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小珠儿走俊,玄煜看着自己吃补吃出的成果,真是自找罪受
一连数天,玄煜都以公务繁忙为由,早出晚归。
这日,太阳还未落山,心系着可儿和玄煜进展的大福晋突然来到盛京。
玄煜报之后,匆匆赶回将军府,进到上房,他的心像流星殒落似的摔了下去,他以为他会在上房看到可儿,却只见到额娘,和桌上一盘又一盘奇形怪状的东西,很明显地,这些怪东西一定是可儿做的,但她人呢?
她为什么不陪额娘聊聊?是因为不想见到他吗?一股失望堵在玄煜的胸口,匣他感到呼吸困难
“气死我了!”大福晋一开口就是抱怨。
“额娘,什么事让你这么不高兴?”玄煜拉开一张圆椅坐下去。
“还不是那个狐狸精,成天抱着她孙子跟我炫耀。”大福晋指的是二福晋。
大福晋出身高贵,是个眼睛永远只看得到别人缺点,却看不见自己缺点的郡主,她是怎么部下会原谅贝勒娶侧室,但同时她又很爱贝勒,在贝勒的面前,她总是压抑自己的爱,用又冷又恨的眼神瞅着贝勒。
说起来她算是下嫁贝勒,而她总以她娘家的地位为荣,所以有时不免对贝勒趾高气昂了点,而且她端庄贤淑,连在床上部是如此,这也就是贝勒娶二福晋的原因,他要的妻子是个热情如火的女人,不是个高贵如冰的郡主。
矛盾的情绪,经常在夜里撕裂她的心,她晚上偷偷流泪,白天就拿可儿出气,她是个可恶又可怜的女人,她的丈夫下了解她,她的儿子对她关心有限,但她却下知道可儿既了解她又关心她
可儿虽然怕大福晋,但她却从不怨恨大橱晋。
“额娘别气,玄焱那个娘娘腔生的种,阿玛未必看在眼里。”
“谁说你阿玛不在乎,他每次一回府就抱他孙子,气得我快吐血。”
“别再气了,吃些点心,消消气。”
“真好吃,是谁做的?选是在哪间店买的?”
“我想应该是可儿做的。”
“这怎么可能!她根本没进过厨房!”
“她现在每天都下厨,而且手艺好得不得了。”
“真是见鬼了!”大福晋不屑的说,但她的声音却在发抖。
“的确。”玄煜将可儿撞车到去关庙的这段事,说给大福晋听。
但他绝口不提他三番两次欺侮她的恶行恶状,打倒他人一向是他的优点,
他打倒敌人,打倒男人,不过他这一生从未想过打倒女人,只有可儿,尤其是一点也不怕,伹他不懂,他为什么会害怕自己被可儿打倒?
大福晋打断他的思绪。“煜儿,你什么时候让我扬眉吐气?”
“不知道。”玄煜一副不在乎地耸耸肩。
事实上,最近他也在想这个问题,但骄傲使他不允许自己到可儿的房间,
就算要圆房,也要是她来他的房间求他,而且不是她求他,他就肯施舍,还必须是在出发去大漠前一天,他才愿意让她快乐一下。
“可儿有没有主动来暖床?”
“额娘,你怎么知道可儿很主动?”
“是我教她的。”大福晋把那一晚的对话说给玄煜听。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儿不是自己主动,是被额娘逼的,害他还以为她是被他的男性魅力所吸引
玄煜臭着脸说:“可儿全身脱光躺在我床上过,但我连看也不看一眼。”
“既然你这么不喜欢她,额娘作主,把她休了。”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休了她,必须由她自动提出取消婚约才行。”
听完玄煜所叙述的国家大事后,大福晋浑身一冷,身体摇摇欲坠,险些从圆椅上摔下去,幸亏玄煜眼捷手快地扶住她的后背,他担忧的问:“额娘,你怎么了?”
大福晋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指尖隔着衣服陷进他的肉里,眼睛如诐一层薄雾笼罩,情绪激动的说:“我经常拧她,万一她向她哥哥告状,她哥哥又向皇上抱怨,皇上怪罪贝勒,贝勒一生气,会不会反把我休了,变成狐狸精做大福晋?”
玄煜微微扬起眉毛,他从不知道额娘的手指这么有力,他是个男人,这样的力气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对女人就不同了,一想到可儿细嫩的肌肤受到额娘的凌虐,他的心仿佛被针猛剠了一下
“额娘,你为什么经常拧她?”玄煜试图以冶清的口吻间道。
还不是因为你,你因为不想跟她圆房而不回家,我见不到你,所以有事没事就修理她。”大福晋只说一半,她的教养让她不好意思告诉儿子——她需要丈夫的爱,男人对女人的爱。
“这下可麻烦了。”玄煜的眉头纠结在一起。
“煜儿,只有你能救额娘,你快跟她圆房,还要对她温柔体贴。”
“来不及了,前几天我才差点把她气死”
“对!”大福晋突然大叫一声,打岔的说:“只有她死,我们才能获救。”
“额娘你疯了!”玄煜忽然觉得他冷酷的一面,应是遗传自大福晋。
“你听我说,我们可以制造意外,让她看起来像意外死亡。”
“这不太好吧”玄煜冷峻的眼睛泛现不忍的幽光。
“可儿一向小心眼,她一定会在恩克隆可汗面前说额娘的坏话。”大福晋声泪俱下“她在贝勒府住了十一年,额娘知道自己不好,千不该万不该从她五岁就开始虐待她,如果这事传到可汗耳中,给了他兴兵作乱的借口,不仅是我们一家人,整个大清朝都会遭殃的。”
玄煜无法反驳,事情的严重性确实如大福晋所言。
见儿子沉默,大福晋当是默许,继续怂恿的说:“煜儿,额娘想到一计,你可以带可儿去骑马,让她摔马而死。”
令人窒息的沉闷足足有半炷香时间,但在玄煜的心中,却像挣扎了一百年那么长,然后他抬起头,沉痛地答应道:“儿臣听额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