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你别这样。我就让你约了这一次,以后我自己来约,不怕你笑话,我今天一天心里都装着她。”
“我才不会笑你这个宝气。”徐俊“不过我想提醒你,你不要太投入了,沈青是一个善于应酬男人的女人。我也知道她逗好多男人喜欢,你是我同学,你别八字还没一撇,一开始就把自己的感情投放进去。沈青这样的女人虽然聪明可爱,但也用不着太认真,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玩玩可以,但是太投入到时候出不来你就完蛋了。”
我:“你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孩。”
徐俊:“你难道不知道堕落到爱情中的男人是白痴。”
我:“靠,我不过你,别忘了六点望月楼不见不散。”完放下手机,看了下表,四点二十分,心想离六点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就回到麻将室里跟钟先生还有龙三扯了一个谎,工地上突然有急事找我去处理,他们也就不勉强我继续打。
我撒谎的本领很高超,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只能靠撒谎来搪塞一些事情。我经常撒谎,这个毛病很小的时候就养成了。那年的夏天里我因为放学去河里跟小伙伴洗澡差点淹死,从此我父亲对我就管教很严起来,对我回家晚了,总是拿条子(小棍子)问候。我父亲在外人面前总是低三下四夹着尾巴做人,但是对妻子和孩子却向来是一个暴君一样凶巴巴的。我曾经跟徐俊分析过我父亲这种病态人格,徐俊我父亲是中国男人普遍的劣根性,他们在外面受欺负没有出气口就回家找妻子和孩子出气。我后来仔细观察过跟我父亲一样的男人,确实如此,愈是没有用的男人在家里对妻子和孩子愈是凶巴巴的。
我那时候很害怕父亲那张凶巴巴的脸,尤其是他手上问候我的条子,可是我小时候贪玩,放学后喜欢跟同学打纸板和吹瓶盖子,这样我就经常性晚回家。我只好用撒谎来对付我父亲的管教,把回家晚了的原因归于老师要求我搞卫生或者语文老师罚我背书或者数学教师罚我算应用题等等,我父亲很在意我的学习,这样他就不怎么管我。久而久之,我练就了撒谎的本领,用不着打草稿就可以出口成章。
我钻进皮卡里,不知道余下来的时间怎么打发,我不想回工地去,那里没有我的事情,于是我想了想就开着车向黄河时装城的方向驶去,因为我突然想去买一套衣服来打扮一下自己。
黄河时装城坐落在太平繁华商业中心,南贯通虎门大道、西临银龙路及虎门广场。
黄河时装城是黄河集团公司属下开发的,集时装批发、超市百货、商贸、证券、娱乐、餐饮、休闲度假于一体的综合性商贸中心。一至四楼为大型时装批发中心,拥有1400多间铺位。黄河时装城是由56层黄河中心大厦、两幢28层商住两用公寓和9层面积达11。8万多平方米的大型商城所组成,其建筑气势宏伟、装修典雅、布局实用、设备功能齐全,是一个现代化的智能物业群。广场及地下停车场可同时停泊800多辆汽车。
根据大型服装批发市场的需求,时装城内建立了一套完善的服务机制;如电子信息平台、商务中心、银行服务、服装设计中心、时装展示中心及导购、礼仪等配套服务。为进驻黄河时装城的业主和顾客,提供一个安全、舒适的购物环境。
四楼香港时装城又称为(城中城),其经营的品牌源如:香港、台湾、日本、韩国、意大利、东南亚、及西欧国家等和地区,凭借世纪“南来风”尽展典雅浪漫、精雕细琢、别具一格的名家风范。
二十来分钟后,我开着皮卡在黄河时装城的车库停下了。然后走出走车库对面一幢大厦在安装蓝色的玻璃幕墙,光这玻璃幕墙就是三百多万。我上次想请钟先生打通关节,接下这个三百多万的幕墙装修,但是这个业务被本地佬抢走了,听前些天发台风,这玻璃幕墙掉下几块砸下去伤了路人,这让我又庆幸自己没有接这个业务,因为三百多万做下这个幕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上次刮台几块幕墙由于经受不住风力,垮了,砸在地上伤了路人赔了不少钱。我得知这事之后,决定从此不再打玻璃幕墙的装修主意,因为这行当的风险很大。我有一个搞装修的朋友在长安做了一道蓝色玻璃幕墙,一到刮台风的晚上,那个朋友就睡不安生,如果是白天刮台风他就更加担心,生怕玻璃幕墙一垮下去砸死路人。我看了一眼在那里安装玻璃幕墙的工人,就径直走进电梯去城中城。
城中城设了很多名牌服装专卖柜,皮尔卡丹、苹果、佐丹奴、花花公子等等。我今天想置一套新衣服,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沈青看见我穿上一套刚刚买的新衣服的样子。徐俊多次跟我过,我现在有钱也应该追求一点有品味的生活,人一旦满足了基本需求之后,是应该追求有品味的生活。我的行头一直是徐俊嘲笑的对象,今天我得好好改变一下自己。
我看着那些广告画中的模特,他们穿着男人味十足的名牌那个潇洒样子很令我羡慕。以前我没有钱,不敢攀这个比,现在我口袋里有钱,买一两件世界名牌服装还是舍得。徐俊过一个男人要有绅士风度,穿一身适合自己的名牌服装是必须的,他虽然名牌服装不能体现人的价值,但是可以展示一个男人的精神面貌。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首先是一张脸,那么精神面貌当然是很重要的。我从小不太注意自己的衣服穿着问题,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但是现在有一个沈青进入我的世界,她仿佛成了我品味的鉴赏家,我得让她赞叹我的品味。一个男人不爱打扮,是因为他没有遇到真正令他心动的女人。我现在有了沈青,我不能让她把我当成土包子,因此我对自己的外表突然有了很强烈打扮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