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老大这次的事有何看法?这是他布下的局吗?”
“这事我想了又想,总觉得不对劲,可是那名剌客是我派去盯老大的人,当时他确实从松悦居的后院逃出侯府。”除了对于美女,顾延霁并不是个糊涂的人。赵氏忍不住又皱眉了。“真是个蠢蛋,怎么会往那儿跑呢?”
因为那名侍卫勾搭上大哥的侍女,当然是往那儿跑。这种话顾延霁当然没胆子说出来,否则,又要挨一次骂了,很可能还会被说成“上梁不正下梁歪”害得老大的后院一眨眼间就清掉四个人,如今也没人敢吵了。
“松悦居原本就靠近后门,翻过松悦居后院的墙就是通往后门的小花园,他会从那儿逃走也是情有可原。”
这倒是,可是正在谋划的事就此被毁了,赵氏怎么看都不对。“我们刚刚在他后院放了一把火,就被他反过来除去我们的人,你不觉得这事太过巧合了吗?”
“说不定就是如此巧合,母亲不必看得太严重了。”在顾延霁眼中,顾延霆就是一个莽夫——不爱读书,只懂得动手动脚的莽夫。
“你不要太小看他了,我越看他越不简单。”赵氏这会儿可是一而发,就是因为瞧不起那个小子,以至于轻忽他的一举一动,没想到不经意之间,他不但在近卫营站稳脚步,还受到皇上青睐,更成了侯爷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要动摇他的世子位竟变得如此困难。
“近来他在近卫营确实颇受重视,可是他先前劣迹斑斑,两年来的臭名已经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摆脱。”
没错,近来的改变不可能一下子洗去两年的臭名,不过,若是他一直在近卫营表现得如此杰出,半年,一载,他曾经有过的放浪形骸都会教人遗忘。
“不行,我们得想个法子挑起他的伤心事。”
“母亲此话何意?”
赵氏阴冷的一笑。“摔下马,他什么都忘了,也忘了心爱的女人与一个小小的侍卫私奔,我们得想个法子提醒他。”
顾延霁两眼一亮,他最爱看老大没出息的样子。
“如何提醒他?”
“安排几个人私下议论两年前的事。”
“父亲下了封口令,不准府里的人再提起此事,而且,如今府里突然传起两年前的事,会不会引人怀疑?”
“此事过去两年了,谁记得侯爷下了封口令?若是事出有因,就不奇怪了。”顾延霁想了想,明白的点点头,可是,又担心作用不大。
“他每日天未亮就去了近卫营,奴才们私下议论的事,想传入他耳中不容易。”
这倒也是,赵氏略一沉吟,阴森森的笑了。“你再去将那个半仙找回来。”
“半仙那个骗子吗?”
赵氏厉眼一瞪,告诉他多少次,别叫那个半仙骗子,免得教人发现异样。
顾延霁缩了一下脖子,呐呐的道:“儿子立刻派人出去找。”
“还有,最近别派人跟着老大,免得又惹出其他麻烦。”
“我知道了。”
“还有,你闹出这么丢脸的事,这几日多多去大书房陪侯爷,让侯爷相信是老大的侍妾不安分。”侯爷这几日不愿意回祥福院,就是在责怪她没有将儿子教好近来侯爷对她越来越不满意,这还不是因为儿子不懂得讨侯爷欢心。
顾延霁敷衍的点点头,无论到何处,人人都夸他赞他,京城的姑娘还封他“京城第一佳公子”可是,父亲见了就只喜欢唠叨,好像他有千般不是父亲原就不满意他,只是大哥令人失望透了,唯有盼着他,如今大哥有点像样了,父亲就迫不及待丢弃他,他何苦去父亲那儿找罪受?
薛伊珊坐在藏书阁二楼的榻上,望着窗外,看着那些矮小的桂花树,忍不住喃喃自语。
“今年只怕闻不到桂花香,也没办法做桂花糕了。”
“你果然很喜欢桂花糕,念念不忘拿它们做桂花糕!”
薛伊珊已被顾延霆如同猫儿走路的本领训练到处变不惊,笑盈盈的转头看着伫立在另一个窗边的身影。“世子爷来了啊。”
“窗子关上吧。”虽然跟踪他的人都撤了,可是若有人经过这儿,就会见到他们在此相会。
薛伊珊赶紧将窗子关上。
“为何喜欢桂花糕?”先前他只是猜想她喜欢桂花糕,毕竟她喜欢桂花,喜欢桂花的香气,因此爱屋及乌,她也应该喜欢桂花糕。
“因为父亲喜欢桂花糕,每逢飘起桂花香的时节,姨娘总是会亲手为父亲做桂花糕,而我总是跟在一旁,偶尔搭个手,也因此,我特别擅长做桂花糕。”
有时候她觉得,其实她喜欢的并不是桂花糕,而是与姨娘在一起的那段快乐时光,不去想如何在府里生存,只是单单做一件令她们都欢喜的事。
顾延霆走到她身边坐下,两人面对面。
“八月,我带你去庄子住,庄子上有棵桂花树,你就用那棵桂花树的花为我做桂花糕。”
“庄子”她不记得上次去的庄子有桂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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