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后,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觉得牧战野的行动情有可原,但顾及与羌越的关系以及朝廷上的压力,他还是不得不板着脸下令“刑部接手审理外,除将军职,派人押解回京,入天牢待审!退朝。”
站在下头的文凤奎听完命令后,虽然随着其他人一起跪拜恭送皇帝,脸上却忍不住露出苦笑来。
这下事情真的是难以善了了啊!
牧战野一路急行军回去,在半路却过见从京中出来的一队人马,而当那队人马拿出圣旨,要将他捉拿进京的时候,牧战野竟是一脸平静,没有任何辩解和反抗。
反而是向来冷静的冷清秋,在经由他人口中得知消息后,她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激动的喊着“这为什么?!”
方才宣旨的时候她不便出去只能待在大帐里,所以只知道结果却不知道原因。
牧战野一脸的平静,站在一旁换下了将军的钟甲,一旁的亲兵也是一脸不平的恨恨说着“还不是因为杀俘!”
冷清秋转头看向牧战野,似乎想从他脸上求证。
“是真的。”换上一身布衣,他依然从容的神情,让人看不出情绪。
替他卸下了镀甲,那亲兵也明白这最后的时间两个人必定有许多话要说,很识相的自己退了出去,留下他们在大帐内。
“这怎么可以?不,该说怎么会这样?”冷清秋几乎是陷入了一片混乱中了。
她不是没想过朝廷会因为这件事情问罪,但是她没想到这件事情后果竟然会如此严重,竟在他们还没入京时就已经派人来遣送他回京,而且入京之后竟然不是先待审,而是直接打进了天牢。
天牢是什么地方?她一个宫女都明白那地方有多可怕,入了那地方十之八九是别想平安无事的出来了,就算还有审理,也不过是将证据一一呈现再定罪而已。
看着她苍白的脸颊还有慌乱的眼神,他轻扶着她的屑,让她抬头看着他。
“好了!别慌,爷不会有事,不过是天牢而已,在里头待个两天也不算什么。”他撇了撇嘴,语气一派轻松,像是天牢不过就是普通的小屋子没有半点的危险性。
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急促的说着“那可不是一般的大牢,是天牢,你可知道那里——”可是被人称做有去无回的地方?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牧战野给打断了,他一脸的自信,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慌乱“不管那里是什么地方,爷都不会一直待着,要知道你可还没真正成为爷的人呢!爷怎么甘心就这样死了?”
“你胡说什么!”听到那己蛮译的字眼,让她连忙伸手捣住他的嘴。
他轻握着她放在他唇上的手,在她的掌心落下轻吻,低声承诺着“放心,爷会平安无事的回来”
冷清秋见事情已经没有转园余地,也只能深吸口气,红着眼深深凝视着他“你一定要回来,平安的回来!听见了没有?要不要不你一死我就把你所有的财产都拿走,之后再去找别的男人!”
他的桃花眼顿时瞪得跟牛眼一样大,脸上平静的表情带上了一点狰狞,怒目瞪着她“你敢?!让爷知道是哪个野男人敢勾搭爷的女人,爷也会从地狱爬回来把他剁成肉泥包饺子,煮了扔给狗吃!”
冷清秋见他终于又恢复了平日的张扬又带着霸道的神情,才终于放心的破涕为笑,说出最后一句叮咛。
“入了京,千万要小心,等我随着大军一起回去之后,我会想办法打采消息,或者是求人让你出来的!”
“不用!我哪需要一个女人——”
“怎么?瞧不起女人?”
两个人斗嘴话都还没说完,外头守着的亲兵就一脸肃穆的探进头来,轻声说着“将军,时间到了,外头的大人们催着起程”
牧战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后,没有半分犹豫的转头出了大帐往外走去。
冷清秋则是沉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那鞭子甩在马臀上的声音响亮的响起,她才终于忍不住的冲出大帐外,看着男人骑在马上的身影,再也克制不住的落下泪来。
不过她只放任自己悲伤那瞬间,很快的她就振作了起来,擦干了泪,她喃喃的对自己说着“不能哭,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我要振作才行”
没错,她要振作起来!否则将军府里没有半个能主事的人,不是亲兵就是妇孺的将军府要是再少了她,那身陷天牢的牧战野就没有半分被救出的希望。
“不管什么时候爷都会在你身边。”
那个晚上他说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她粉拳紧握,眼神也变得冷静而坚毅。
牧战野,这句话现在该换成她来说了——无论遇到什么困境,我也都会陪着你。
就是死,我也要我们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