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皇宫里的苏公公带来太后的旨意,太后再半个多月就六十大寿了,希望礼亲王一家子都能到皇宫祝贺,还特别询问长年卧病的礼亲王能否出席。
礼亲王连续两年未入宫,大喜答应,苏公公看出他比以往健康,礼亲王说是余孟娴的功劳,苏公公直夸余孟娴贤慧能干,余孟娴顿时成为焦点。
余孟娴和其他人一同跪下领旨,她穿来古代四年,第一次遇上这种大阵仗,而且,她竟有机会进宫面见当今皇上、太后,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让她既兴奋又紧张。
苏公公走后,礼亲王脸色红润,欢喜道:“我得再加把劲活动,届时进了宫才有体力。”
“王爷,今年你能入宫真的是太好了,过去两年你没能进宫,咱们礼亲王府就像是缺了主心骨呢。”周侧妃故作欣慰,然后对着裴绍谦慈爱道:“绍谦,太后最疼你了,见到你肯定很开心。”
接着,她望向余孟娴,衔起微笑,但笑意未达眼底,浮着诡异。“孟娴那么贤慧,太后一定也很想见你。”
“我从没进过皇宫,肯定笨手笨脚的,得好好向二娘学学才行。”余孟娴迎向她的目光,温婉谦让道,两个女人眼神交会间似有暗流涌动。
王爷回房歇息后,所有人也各自离开了,余孟娴看到裴绍谦垂头丧气,似不想入宫,问了王嬷嬷才知,宫中的寿宴可不像她上回参加林侍郎的宴席那般简单,只是去送个礼物、吃吃饭就好,宫中还会准备各式活动,像是吟诗作词、骑马射箭或踢鞠球等游戏,皇子们和重臣之子为了表现自己的能耐,都会报名参加,没参加的人都会被背地里议论怯懦或没能耐。
裴绍谦自摔马后,就对骑马心生恐惧,四年来都没参加骑马射箭,可想而知会招来闲言闲语,也让他没有勇气进宫。
余孟娴心里有了主意,等晚上哄孩子入睡后,她将丈夫拉出房。
“娴儿要找我幽会?”
有别于白天的落寞,裴绍谦兴奋得眼睛发亮,余孟娴睨了他一眼,他真是愈来愈滑头了。
到了庭院的空地上,她直问道:“绍谦,你不想进宫吗?”
裴绍谦眼神一黯,像个无辜的孩子。
“嬷嬷都跟我说了,所有人都参加,只有你不参加,所以不敢进宫?”
余孟娴问得直白,裴绍谦低头呐响道:“我怕我会失败,干脆别参加,我不能
丢脸,害我爹、害太后和皇上蒙羞。”
他果然很在乎别人的眼光。余孟娴见他自卑,鼓励道:“不,你不会失败,上次你为林大人题了字,不是做得很好吗?”
“那那是娴儿你帮我,我本来也被笑的。”裴绍谦当时是找回自信,但他的心结并没那么容易消失。
“字是你写的,我并没有帮上忙不是吗?就像上次那样做就好了!”
裴绍谦陡地说不出话反骏。
余孟娴再接再厉劝道:“绍谦,你不是很会画画吗?那天就来画画吧。你无法骑马,可是你还有其他本领,就用你最厉害的本领和他们一决胜负吧!”
“可、可是,我只会画一些花呀蝴蝶呀!”裴绍谦仍很没有自信。
“没有人能像你那样把花和蝴蝶画得那么漂亮,我们今晚就来练习画画吧。绍谦,你要有自信点!”余孟娴握住他双手鼓励道。
为了守护他和孩子们,她和周侧妃正面迎战,但她不希望只守护他,她也期望他能靠着自己获得别人的认同。
他是个有才能的人,她想挖掘他的才能,让所有人都看到。
他有着纯真善良的心,值得被更多人看到他优秀的一面。
裴绍谦看着她握紧自己的小手,再看她期盼的眼神,不忍拒绝的点头。
余孟娴很开心,马上要阿智去找来画纸和墨,并让小弥去端来她白天做的糕点,今晚要熬夜了。
两人在庭院的空地铺上大张白纸,月光很亮,加上油灯的映照,庭院亮晃晃的,裴绍谦就着灯光画起玄夜的月儿,和庭院里的假山流水。
裴绍谦一作画就专注无比,每一笔都画得很用心,余孟娴看到他额上冒出汗了,便用帕子替他擦擦汗,小弥送来点心时,刚好看到这一幕,对阿智眨眨眼,两人悄悄离开。
裴绍谦费了近半个时辰才画好全图,画里不只有风景,还有他们两人以及诗儿、尧儿,四人在月光下吃着点心。
“娴儿,这是我们一家人。”裴绍谦既得意又羞窘的对着她道。
余孟娴大为惊艳,他画画不需要打草稿,一鼓作气画完,人物虽画得小,但表情动作很传神,更厉害的是,他把一家人的温馨感觉都呈现出来了,他是天才吗?
“绍谦,你好棒、好厉害!你真的是个天才!”余孟娴忍不住环住他颈子,激动抱着他赞美道。
余孟娴一直都很端庄得体,难得开心成道般,主动抱住他。
裴绍谦涨红了脸,因她亲密的拥抱,因她的赞美,高兴得不知该怎么办,也因为她柔软的身躯贴着他,触动了他男性的自觉。
当余孟娴意识到靠他太近了,贴着他的体温渐渐上升,充满着暧昧热度,想收回环住他脖子的手时,却被他双手捧住脸颊。
“绍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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