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他还在梦中?
眼前的客厅林君遥再熟悉不过,十九岁到二十三岁,连续五年的时间,他都一直住在这里,那时温博贤会时不时的过来看他,两人间的相处也算愉快,直到某一天,他在报纸上看见温博贤和某个当红明星的绯闻,他就开始了和温博贤之间无止境的冷战和争吵。
那其实是温博贤对他感到厌倦的开始,只是他的心智一直停留在十九岁,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试图以一种幼稚的方式留住温博贤曾经对他的喜欢。
眼前的这间客厅,显然是被他砸成这样的。
他伸脚碰了碰地板上的碎片,听见耳边细微的声响,他有些疑惑的伸出脚不轻不重的踩在上面。
脚底尖锐的疼痛传来时,林君遥听见有人叫了句:“林君遥,你在做什么?!”
气急败坏的语气,林君遥回头,看见站在门口比他记忆中年轻太多的温博贤。
依旧一丝不苟的打扮,但身上还没有那种不怒而威的沉稳气质。
所以自己这是重生了?
就在林君遥缩回自己的脚,误会他正在为了引起自己关注而进行自残的温博贤又吼了一句:“你就这么想死吗?!既然这么想死,要不要我为你准备一瓶安眠药?!”
温博贤此刻刚刚宣布进入影视界,这段时间无数的会议无数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原本今晚接到家里佣人的电话时他就不想来,只是想到前几天林君遥在浴室里割手腕的举动,他只得压下心里的不耐赶过来。
快受不了。
虽然一开始还喜欢他的单纯不懂算计,但长此以往,温博贤觉得自己大概会被这样时不时发疯的林君遥逼疯。
到时他若真死在这里,还不知道怎样的麻烦。
想到这里,温博贤推开脚下的那堆碎片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开出一张支票,说:“拿着这笔钱离开这里。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以为林君遥会死赖在这里不肯离开,却没想到林君遥在这个时候低声说了句:“好。”
声音不大,但里面透出一种坚决的意味。
温博贤呆呆的抬头,此时林君遥刚弯腰穿上自己的毛绒拖鞋,天气这么冷了,他还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弯腰的时候衣服上提,露出腰间那截要看的曲线。
白皙,削瘦,想起十九岁就跟在自己身边的林君遥,温博贤又有些不忍。
只是有必要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让他认识到自己的身份,让他知道识好歹,想到这里,温博贤自顾自的点了支烟,并不说话。
林君遥上楼收好自己的行李,身上一件浅色粗呢及膝的大衣,下面一条蓝色的牛仔裤,手中一只小的可怜的行李袋,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就是一般大学生的样子,除去他长的比他们更加的清秀。
过来。
林君遥没什么表情的走过去,温博贤将面前的支票递到他手中,说:“拿着。”
“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
温博贤脸上诧异的表情,倒好像林君遥做了件很奇怪的事。
林君遥淡淡的看一眼支票上的金额,和上一世他为自己填的数额一样。
只是那时候他因为趴在这张沙发上连续数小时的痛哭,才换来温博贤的原谅,而后将他带去半山的那栋别墅,以后直到他死都没有从那里离开过。
“我不想自己看不起自己。”
看着林君遥一脸平静的模样,温博贤的火气不由自主的升上去,冷笑了一声,说:“钱比尊严更重要?再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以为你不要别人就不会说你是被我包养的?”
“不要紧。”林君遥看一眼和自己纠缠了快十年的温博贤,说:“我只要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心里的烦躁越来越明显,温博贤看了看他手中的行李袋,说:“你的行李为什么这么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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