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您真的变了,变得老喳都不认识了。”身为数十年的管家,老喳暂且丢掉身分,说了他几句,随即摇摇头离开了书房。
吉雅立刻开心的跳了进去,对他大大的喊了声“丞允——”
“怎么是你,吓我一跳。”他佯装吃惊。
“要不你还以为是谁?你的少福晋?”她噘着小嘴说。
“怎么这么说,只是刚刚老喳气呼呼的出去,我以为是他又折返了。”他半眯着眸,注意着她的表情——
喜中带乐,显然是听见他和老喳的谈话。
“他不就一个下人,你怕什么,要不要我替你教训他?”
“万万别乱来,我阿玛待他如亲人,我也敬他为长辈,你如果做了伤害他的事,我是不会原谅的。”他倏然站起,厉声阻止。
葛氏父女做事狠毒,他不能任其胡作非为,倘若真重伤了老喳,他死都不会原谅他们。
“好嘛好嘛,我不动他一根汗毛总可以了吧?”她拉住他的手“带我去。”
“去哪儿?”他挥袂坐回椅中。“你怎么装傻呢?就刚刚你们说的,什么翰林院哎呀,我全听见了。”
“哇,你偷听。”他点点她的额头。“偷听又怎样?到底怎么样?”
“可我最近为了件案子搞得头很疼,晚上都不能好好睡,哪有精力去参加,打算请人带份礼过去就行了。”他坐了下来,揉揉太阳穴,故意这么说。
“案子?!”眼珠子转了转,她已猜出他指的是什么。
“是呀。”
“就别管什么案子了。”
“不行,因为这是发生在北京城内外之事,皇上非常重视,已加派多位大人一同会查,人手也调了以往的数倍。”
闻言,吉雅脸色赫然一变“这么多。”
“没错。”他笑了笑“虽棘手,但我想分派的人手一拨过来,不管对方有何通天本领,也插翅难飞了。”
“这样呀。”她心虚的支吾了几句,目光瞧见他桌上那张帖子,连忙道:“案子的事就别急,翰林院那位主事家的喜事我一定要去,好不好?”
瞧她软嗔地撒着娇,丞允也就顺势应了她“行,带你去可以,但我也得带琴眉过去,我可不想落下把柄在徐主事手上。”
“好吧,带去就带去了,可谁是主就说不定了。”吉雅媚眼一勾,笑容灿烂地说着
小春一边帮琴眉梳妆,脸上却挂满哀怨。自从葛氏父女来到府邸之后,贝勒爷就没再进房里了,这算什么天理呀?
而少福晋的反应更是奇怪,闷声不语的,也没有喜怒哀乐,根本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换作是她,早就哭天喊地、大吵大闹了!
只是小春不明白的是,哀莫大于心死,琴眉这样的反应是她隔绝了相思、隔绝了愿想,如行尸走肉般,这才是经历最大痛苦所显现的绝望。
“少福晋,您真要去吗?听说贝勒爷要带着吉雅姑娘一起去。”挑了件淡桃带橘的喜色服饰,可为何穿在少福晋身上,她的脸上依旧这般苍白?
“既是贝勒爷的意思,我当然要去。别忘了,即便她得宠,可我还是主子。”
“是的,我怎么忘了?”小春拍了下脑袋,这才释然一笑。
没错,少福晋就是要这样表现,说什么也不能被那女人给比下去,无论贝勒爷宠谁、爱谁,她心目中的少福晋就只有她一人。
打扮好后,她们便来到大厅,这时丞允和吉雅已等在那儿了。
“我说谁呢?就只会姗姗来迟让旁人等着,我以为会打扮得多美,原来不过如此而已。”哪像她,将所有的行头都戴上了,可是艳丽无方呀“你来了。”丞允锁了下眉“你这是什么打扮?”
“徐主事夫人五十大寿,这是喜事,不穿得喜气些行吗?”琴眉微笑地问道:“难不成要我穿一身素服吗?况且吉雅姑娘穿着比我还艳美几分,不是吗?”
她这一顶,让他无话可说,事实上他并不是觉得她穿着喜色的旗服不妥,而是太美了!
喜气中不失端庄、端庄中不失柔雅,今日前往祝寿的官吏何其多,他只是担心太多只眼睛注视着她。
可是打扮得活像只火鸡的吉雅却沾沾自喜着“没错,算你还有点眼光,我们走吧。”
“好,走。”丞允起步向前,可吉雅却直黏着他,琴眉就只好落在后头了。
“少福晋?”小春皱着眉拉拉琴眉的衣袖。
琴眉淡淡的回以一笑,朝她摇摇头,暗示她别多话。
坐上马车后,丞允身边还是黏着吉雅,虽然他嘴里说着话应酬她,目光却始终锁在琴眉那张无表情的脸上。
“你别傲气了,连句话也不说,真以为自己可以做这少福晋多久呢?”吉雅挑衅着。
“无论我会做多久,此刻我都还是毅亲王府的少福晋,吉雅姑娘有意见吗?”她平静地带着微笑说道。
此时此刻,丞允不禁佩服起琴眉,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响应吉雅的挑衅。
很想单独找她谈谈,但他不能,因为她愈是气、愈是恼,才能让古雅相信,若她事先知情,就怕她会为他担心,露出马脚可就不好了。
于是不等吉雅开口告状,他先对琴眉说了:“你这是干嘛?炫耀自己的身分吗?吉雅她还年轻,说话直而已,你何必如此回话呢?”
“对嘛对嘛,她似乎很讨厌我,老说我的不是。”吉雅指着琴眉。
琴眉震愕的看着丞允,没想到他居然又一次不给她面子,当着吉雅的面数落她,这使得她脑子突觉混乱,心窝更疼了!
她捂着胸,想强忍住心底的怨与恼,却忍不住落下了泪水“爱新觉罗,丞允,你变了,你真的变了!”
“我没变,是你变得阴阳怪气,干嘛说几句就生气?”琴眉头一偏,完全不理会他,对着车外的车夫道:“停车。”
车夫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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