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手中的布丁。
到嘴的布丁飞了,骆泽自然相当不满。“穆虞,你做什么?”
“这甜点有毒,吃不得!”宗穆虞严肃地看向若无其事的谌若青。
“怎么可能?”骆泽皱起眉。
“不相信我试给你看!”
宗穆虞由袖中掏出一支银针,在骆泽面前插入了布丁之中,然而等了好半晌,银针居然完全没有变色,这结果令宗穆虞的脸变了颜色。
“唉,你就是爱操心,我说没事嘛。”骆泽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一手端起盘子,在宗穆虞还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哗哗哗地将整盘布丁扫进嘴里。
“好吃!”骆泽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反倒是宗穆虞担惊受怕地直看着骆泽,他给赵奉仪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砒霜,入口后没多久便会毒发吐血而亡,原是想在试毒时揭发赵奉仪的狠毒心肠,但想不到甜点居然试不出什么异状。
难道她下在其他菜肴里了?还是下在酒里?宗穆虞几乎就要起身,逼骆泽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全吐出来。
“原来宗大人如此不信任臣妾,真令臣妾伤心。”瞧着宗穆虞就快翻桌了,谌若青突然悠悠地开口。
眼见骆泽仍活蹦乱跳的,还有余裕去盯着赵奉仪没用过的甜点,宗穆虞暂时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面对谌若青的不动声色,他只能故作镇静地告罪“赵奉仪,真是得罪了,穆虞做事较为谨慎,抱歉引起虚惊一场。”宗穆虞一拱手。
“宗大人不吃吗?”谌若青语气里有着淡淡的挑衅你敢吃吗?
那布丁是由同一块取下来的,一部分无毒,自然其他的也无毒,宗穆虞不至于连这个胆子都没有。“赵奉仪手艺精湛,那穆虞就放肆了。”
宗穆虞原是意思性地吃了一口布丁,但那前所未有的口感,以及弥漫在口中的绵密蛋香与糖香,令他不由自主地一口接一口,最后居然整份布丁都吃光了。看得骆泽是遗憾不已。
“这甜点真是不错”宗穆虞才说一句话,突然间浑身无力,身子一歪差点就倒下桌面。
他勉强撑着桌子,咬牙切齿地对谌若青道:“赵奉仪你你下软骨散!”骆泽也是心头一惊,连忙扶住宗穆虞,不解地看向谌若青,正想询问时,她却幽幽地开口了。
“殿下,”谌若青好整以暇地指着宗穆虞。“你可以拿下他了。”
“拿下他?”骆泽听得一头雾水。
“宗大人昨夜密会臣妾,不仅试图勾引,还拿了这包药给臣妾,要臣妾下在殿下的甜品里,臣妾找人验了一下,这可是砒霜,足见宗大人对殿下怀有异心,所以臣妾自作主张下了软骨散,方便殿下能拿下这个乱臣贼子!”谌若青将昨夜宗穆虞留下的纸条递给了骆泽。
她就知道宗穆虞不怀好心,她不相信昨晚他才见她一面,就那么倾慕她,所以她才会将计就计。
活该这姓宗的刚刚还拿了银针想阴她,现在被她阴回来也只是刚好,原来他真正想除掉的是她,这样的人留在太子身边也只是未爆弹,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刚刚穆虞还拿出银针要为本宫试毒,应该不是要害本宫。”像是无法接受从小长大的好兄弟有异心,骆泽并没有打开那纸条,还替宗穆虞找借口。
“臣妾自认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但宗大人却处心积虑想除掉臣妾,这反过来解释,不就是宗大人想铲除殿下身边的人?等到殿下身边只剩下他了,他要如何控制殿下也易如反掌。”谌若青犀利地看着宗穆虞,他的居心,她早就推演了好几种可能性,果然今天发生的结果,就是其中一种。
“你下了药迷倒穆虞,那本宫怎么没事?”骆泽倒是好奇了。
“布丁是臣妾做的,哪部分有问题,哪部分没问题,臣妾自然知道。”谌若青淡淡地回道。
这下真相大白,宗穆虞沈下脸,苦涩地道:“你可恶!我只是一时疏忽,没用银针试自己这一份”
“砒霜因为含有硫化物才能让银针变色总之砒霜里的某种成分,用银针才能试得出来。臣妾用的是软骨散,宗大人就算以银针试毒,也试不出来的。”一时失言讲到硫化物,那两个男人纳闷的表情让谌若青差点没咬到舌头,只好硬生生改口,不过她要表达的意思大家都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