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听妈的,出嫁听老公的,两个都是专制的独裁者,上辈子欠债的只会是她吧,心里压抑。
房俪现在抓狂的心都有了,可是她依然不敢去反抗,脚更是自动自发地就往楼上走去。
十分钟,迟到一分钟就得被念十分钟。
不过顺了茹月的心又怎样?房大小姐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就算被母亲大人拴在身边学了一下午的厨艺,但不用心,到头来能端上桌来吃的还是茹月做的,她的杰作被倒进垃圾桶,只怕连小强都不屑一顾。
但她还是保留了一小碟的香菜拌猪耳,想要折磨楼宇生的胃。
所以当楼宇生加班归来,她便蹦蹦跳跳地捧着菜迎了上去,将人又拖又拉地拉到餐桌前坐下,然后笑得超级狗腿地介绍说:“老公,试一下你家亲亲老婆的手艺吧,就算吃了肚子痛也要忍住。”
余兴节目吗?楼宇生看着一脸兴奋的她,一脸茫然,她到底在动什么歪脑筋,不会是想要谋杀亲夫吧?瞧那一盘看不出原貌的菜,难道是酱油里掺了盐酸,起了什么化学反应吗?
房俪假装看不懂他的脸色,她再次欺近了些,说:“快点,难道要我喂你吗?”
楼家老夫妇俩早早回了自己卧室,无人给他撑腰,只能她当大王了。
她的眼神带着威胁,透着一点点的狡黠,而他正好有点累了,暂时无法去揪出她的小鳖计,便拿起叉子向品相恐怖的食物戳去,一闭眼也就咽下了喉咙。
一股莫名的味道随即在口腔内爆发,初味酸甜、中味苦涩、余味辛辣,就像在吃一剂中药,效力足以让冬眠的熊瞬间清醒。
他欲哭无泪的眸子,她迎上去对上,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看来怨念很深啊。
楼宇生一下子明白过来,老婆大人是在拿他出气,当然罪魁祸首是他,所以他是罪有应得。
“还不错,这味道还满不错的。”说着便又往嘴里塞了几口,神色如常地吞咽下肚,她就是再端来一盘红烧鼠肉,他都能面不改色、淡定从容地吃下去,谁教他爱她呢,这就已经注定他要输上一辈子了。
“好了,吃这些就够了。”她无趣地返回厨房,将剩下的倒进垃圾桶,出来的时候,一手端着茹月做的煎饺,一手端着郑洁做的天妇罗,总不能真让他饿着吧?就算要折腾他也要先喂饱他,不然无力反抗的对手挑不起她施虐的欲/望。
“这些也是你做的?”他明知故问,但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有些期待的,所以嘴角扯起了小小的弧度。
“不是。”她坐到他的对面,圈起手臂垫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对这样无能的老婆感到很失望吗?不准骗我!”
如果讲实话,她肯定对他更加不满,可是骗她,他做不到。
比起刚才那一盘黑暗料理,此刻咀嚼着的食物简直就是珍馐美味了,但是他又不是对美食特别执着的人,要他天天吃酱油汤泡饭也可以,但要他一天见不到他的小爱妻那可不行。
对他而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肯为他下厨,他就已经心情好到飞上天了,其他的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我们的未来还很长,等我们满头白发的时候,如果你还手艺不精,那就由我来做给你吃,我一点也不介意成为家庭煮夫。”
“你啊”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颊,强势的男人偶尔甜言蜜语最受用了,直直击中房俪活蹦乱跳的小心脏“就是致使我如此无能的罪魁祸首。”
无力却也甜蜜地怨叹,这样下去,她只会被宠得家事能力更糟糕而已。
“我罩着你,天经地义。”楼宇生拍拍肩膀,并附送一记销魂媚眼,这个甜蜜陷阱,她逃不过的。
“罩着我?”她哂嘴,不满地说:“像一座监狱一样罩着我啊。”
“像一座碉堡。”谁要是敢动就试试,万重机关等着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哎,你都不懂”房俪狠狠瞪了他一眼,难道要把她当成孙悟空,非要压在五指山下才好吗?她觉得压力好大。
“我不懂谁懂?”捏着筷子的手一紧,楼宇生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放下筷子,支起手抵在牙关处,一副牙疼想咬人的样子,凝神静候着她的回答。
“欸,带我去度蜜月吧。”她横眉瞪眼,打算拿她怎么样,以为她会怕吗?知道债主是谁吗?
“目前办不到。”他冷静而果断地回复,他的阵脚是不会乱的,他的决心不会动摇,哪怕她会伤心,暂时的伤心只是为了将来加倍的幸福,他认为值得,而她是必须跟随他的,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看来输的又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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