做东的。
阿虎说:“九爷的眼光能差到哪!模样铁定得顶级!还有身材——不能差呀!”
黎井笙浅笑着摸张牌,想着他家里的那个。
模样自然是好的,身材呢?瘦,可还是该有的都有。皮肤也好,摸起来滑不溜手,丝柔细腻。最要命的还是那双眼睛,睨着你的时候,好像她说什么你都甘心赴汤蹈火,只是不知道是对所有人都受用,还是只对他一个人管用。
他靠了靠椅背,点了支烟,抽一口。
奇哥又问他:“家里头有人等,你这边是不是得快?那些个玩意儿还真能躲!我把他们挤兑到雁南岛,看他们还怎么跑,四面环海,除非变成鱼!敢劫你的东西还跑到南洋来,这不是找死么?”
黎井笙吐出一圈烟,想着,确实得回去。
两天了,他有点儿不放心路颜一个人在云城怎么应付那些人。
把牌推了,他道:“这事儿就麻烦奇哥你给张罗一下,发现人了直接告诉我,我亲自去抓人。”
奇哥摆手,大着嗓门说:“你去干嘛!全交给我!一个个看我不抽死他们!”忽而又问“怎么样?我们这是要换场吧?去喝几杯?”
人仗义,黎井笙不能不领,点点头,跟着换场。
心里头还是想着刚刚电。话里的女人说的话,让他别通宵。
于是陪着喝得差不多了,就要走,奇哥拉着他说:“我给你找个漂亮的妞,黄头发的!今天晚上陪你!”
阿虎忙说:“奇哥你糊涂了吧,九爷不爱洋妞!而且这不是家里还有个呢么!新婚燕尔这劲儿还在呢!”
说完哈哈大笑。
奇哥拍了拍脑门,笑说:“哟!我还是真糊涂了!今天这话你们可谁也别给我传进弟妹耳朵里,就散了吧,咱们下次再喝个痛快!”
出了门,黎井笙面容沉下来,吩咐阿虎“老奇这个人靠不住,你跟着他,我要那帮人一个不漏的全部到我手里!”
阿虎也正了色,忙应下。
回去住处的路上,林算子打来电。话,说路擎天病倒了,他准备出钱了。
黎井笙端着电。话,把手里的半支烟抽完,才说:“恩买吧。”
南洋的月亮明亮的很,沿路海风吹散了尽头的乌蒙,黎井笙想起了一句上学的时候学过的一首诗。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末了,只觉得这种文绉绉的东西有点不适合自己。
至于愁绪,这些年忙忙碌碌,似乎也早已不在他的世界里了。
这一刻,只是因为有了期盼,才会有牵挂,而有了牵挂,思念就蜂拥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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