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的有一场恶战了,这个8号桌球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丢了这个地方我们怎么跟峰哥交待啊。”阿鬼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那桌球馆大大的灯箱招牌。
“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两个社团的老大都不来?”我想了想问道。
“老大出面都是无法解决的问题,现在要靠桌球解决他们也就不用出面了,而且我们这么多堂主都在这里还解决不了问题吗?最后只用跟峰哥汇报一下具体的情况就可以了,峰哥现在恐怕正在享受生活呢,唉,我们做小的也辛苦啊。”阿鬼苦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跟阿鬼返回了按摩室,此时沈老板已经走了,阿鬼把找琥珀打听到了情况告诉了阿火,阿火一听这情况眉头也是皱了起来,随后他望向了我道:“看来苏锦的没错,利丰会也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那现在怎么办?”阿鬼沉声问道。
阿火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而且还笑的很大声,仿佛是故意要让在另一个房里的戴正听到似的。
“你笑什么阿火?”阿鬼有些纳闷。
“干嘛不笑?在东州好多年没碰到敌手了,今天突然碰到了打过英国地区公开赛的对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阿火着就起身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长形的盒子打了开来,里面是两截球杆,阿火慢慢拼接了起来又比划了一下道:“今天就让我来验收验收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阿火别轻敌啊,这可是关系到帮中的大事啊,闹不好峰哥生气把你做了那你哭也没法哭了。”阿鬼担心的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不觉得越是给我压力越发挥的不好吗?我就把这当成一场普通的比赛兴许还能发挥好点。”阿火道。
“阿火的对啊阿鬼。”我也附和道。
阿鬼只好闭上了嘴不话了,此时门又被敲响了,我起身把门给打开了,只见门口围了好几个人,这几个人全都是我在魏长峰的家里见过的,他们走进来一个阿火就冲他们打着招呼喊着浑名,我也就一个个对号入座了。
那个样子高大身材魁梧,面容彪悍的应该是护法巨塔了;随后进来的是白丁,白丁看到我还客气的点了点头;然后是脸型瘦小但目光犀利的刀哥和一个看上去很有福相,但眼睛色迷迷的大腕,大腕难怪做淫业了,本身自己就长了一副色狼相;接着是一个半老的老者,老者手中把玩着一对实心的不锈钢保健球,这个是胜爷了;最后是一个贼眉鼠眼干瘦的男人和一个长的白白净净戴着眼镜的男人勾肩搭背笑笑的走了进来,他们是耗子和琥珀了。
我在心中默默数了数加上阿鬼和阿火,才九个,好像还差一个,我正默默数着阿火就问了起来“回回呢?”
“估计还在店里做兰州拉面呢,哈哈。”胜爷开着玩笑把一屋子人都逗的哈哈开怀大笑。
“回回不会不来了吧?今天这么重要的事我们的人可都是到齐了。”阿鬼问道。
“哪能啊,回回给我打电话去清真寺找他的安拉真主为阿火祈福去了,一会就来了。”耗子道。
耗子话音刚落大家又是一阵嬉笑,眼前这九个人气氛好像还挺融洽的,像是一个团结的大家庭,我仔细环顾着几个人,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压根看不出谁有内奸的嫌疑。
“你们别取笑回回的宗教信仰了,我们应该尊重他的信仰。”阿火这样着但随后憋不住笑了起来道:“要是真主能保佑我也行啊。”
他们的笑声很融洽很大声,我也被他们感染跟着他们笑了起来。
此时第三次有人敲门了,我打开门一看只见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在门口道:“麻烦你们小声一点,我们正哥在休息呢。”
“怎么?笑笑也不行啊,什么狗屁正哥,就是一个小毛孩子罢了。”胜爷虎眼暴突站到门口来瞪了那戴墨镜的男人一眼,那戴墨镜的男人有些紧张的就转身走了,我把门关上以后大家又笑了。
胜爷还唠唠叨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刚才过门口那个临时设置的安检时自己手中的这对保健球也差点不让带进来。
不过琥珀此时示意我们都别笑了,随后认真的道:“形势有点严峻啊,刚才我们在门口碰到的时候已经把查到的资料告诉大家了。”
“跛子清什么时候有个这么能耐的儿子了?”那个子魁梧的巨塔也是沉下声来道。
“现在担心也没必要了,就看阿火的发挥了,阿火你别给我们龙翔会丢面子啊。”目光犀利的刀哥道。
“放心吧,我阿火什么时候在桌球上让大家失望了?”阿火虽然笑着着,但我已经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犹豫不定,人的压力一旦大了就算再怎么心理素质好也会不知觉的就产生紧张的情绪,何况这次更是关系到龙翔会的战略要地。
“对了,你怎么也来了。”胜爷此时问起了我。
“哦,是我带他一起来的,峰哥也同意的。”阿鬼帮我话了。
“哦,是这样啊。”胜爷若有所思的嘀咕了句就不话了,按摩室里现在这么多人,但气氛却有些怪了,我知道是胜爷的话让大家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他们对我还是心存芥蒂的,或者是不信任吧。
在门第四次被敲响的时候我知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果然我打开门就看到了沈老板来叫我们做准备,于是大家开始走出按摩室,只剩下阿火在里面换衣服。
我们出去走到大厅场馆的时候,戴正已经做好了准备拿着球杆坐在一张椅子上闭目养神了,他后面的座位也是坐了十来个人,想必也都是利丰会的高层了。
“瞧他那样还以为是职业选手呢。”刀哥嘀咕着。
“非要打什么台球,找个妞**多爽。”大腕小声的嘟囔。
“大腕你能不能别成天把女人挂在嘴边。”胜爷皱了皱眉回头看了大腕一眼,大腕只好闭了嘴,我看在眼里这些人当中还是以胜爷的地位最高,至少他年纪比较大是长者。
我们都落座了以后就等着阿火上场了,现场的气氛很安静,此时戴正微微张开了眼睛,他好像注意到我了,只见他嘴角扬了起来随后起身慢慢的朝我走了过来,龙翔会的其他人也是纳闷的看着我。
“原来你也是龙翔会的人啊?可我怎么没听过你这号人物啊?”戴正不屑的道。
“你少废话,我们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胜爷像是做了新闻发言人帮我们这群人话。
“原来龙翔会的高层也出窝囊废啊,上次在大公会夜总会被打的爽吗?”戴正提起了这件事。
此时我们这边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我,我只好道:“戴正你别扯别的,今天我是来看阿火打球的,不是来找事的。”
我这么一大家都知道我跟戴正有过节了,而且还被打的很窝囊的事实,一时间连胜爷脸上的面子也有点挂不住的不话了。
戴正见我这么了,又见我们的人眼神发狠也很适可而止的退了回去重新坐了下来,此时阿火从里面慢慢出来了,接着沈老板和冯宝仁裁判也出来了。
现在就等着开球了,冯宝仁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两点了就戴起了自己专用的白手套道:“两点我们正式开球,我在这里先跟大家明一下现场的规矩,观看人员不得喧哗。”
冯宝仁着规则,但我们几乎没有人在听,大家都在小声的交头接耳,黑帮人就是黑帮人并没有太多的规矩,这让冯宝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在阿火和戴正母球比了吃库的距离之后就正式开始了,正式开始之后现场倒是安静了下来。
不过戴正刚要开球被关上的大门突然被轰然敲响了,戴正皱了皱眉收起了准备开球的球杆望向了裁判冯宝仁,冯宝仁皱眉看着我们问道:“你们还有人没有到吗?”
“估计是回回。”刀哥应了声。
“那快点,要是开杆了,哪边在进来人就判哪边输。”冯宝仁道。
沈老板赶紧去开了门,进来的果然是回回,回回穿着一件白大褂,头上戴了他们民族的特色小白帽子,手中居然还拿着古兰经,他这样子穿让在场的人都很诧异,不过大家也理解这是他的民族习惯,倒也没什么人取笑。
“回回你搞什么,怎么现在才来,还搞成这样?”胜爷皱了皱眉问道。
“胜爷我怎么就不能搞成这样了?少数民族怎么就不能穿自己的传统服装了?我这样穿也没什么不妥的,谁**的敢笑试一试?”回回环顾了一下四周瞪着对方座位上那些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人,回回的气势还是很凌厉的,回回是个肤色很黑,鼻子高高的,眼睛大大的,下巴颏上留了一圈精致的小胡子,看着挺瘦但人很有精神。
“好了好了,赶紧坐下,马上开始了,不要喧哗。”冯宝仁见状赶紧示意回回坐下,他也知道我们这些黑帮中人不是好惹的。
回回伸手撩起自己的长衫很有气势的坐了下来,然后翻开了古兰经嘴里默默念着什么。
“回回你是在诅咒他们吗?”阿鬼小声问道。
“诅咒你妹,我念经给阿火祈祈福,别打断我。”回回白了一眼阿鬼道,然后就继续默念了起来。
一声清脆的开球声之后就正式开始了,戴正果然是个高手虽然他率先开球,但是他把母球很自如的弹库做回到了三个低分彩球的后面,在开球没有落袋的球打的时候他很专业的做起了安全球。
这让阿火这个快枪手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不过阿火也没有贸贸然的进攻同样是把母球做到了最下方贴库了,这样你来我往的做安全球让我们这些看的人也昏昏欲睡,席间不时有人打瞌睡。
“我这是搞什么名堂,这打的是什么球?真**的浪费时间。”大腕紧紧身上的西装翘起了二郎腿低着头就开始闭上了眼睛。
“不懂别话。”胜爷把玩着手中的保健球小声了句。
阿火和戴正就这样做安全球做来做去,现场所有人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就连我也觉得周围太静了想睡觉的时候,阿火突然沉不住气一下就把红球堆给炸散了,他这一炸散的清脆声把大家的瞌睡全都打没了,此时我注意到戴正的嘴角扬了起来,我猛然间意识到戴正在玩心理战,他应该是早就知道阿火的脾气是经不住这么耗的,这不由的让我替阿火捏了把汗。
“阿火太急了,没有沉住气,打台球这玩意也要沉的住气,比的也是心理。”胜爷小声道。
“对,就跟泡妞似的要细水长流,那样把她哄上床了才有成就感,这么一急躁就没劲了,就跟我手下的那些女人似的掏钱就能上多没劲啊。”大腕抬起了头插了句话。
“别吵别吵戴正在进攻了。”阿鬼示意着大家别话,接着我们大家都把目光都集中到了球桌上,戴正架势十足很有职业球员的范,只见他击打一颗红球就围绕黑球击打一次,每一次清脆的落袋声都让我们心中不安。
“为什么黑球被打进去了又拿出来了?”刀哥坐在我身边小声的问道。
我只好跟他大概的解释了一番。
看着球台上的红球越来越少,我们心中也是越来越急,我注意到阿火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起了汗,不知道是灯光照得他太热了还是因为戴正那犀利的进攻让阿火紧张了。
很快记分牌上的分数已经显示戴正单杆破百了,我不禁暗暗佩服,民间的高手其实也不赖,只是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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