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屋里漆黑一片,生怕她负气离开皇宫,关长风连忙朝镜湖奔去。要不是月光明亮,心神不宁的他早已不小心跌入湖里。
一靠近当日相遇的湖畔,便听到旁边竹林里传来的沙沙声响。
无风的夜晚不该引起这样的骚动关长风想着,不禁松了一口气。
一踏进竹林,便有竹干朝他倒下,却无法阻碍他的前进。“冷香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停下来听我说”
接着另一根竹干往他身边倒下,关长风仍不动如山,凝望着前方的冷香。她以剑抵着地,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宝贝,听我说”关长风朝她前进,冷香举剑一挥,另一根竹干倒下横挡面前,关长风继续跨过竹干前进,在冷香举剑之前抱住她。
“别生气,小心伤了自己。”紧揽住挣扎的娇躯,低喃的安抚果真让她不再抗拒。
感觉颈子传来湿意,关长风放开冷香一瞧,她脸上已布满泪水,那一颗颗比珍珠还罕见的泪珠令他动容。
他捧着她的脸颊,不断吻去她的不安。“别哭,你这小傻瓜,不是要你相信我吗?”
流下生平第一颗泪水,像是要补足二十年份的悲伤,冷香脸上的泪再也止不住地泛流。
她停止挣扎,连凌云剑也不知何时掉落,哽咽地诉说着心中的委屈。
“我好难过看你抱着别的女人我好痛苦想杀了她还有你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我不要你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
关长风闻言,爱怜地将她拥入怀里,怜惜地说:“你在嫉妒,小傻瓜”
情感的封印一旦被解开,嫉妒便随之而来,这表示他的女人很在乎他,不像以前那样无动于衷,这让他的胸口溢满感动与骄傲。
“因为爱我,所以你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我,对不对?”他温柔地问,怀里的冷香点点头。
“小傻瓜”轻揉着绾成马尾的发丝,他说出今晚的情景“你太小看我了!如果是我要的女人,不会这么快放过她的”
冷香从他怀里挣脱,茫然地看着他“可是她叫得很大声”想象两人在房里干了什么事,她的心便一阵揪痛。
“呵呵!爱吃醋的小傻瓜”关长风宠溺地吻去不断落下的泪珠,试着解释“那是我用羽毛搔她的脚底,再加上迷香的催化,让她达到高潮”
冷香依旧茫然,被泪水浸湿的眼眸显得迷蒙,不自觉流露的纯真,让关长风疼惜不已。
“当时,我的心里只想着你”
风吹竹林传来沙沙声响,夹杂着男女的吟喘声,彻夜未歇。
天色方白,关长风起身离开被窝,枕边顿时变得清冷,让冷香从梦中惊醒,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我必须回房,你再睡一下”帮她将锦被拉好,不舍地抚着她一脸倦容,关长风强迫自己转身。
冷香望着他的背影,感觉身体温度被抽走,只剩下冰冷。
连续好几天,关长风都以同样的手法将侍妾们召进“承风阁”陪寝,然后趁她们昏迷之际溜出房与冷香缠绵,直到冷香睡了之后再回到屋里。
事后侍妾们都以为昨晚和太子缠绵了一整夜,于是不再将冷香当作假想敌,反而加重彼此的明争暗斗。
在她们眼里,许久不被召唤侍寝的冷香只是太子一时兴趣的玩物,论风情和身家背景,根本无法和她们评比。
就这样,太子殿里又开始不安宁的消息传到朱皇后耳边,她特地将倪珍儿找来询问。
倪珍儿仗着太子已经连续三夜召她入“承风阁”侍寝,在朱皇后面前有些得意忘形。
“启禀皇后,太子已近而立之年,该趁早立妃了”倪珍儿轻抚着小肮,信心满满地说:“这阵子太子连连召臣妾侍寝,或许这肚子里正怀着小皇孙呢”
“那照你的意思,就是本宫该母凭子贵,立你为太子妃啰?”朱皇后斜睨着倪珍儿浅笑着,眼底却不见笑意。
她本就讨厌倪珍儿,不,应该说,只要关长风疼宠的女人都令她厌恶,这下对倪珍儿的嚣张气焰更是无法吞忍。
“这事虽然本宫说了算,还是要看太子的意愿”
倪珍儿以为朱皇后的笑意代表赞同,笑得更加自得意满。“皇后英明,珍儿入宫以来尽心伺候太子,也幸运地获得殿下的疼宠,相信太子心里早已认定珍儿为太子妃唯一人选”
那得意的笑容让朱皇后觉得碍眼极了,但她隐忍着怒火,暂时不发泄。“嗯若是早日怀下龙种,这太平妃的人选也能底定,本宫就放心了来人,赐药!”
朱皇后唤来宫女,宫女手中捧着一碗汤药。
“这是本宫从宫外得到的民间偏方,饮下后能增加受孕的机会。”朱皇后一脸慈爱地说。
“谢皇后恩典。”倪珍儿喜不自胜地饮下药方。
“好好伺候太子,希望早日传出好消息”朱皇后嘴角轻扬,目光却冷得不能再冷。
倪珍儿还径自作着春秋大梦,殊不知刚饮下的药酒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受孕。
一个月来“清和宫”仍未传出喜讯。
其实根本毋需朱皇后费心,关长风从来不曾有让哪个侍妾怀孕的念头,交欢时从未在她们体内留下龙种,除了冷香。
为着争谁当太子妃,侍妾们的斗争干脆明着来,倪珍儿每日上“宣仪宫”告状,不是污蔑那个侍妾偷人,便是栽赃嫁祸说是谁偷了她的珠宝。
异己一一被铲除送出宫,就在倪珍儿以为稳坐太子妃宝座时,却传出朱皇后有意让右丞相十三岁的女儿进宫,将她当成未来太子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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