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卑贱的男人

了，恶心死了。”

    “他那老jī巴又黑又软，怎么老天爷不长眼睛让他废了。”

    “走，我们去吃夜宵。”

    “要不要叫她们？”

    “叫她们做什么。你们记住有些话不要随便跟别人，她们是两面三刀的人，你们跟她们了王经理的坏话，她们会向王经理告状的。”话音一落有三个女技师从里间走出来，她们看到我有些吃惊的样子，可能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人，她们走后贵宾休息室里又安静下来，我感觉很疲惫就打起盹来。

    我躺在沙发上等王经理，我跟王经理是朋友，虽然这里服务员不认识我，但是我是来找王经理的，他们没有人敢赶我走，不知不觉我迷糊间感觉脚下有东西在动，慌忙睁开眼一看，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大汉正以标准的奴才样子跪在我脚边给我擦皮鞋。

    那汉子至少有一米八，虎背熊腰的，除了黑了点长得也还可以，就单膝跪在我脚边擦皮鞋。我心里感觉很奇怪，不高兴地：“我没有叫你擦鞋啊。”

    那汉子一脸谄媚地笑道：“老板，没关系，你鞋脏了，我帮你擦掉，不要钱。”着就低下头劳动起来。东莞的世界就是这样，有奶不一定是娘，但有钱就一定是爷。

    我不再理他，又睡了。模模糊糊间，听到那汉子轻声唤道：“老板，鞋擦好了。”

    我：“嗯。”他又：“老板鞋擦好了。”

    我奇怪地睁眼看他，：“嗯。”他居然双膝跪地，双手托起一个盘子，上面放满了二十、五十的钞票，又道：“老板，鞋擦好了。”

    我才醒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给了他二十块钱。

    他满脸堆笑：“谢谢老板。”起身走了。

    我看到，他拿着钱一起身，所有谄媚的笑容瞬间就没有了，脸上冷若冰霜，腰杆也挺直了。不知道何时进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敦实男子坐在那边休息，只见大汉走到敦实男子跟前又单膝跪下。大汉脸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布满了笑容，转化之快，为我生平仅见，实不在川剧变脸之下。

    不过我才不会管这种闲事，人为了生存各显神通，我何尝又比他高尚呢，不都是一样的卑贱谋生么。我正睡着时，突然听见旁边叫骂了起来，那个敦实男子插着腰，骂道：“我操你老母，擦鞋不要钱的，现在举着这盘子干什么？”

    那个汉子，脸色本来就像包公，现在完全变成木炭了。木炭很快烧红，烤成笑容，还是固执的跪着，举高托盘道：“谢谢老板，皮鞋擦得还满意吗？”

    客人大骂：“雷呢个死捞仔还想讹鹅老子钱，几衰的雷！”

    这时只见一个部长赶紧跑来向客人鞠躬赔笑道：“郑老板别生气，等会我叫燕妮来陪你，帮你泄泄火了。”给了擦鞋大汉一个白眼，道：“你还不走，找死啊。”

    大汉刚要走，郑老板站起来不依不饶地大骂：“老子睡得好好的，被这个死捞仔吵醒了要钱，点算啊，红姐，佢扑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