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我止不住心虚了

    女服务员在我们点完咖啡后，便热情地问我们需不需要点什么曲目。

    我问：“点一首多少钱？”

    女服务员热情地笑道：“老板看着给吧，一般最低价是十块钱一首，我们的音乐师是省x剧团下岗的，她跟我们老板熟悉才这里客串的，不然她现在也只到那些大型夜总会走穴。”

    我跟沈青相视一笑，大家都是讨生活的，都不容易，不过那个音乐师的古筝弹得确实有韵味，我这个音乐细胞缺乏者也听得有味儿。我就：“给我们弹一首黄梅戏吧。”完给了女服务员十块钱。女服务员退下后，那个音乐师收到女服务员的条子后，她款款起身朝我们这边很古雅地行了一个礼，然后端庄地坐下扶琴而奏起来。

    我跟沈青喝着香浓可口的咖啡，坐在二楼的包厢里凭栏居高临下地听着音乐音乐师用古筝弹奏着古老而又经久不衰的黄梅戏曲子。一时间我跟沈青像哑了似的，都沉默地看着那个音乐师忘情地弹奏着古筝。

    我喝了一口咖啡，鼓起勇气：“沈青，我喜欢你。我，我不是那种下流无耻的男人，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不知道，我的婚姻很不幸，我跟我老婆根本没有感情。”

    “那你还为什么娶她？”沈青突然脸上冰冷一片。

    她这话问得我突然有些哑口无言，我怎么跟她解释呢？还有她会听我的解释吗？或者她在乎我的解释吗？

    “你回答不了？”沈青进一步追问：“真的，左强我确实很欣赏你这个人，但是我不希望你是一个坏男人。很多男人为了在外面勾引女人，就像你一样喜欢把自己的老婆得一无是处，其实这样的男人是最卑鄙无耻的。”

    我急忙：“不，沈青我没有骗你，我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徐俊，他对我的不幸婚姻十分清楚。我原来想，我只在这个世界上玩玩，再不会跟哪个女人发生感情了。”到这儿，我看着沈青的侧脸，她的侧脸让我觉得不像从前面望上去漂亮，她没有反应似的望着音乐坛。但是我的话已经到这份上，我认为必须深入下去：“沈青，现在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爱你。我对你的感情什么的一下就来了，来得很强烈，挡也挡不住。你不知道，我现在的脑子里天天都装着你，一跟你分开，我就想尽快又见面，一想到会失去就止不住会痛苦甚至觉得活在这世上都没有意思了。沈青，你知道吗？我为了你都快成了一个疯子。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错，这不怪你，我也清楚你是有丈夫的女人，不可能天天和我在一起，可是我”

    “左强你别了。”沈青突然尖叫似的挥一下手打断我的激情表白，然后可能从我痛苦的脸上读到了什么内容便又对我：“对不起，你让我心里很乱，我们今晚不要这些，真的，我觉得这样不好，我不喜欢。”

    “沈青，”我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我”

    沈青猛然像受惊似的抽回手，：“请不要这样，我再次一句左强，我不喜欢。”

    我愣怔了，我虽然已经疯狂起来，但是我毕竟不是痴情少年，我顿时心里很难受地吞回所有想向她表白的话，很尴尬地搓了一把脸，把感情收回到原地，甚至是一个低谷。

    “对不起。”我痛苦地完点燃一支香烟抽起来，感觉今晚实在太糟糕了，倚在栏杆上朝楼下望去，那个音乐师在弹奏一首我不知名的曲子，很凄婉的旋律，就像我此刻失恋的心情。楼下一对情侣不知道有什么可乐的事情，他们正得格格直乐，还时不时亲昵地抚摸一下对方的脸。在那一刻，我突然很迷惘起来，钱没有让我买到沈青对我的爱，也没有买到沈青接受我的爱。

    沈青低着头半天才一句：“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什么问题？”我抽一口烟问，我已经回复了平静，不，是硬心的冷静。

    沈青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你为什么会爱我？”

    “我，我一见到你就爱上你了，真的，沈青，我”我居然不自然起来，这让我自己都不可思议。

    “等你冷静下来再告诉我正确的答案。左强，我跟你一样有一个不幸的婚姻，我也很想摆脱这段不幸的婚姻，但是问题是，我们合适吗？你了解我吗？你不要了，至少我现在还没有答案，真的。我很欣赏你这个人，但是我真的还不敢确信我们就是合适的一对。我已经选错了一次婚姻，不想再选错一次，更不想被伤害第二次。”沈青一口气完起身又“对不起，左强你不要用这种痛苦的眼神看着我，你现在根本不了解我，我现在心里很乱，我也实话跟你，我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男人，我宁愿就这样一辈子跟她在婚姻的坟墓里死下去，或者跟他离婚永远一个人过日子。不，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我要回去了，谢谢你今晚的盛情款待。”

    我那一刻脑子里一片混乱，已经失去了理智似的，十分痛苦，只有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失态，因此我最后一拼似的问道：“那你回答我，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意思？”

    沈青沉默了片刻，：“我们慢慢了解吧，现在我的心很乱，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完径直提起坤包就走。

    我赶紧跟上她：“我送你。”

    沈青点了点头。

    今晚一个美好的愿望就因为彼此的想法不同而破灭了，我的心里别提有多不舒服，简直是不出的痛苦滋味，沈青真是一个捉摸不透的女人。我送沈青走出浪漫骑士咖啡屋的时候，没想到撞上李部长。她正站在街边拦出租的自行车，她看到我就笑着喊道：“左老板。”我当街被自己玩的鸡婆在情人面前这样喊，确实很不自然起来，我的内心世界止不住就心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