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无间道里的秘密

    我绝望地回头一看，只见这个便衣一脸凶神恶煞地端着手枪朝我冲过来，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妇女挑着挑子从中间一条巷子里走过来，她高亮的嗓门在喊：“豆腐花、凉粉”就在便衣快要冲过中间巷口时，撞上那个从中巷口里横穿过来的中年妇女，他们俩撞个满怀，中年妇女嘴里喊的：“凉粉找死啊”扑通连人带担子被那个便衣撞翻在地，那个便衣也绊倒了。我急忙扑过去，一脚把那个便衣踢昏，就在这时另一个便衣从那边一条巷中冲过来，他端着手枪朝我大喊一声：“站住！”话音未落，一颗子弹从我的头顶飞过。

    我大吃一惊，就地一滚，一个纵身滚到了路边中间巷口里，弹起就飞奔，那个便衣朝我飞追而来，子弹从我身边嗖嗖地飞过。在那一刻，我什么都不去想，只想逃跑，一个劲地拼命狂奔，这时我已经慌不择路，哪里有路我就往哪里逃，突然见一栋出租屋的大门开着，我闯进去一把关上，那个便衣在死劲敲门喊叫：“你逃不掉的，你死定了，快开门，我是警察，快开门，我是警察。”他这么一叫喊，一楼左边那间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不是你们这里很安全的吗？怎么有警察来抓了？你们是不是带笼子的？我在黑道上可是有人的。”

    “我们带什么笼子，你别出声。”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这时惊魂未定地在出租屋的院子里乱窜，想找一个后门什么的逃走，但是没有后门，这一下把我急坏，同时我听到那个便衣在打电话或在用隐形对讲机喊同伙。

    就在这时，我看见那个有声音的房间门响了一下，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了多想冲过去一脚踢开。

    “你干什么？”那个在飞速穿裤子的男子惊道：“我们什么都没干。”

    一个三十来岁暗娼的则冲我凶道：“你是谁？外面的警察是不是在抓你——警察快来”我一脚将暗娼踢翻，那个男子扑过来，我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打趴下。

    我凶道：“你们最好老实呆着，不然我拿你们垫背。”

    “兄弟，我只是一个嫖客。”男的捂住肚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那暗娼则已经吓得瘫倒在地尿裤子了。

    我忙问：“这里有没有后门出去？”

    暗娼忙惊恐万状地指着那道后门“那就是后门。”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后门一拉开，果真是通往小巷的后门。就在我准备跑出去的时候，发现嫖客的外套，一把提起嫖客的外套就走，嫖客忙追出来喊：“兄弟我的钱包还给我，我还没有付钱呢。”

    我一把掏出嫖客的钱包丢给他，像一步不停地从小巷里绕走了，现在有嫖客的外套在身把我的血衣遮住了，一路走来撞见人，也没有人再对我侧目而视。我穿出小巷在路边见一辆出租车开过来，急忙随手一招上了出租车叫他开往一派，在出租车启动后，只见那个便衣从小巷里追了出来，他愤怒地瞪着我乘坐的出租车。但是出租车已经上了城市的主干道，飞奔起来，那个便衣想追都追不上了，何况那个便衣根本就没有追一步出租车。顿时，我的心松了，仿佛逃出鬼门关一样心松了，这世界如此的恐怖不已。

    “兄弟怎么了？”出租车司机问我。

    我搓一把脸，：“跟人喝酒打架，没什么。”

    “年轻人打什么架呢”出租车司机到这里惊呆了。因为这时我实在热得不行脱下了外套，身上的血衣暴露出来，所以他惊呆了。

    “小心车！”我急忙叫道，扑过去一把将方向盘打过去，避免了一场撞上行人的车祸。

    出租车司机慌忙：“兄弟，我，我”

    “别他妈的废话。”我怒道：“开车就是，你什么都没看见，知道不？”

    “是，是”出租车司机忙“我什么都没看见。”完手却止不住在发抖。

    我懒得理他，搓了一把脸，：“冷静点，你开你的车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出租车司机紧张地：“知道，大哥，我就是一个开出租车的，我什么闲事都不管。”完老老实实地开着出租车连路都不绕一下，直奔仇小光的一派。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确定出租车在平安无事地朝前飞奔后，止不住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又一次陷入到空虚和恐惧中的心境中去，这世界让我愈来愈不喜欢“人生中最美的珍藏，正是那些往日时光，虽然穷得只剩下快乐，身上穿着旧衣裳”这是一首什么歌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经被这歌声陶醉了，我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我真的不想跟谁去争斗，很想像歌儿里唱的那样穷得只剩下快乐，但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人穷得只剩下痛苦，也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根源，我也因此不得不跟这个世界上阻碍我追求快乐的人和事争斗，然而我身上穿着名牌，我的快乐在哪里？血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地污红着我的名牌衣裳，我的眼前风景在飞速倒退，就像一个梦，一个看得清又看不清的人生梦“假如能够回到往日时光，哪怕只有一个晚上”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当曲终后，我止不住问了一句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司机受惊似的看我一眼，忙问：“你什么？”

    “刚才那一首歌叫什么名字？”我重复了自己的问题，仿佛一定要搞清才会心安一样。

    出租车司机：“哦，这歌啊，叫往日时光。你也喜欢啊？”

    我笑了笑。

    出租车司机笑道：“我也很喜欢，我每次听到这首歌就会回想起自己快乐的童年。你呢？”

    我笑了笑，没有什么，茫然地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渐渐那些飞速倒退的风景变得既熟悉又遥远又陌生又那样令我心里充满了迷茫“有一种时光是回不去的，也进不去了。”我像梦呓一样。

    “什么？”出租车司机开着车偏头问我，他没有听懂我的话。我也没有再吭声，因为那句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跟别人，我只是一句梦呓，点燃一支香烟抽着，吐着烟雾在我的眼前飘散开去迷茫了眼前的倒退风景。

    当出租车驶过地标大夏时，远远就看见仇小光等在一派的门口迎接我，还带着几个彪形大汉一起迎接我，这阵势一下就把出租车司机吓趴了，只见他浑身都止不住哆嗦起来，连我喊他停车都差点把他吓得撞上路边的行人。刚才我在上车脱下外套时，这出租车司机一见到我的血衣虽然没有问我为什么身上有这么多血，但是我从他时不时偷看我的慌乱眼神里发现，他在怀疑我是不是杀人犯，现在他见到当地黑社会的老大迎接我，顿时一脸的敬畏神色，我给他车费时，他忙：“大哥算了。”

    我把一张五十块钱塞给他，：“不用找了，离开别乱。”

    出租车司机手发抖地接住五十块钱，忙：“大哥，你借我一百个胆我都不敢乱。”

    “强哥，”我一下车，仇小光他们就跑过来迎接我“哇，又挂彩了，谁他妈的干的？你告诉我，我带兄弟们帮你报仇去。”

    我忙：“进去再。”

    “大哥，你的外套。”出租车司机喊道，把那件外套从车窗里伸出来。我顺手扯过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步不停地径直走进一派。

    一派下午不营业，里面光线很昏暗，所有的兄弟都跟仇小光刚才出来迎接我，因此我一进入一派大厅里像进入坟墓一样，空荡而又死寂一片。一进一派大厅，我对跟在我身后的仇小光：“去你的办公室，我有话跟你。”

    仇小光忙：“走。”

    仇小光的办公室就是郑朴文那间办公室，这间曾经郑朴文的办公室被仇小光叫小唐找人重新装修过，不过基本格局还是没有变，只是大班桌换了，墙纸也被仇小光重新换了更潮的，除此之外没有什么改变。后来我听仇小光，这是一个风水师朋友教他改变的，是这样更有利于他顺风顺水地大展宏图。仇小光如今变得愈来愈迷信，在办公室里供奉了一尊观世音菩萨，每天一有空早晚一柱香，样子看起来很虔诚。

    一进仇小光的办公室，他关上门迫不及待地问我：“强哥，坐！你这是怎么搞的，又有他妈的谁砍你了？告诉我，我带兄弟去把他妈的大卸八块，让他妈的再也没有狗胆找你麻烦了。”

    我一屁股坐在茶几前的长椅上，：“没事，这事我已经摆平了，有一些事情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仇小光一屁股坐到我的跟前，：“有什么事情你现在告诉我怕什么，兄弟之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我很感动地看着仇小光，：“小光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对了，你帮我一个忙，去给我弄一套干净的衣服来。”我赶紧岔开这个话题，不想再被仇小光追问下去。现在我只能把真相藏在心里，谁也不告诉，等见到田勇之后再，否则万一出去生出一些事端，那可不得了，现在我只想尽快摆平这件事情，什么意外都不要发生了。

    仇小光一听我要衣服，就：“那你等一下，我去喊人帮你弄一套来，对了，你穿多大号的？”我告诉仇小光后，他就跑出去办公室在门外大呼小叫起来：“喂，利仔快去给强哥弄一套干净衣服来。”“穿多大号的？”“跟我的差不多。”“上哪儿去弄？去买啊？”“你他妈的这不是废话吗，快去对面那家老爷车专卖店买新的，快去快回，等着呢。”

    这时我在办公室里听着仇小光在门外大呼小叫的声音，怦怦直跳的心平静了下来，终于逃出了谭华林的魔掌，到了这里，我量谭华林的手下一时间也不会找过来。

    “强哥。”仇小光跑回来笑呵呵地坐到我对面“你稍等一下，买去了。给，抽烟。”

    我接过仇小光的香烟点上，很疲惫地深吸一口，背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真想好好睡一觉。

    “强哥，”仇小光在闭目养神的当儿把茶泡好了：“喝茶。”

    我睁开眼睛，抽一口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小光，谢谢你了。对了，我来这里的事情你千万告诉兄弟们别走漏风声，外面的便衣在找我，只要我躲过今天下午，他们就拿我没有办法了。”

    仇小光笑道：“是兄弟就别这种话，你在这里安心呆着，我已经跟兄弟们交代过了，他们不会乱的。对了，强哥，乔老板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见个面，他今天正在美神，要不我陪你到美神去放松一下，顺便跟乔老板见个面什么的。”

    我笑道：“今天不方便，改天我约乔老板。”

    仇小光：“那，我带你去美神安排一个节目压压惊，你看你全身是血的，去做个水疗吧。”

    我：“我在这里等一下田勇就行了，你不用操心，我没事，真的，田勇很快就会过来找我。”

    仇小光一听田勇这个名字就止不住冷笑一下，给我续上茶水，：“强哥你等田勇那傻逼做什么？他那人没有什么意思的，听他得罪了谭华林，可能在这里也呆不长了，他现在是活菩萨过活自身难保，这种过气的人，我劝你少理他。尤其是他叫你做什么事情，你千万别做，他没有后台的，上不去。”

    我笑了笑，：“你的意思，我明白。”

    “明白你还找他干什么？他只会利用你，那人跟王忠良好不到哪里去。”仇小光：“喝茶，我最近跟利仔学会了泡功夫茶，你看口感怎么样？”

    “不错。”我完一看到仇小光大班桌上的电脑又：“对了，小光借你的电脑给我用一下，我拷贝一点资料，行不行？”

    仇小光忙：“这有什么行不行的，你想用就用，想搬回家用都没问题，哈哈。”

    我笑了一下，起身坐过去，他的电脑是开着的，仇小光走过来想看我拷贝资料，我就笑道：“你的电脑里不会有什么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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