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们一定好好学。”
江蓠保证道,推了推江柏树,也让他自己做出承诺。
好不容易交了束修,一大两小才从里面出来。
江蓠浑身紧绷,一直到出来,肩膀两个担子才算是卸下来一般。
等到走出门,这才想起来,铁牛不是都要被谢魁接走了吗?怎么还给交了束修费。
而且,猪肉陈,也就是猪肉摊老板,不是说一个月束修费二百文钱吗?怎么收他们家的半两银子,两个小孩就是一两银子一个月。
还有不是,作诗?猪肉陈也不像是会作诗的人啊!
江蓠心里顿时充满了怀疑,扭头看向门上牌匾,明景学堂,没错啊!
算了,江蓠甩了甩脑袋,有学上就行了。
竹屋里,徐夫子拿着那张纸,神神叨叨的,念到一句,就不由发出一声赞叹,“好诗!好诗!”
还好老蒋今天没来,他给替了,不然现在拿到这孤本的就不是他了。
江蓠带着两人去买了两套笔墨纸砚,还有两本三字经。
拿到书,看到江柏树不会念,铁牛就贱兮兮的,摇头摆脑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看他那嘚瑟样,江柏树没有理会,而是翻开书来对着认字。
但是听了一会儿,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这怎么这么耳熟,这一段就二十来个字,怎么反复念那么多遍呢?
“铁牛,该接着念下去了。”江柏树指正道。
铁牛黑溜溜,圆圆的大眼睛有些飘忽,四处看着,但就是不跟江柏树对视。
接下去的,接下去的他也不会念啦!
当初为了现在让他显摆的这几句能让他背下来,小掌心都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
江柏树见铁牛不答,便自己在马车上默念。
遇到不会的字,问铁牛,“铁牛,你看这个字怎么读?是念jiao吗?”
然后铁牛就开始又从“人之初”开始背起,一边背,手指一边挨个指着书上的字,直背到“子不教”,这才点了点头,“对,就是念教!”
江柏树到底比铁牛年龄大几岁,虽然没有念过书,还没有启蒙,但是记忆和理解明显要强一些。
等到马车回到小院门口的时候,江柏树磕磕绊绊已经快要会背了,可把铁牛给急的。
回到家,下了马车立马往屋里跑,找谢魁教他背书。
谢魁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虽然逃亡那段时间是他第一次接触铁牛,但是以前也没少听铁牛的父亲在军营里说过家里小孩难教。
他们还劝过不能用军营里带兵的方法带孩子。
没想到当初让父亲那么苦恼的孩子,现在也会自觉要念书了。
谢魁想到这个,内心突然有些惆怅,要是铁牛的父亲还在就好了。
甩了甩头,将低落的情绪甩出脑袋。
谢魁不懂怎么教孩子,但是字他还是认识的,何况现在铁牛是自己要学,两个孩子都巴巴地挨在谢魁身边,听着谢魁念。
精力之集中,搞得谢魁也怪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