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强哥,他很有本事的。”
小平又喝了一口茶,:“好,我什么都跟你们了,本来是不想的,因为我怕了你们帮不上忙又让他们知道,到时候会更加找我的麻烦——还是从头起吧,事情是这样的:以前的周老板要把厂子转给我们做,老六知道消息后就去找周老板转给他做,但是老六又给不起钱周老板开的价钱,因此周老板就把厂子转给我们做了。这样一来,老六就上门不断闹事,后来的事情我刚才跟你们了,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子。昨天我去派出所,听他们所长的意思,如果我把厂子以八十万的价格转给老六,他们就会放了俊杰。我正在想,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几个就只好把厂子转给老六,不然他们经常来闹事,我们根本斗不过他们。”
“太无法无天了。”于庆生跳起来:“这明明是他们过来打我们的人,怎么反咬一口我表哥。”
小平叹一口气,:“有什么办法,他们是一伙的,我们又是外地人,实在没办法,只有把厂子交出去了。”
“那你们不血本无归了。”于庆生惊道:“我表哥可是把全部积蓄都投到这个厂里了。”
小平:“那有什么办法。我们斗不过啊,不交出去,他们天天来闹事,我们工人都被他们打跑了,现在连工都开不了,更别其它的了。”
于庆生:“去告他们啊。”
小平:“我问你去哪里告他们。”
于庆生一举随即沮丧地放下,:“唉,难道这社会就没有我们穷人出头的活路了,你们好不容易一起合伙转下这个厂子,现在搞成这样”
“胡总。”这时门口有三个人进来,两男一女,他们不是头上缠着绷带就是胳膊和脚打着石膏拄着拐棍,连那个漂亮的少妇都右手打着石膏,她用一根绷带挂在脖子上缠住右手。
小平忙起身:“你们来的正好,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俊杰的战友叫强哥,这位是广州x报社的记者。他们是为俊杰的事情来的。”
那两男一女就过来跟我们寒暄一番,在寒暄中我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他们也是这家石膏粉厂的股东之一,他们在那天的打斗中也受了伤。他们是刚才在楼下听明叔我们来了,才上来看一下我们。他们一听胡小平我们能够救胡班长,尤其知道温羽的记者身份,就一个个激动地就建议我们帮他们收拾老六。
“你们最好用媒体帮我们把事情闹得很大,”那个女的“他们太无法无天了,他们打死我们也没有人管。还逼我们把厂子转给他们,不转就要把我们打死扔出茶坑。这是什么世道,xxx的天下比强盗的天下都不如,他们派出所跟老六是一伙的,我才不怕他们,他们逼急了我,我去买炸药跟他们拼了。”没想到这女的这么烈性,她这番话把她旁边一个男的吓着似的,那男人暗中用手扯她示意她别这种话,但是她还是,于是那个男的忙:“小微你不要乱讲啊。”
这女的刚才在寒暄中胡小平给我们做过介绍,她叫胡小微,是胡小平的堂妹,在厂里做财会。她被那个男的这么,就:“有什么好怕的,我昨天要跟小平哥去派出所,小平哥担心我脾气不好会骂人,不然我昨天去了,肯定要把他们所长臭骂一顿。”
“小微姐你买炸药跟他们同归于尽太划不来了。”于庆生这时插道:“你干脆用肉弹炸翻所长算了。”
“肉弹?”小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啊。”于庆生一本正经地:“现在好多贪官都是被情妇炸翻的。”于庆生这话一,其他跟小微熟的男人都起哄,于庆生提出了一条供小微走的光荣大道。
“我呸。”小微冲于庆生骂道:“你们放屁,老娘才不做那种不要脸的事情,那些狗东西我看到就想吐一口。”这时我止不住朝小微瞟一眼,这女人二十七八岁光景,长得妖艳,是个挺漂亮的少妇,前突后翘,有着标致的性感女人体形,她受了伤还打扮得这么干净利落,紧身的直筒裤子,紧身的长袖衫,都无不把她的身材衬托得水性十足。就在我看她的时候,她完一偏头朝我看过来,我们两个人的眼神一碰,仿佛产生了火花一样令我止不住感觉有点头晕。
“你们派人跟我去一趟派出所。”我这时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那里把情况搞清再,我认识市公安局的人,过去找他们所长,看他们派出所能不能给个面子。”
“如果不给面子怎么办?”小微。
“实在不行,我们再另外想办法。”我。
胡小平:“我陪你们去。”
“我也要去。”小微忙。
胡小平:“你去干什么?在这里等消息。”
派出所在茶坑的岭山脚下,这里很偏僻,后面是一个采石厂和果园,可以看出这里的落后程度。我顺着胡小平的指引,朝派出所的办公大楼开去,从社区大楼过去不远,就看到一座七层楼的高大建筑挂着一个大国徽,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上,装着红蓝相间的警灯,门口挂着牌子写着“茶坑社区派出所”此时派出所门前死寂一片,跟那些繁华工业地区的社区派出所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里是地下派出所,跟我们老家的乡镇派出一样死寂沉沉。只有穷山恶水的地方,派出所才会这么死寂沉沉,因为这种地方没有什么利益让人们去争夺,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人到派出所来,这跟治安好坏没有关系。难怪这里的派出所警察这么坏,在这种穷派出所当差,肯定是没有出息的穷鬼,不然随便调到哪个繁华的社区派出所,油水都会大把。这么一想,我就理解,为什么这里的派出所警察跟地头蛇是一伙的,他们没有油水捞,见到一点油水还不一口咬下去。要对付这种穷鬼警察,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他们的顶头上司来压他,或者给足他利益。
我把车开进大院,停在一辆满身是泥的警车旁边,我跟胡小平还有温羽三个人下车,居然大院里空荡荡的,我们于是锁好车走进派出所办公大楼,走廊里空荡荡的,除了厕所门是开着的,其他的屋门都是紧闭。
“怎么没有人呢?”温羽“这是什么派出所,上班时间一个人都没有。”
胡小平:“这里基本上都是这种样子的,值班的警察肯定去哪里打麻将去了,我以前来办事,经常碰到他们值班民警去打麻将了。”
“有人吗?有人吗?”我喊了两声,没有人答应,找到门上挂着值班室牌子的房门敲了几下,还是没人。
“去楼上看一下。”温羽:“这些人太不负责任了,上班都没有一个人。”
“经常这样。”胡小平又是这句话“他们肯定打麻将去了。”
我们于是一起上到二楼,二楼一样走廊里空荡荡的,连远处的小鸟叫声都听见,不过就在那一声声鸟叫中有一个浪荡女人声音传来:“哎呀,所长你真坏,别咬嘛。”
“那我亲,我亲,我亲亲。”一个淫邪的男人声音“你的奶头怎么这么黑?是哪个吸的。”
“除了我儿子还有谁——哎呀,你又咬,你们当领导的怎么老是咬奶头。”一个浪荡的女人声音。
“有人。”胡小平了一声,这一声下去,立即走廊里只剩下鸟叫声,温羽朝我看了一眼后就扯开嗓门:“有没有人,有人快滚出来。”这一声下去,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了,连小鸟的声音都没有了,因为刚才站在窗户上的那几只小鸟被温羽这一声吓跑了。
“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胡小平忙指着挂着所长牌子的门口,对我跟温羽做着怪脸笑。
“臭流氓。”温羽气冲冲地跑过去敲门“开门,里面的人出来,不出来我撞门了!”但是无论温羽怎么敲门和喊门,这门就是紧闭不开,不用,那里面的狗男女肯定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因为里面静得没有一丝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