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反应

呼吸不到氧气。

    我只有用这种方式来掩盖我内心的恐慌。

    我没有傻笑。

    six

    烈日下，我没有搽防晒油。我让可见光、紫外线、红外线亲吻我的肌肤，让我享受它们的爱。

    他们的爱太汹涌了，将我的肌肤亲到红了，痛了，裂了。让我也慢慢地升温。我体内的冰水开始融化，漫溢出来。

    有了高温，可在这样的爱，这样的自由下，压强呢？

    sev

    抱着洋娃娃睡觉已成了过去式。想让自己仰睡，那样可以让我一睁开眼，便看到天花板上的星星。它伴着我，陪着我，用柔和的光送我入睡。

    我喜欢它。我爱它。

    潜意识里，我还是抱着东西入睡，娃娃，枕头，被子，空气。我习惯了侧身而睡。

    早上睁开眼，我看见的是窗外初升的太阳。此刻的心情却比落日更加落寞。体内的冰，一块，一块地凝固。

    以后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睁眼，而是转身，让自己仰睡，然后再睁开眼睛。

    看看星星。

    它在对我笑。我在对它笑。

    eight

    房里的灯忽明忽暗，外面的风忽大忽小，我身体里面的心忽上忽下。整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节奏，不停地运动，不停地止息。

    泡了一杯碱性的茶，看着水蒸气慢慢地升起。我又陷入了回忆之中。挣扎，挣扎。却无能为力，任它将我侵蚀。

    一种叫回忆的氧气充满了我的房间，我大口，大口地呼吸。

    吸入，呼出。

    呼出，吸入。

    停。一切都要停。

    我喝了一口碱性的茶，回忆的氧气都溶解在水里。

    nine

    没有硝烟，没有战火。

    孤独将人沉没，寂寞将人埋葬。

    经过墓地，在其中一块墓碑上，发现了自己的名字和相片。

    没有惊讶，也没有恐慌。

    我死了，然后被葬在这里了。

    t

    学会了口是心非。

    学会了故作虚伪。

    学会了凝固眼泪。

    学会了害怕沉醉。

    但我始终学不会将水变成氧气。

    水使我窒息，氧气让我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