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的意思是你有看见过?在这医院?”蒋时钰瞠着黑白分明的大眼,非常灵动。
“你说呢?”加快脚步,很快就走赢小短腿,其实也不能说她腿短,毕竟他身高有一百七,但偏偏走路就是一副闲散样。
蒋时钰也跟着加快脚步“你不要吊人胃口,告诉我哪里见过?手术室还是急诊室?”
马上把那地方列为禁地,在离开慎重纪念医院前,绝不踏进一步。
哈!就是喜欢这点才逗她,又圆又大的眼睛直觉让他联想到可爱又天真的幼犬,只要拿颗毛球在眼前晃着,就会又跳又跑的追逐。
“你问什么年纪的?”
“还有分年纪?”她倒抽一口气。
“当然,棺材装的是死人,这句话总耳熟吧?”
“你嘴巴还真不吉利。”
“真话刺耳,病人来这儿看病,总不会是希望医生隐瞒病情吧?所以我是实话实说。”进了茶水间,他替自己倒了一杯现煮的黑咖啡“要喝吗?”
“要!”蒋时钰需要的不是一杯,而是一壶,如果咖啡因可以动脉注射,她应该是第一位挂号。
纪勤之才刚倒给她一杯,就看见她连闻香的动作也没有,对嘴就咕噜的干杯。
这咖啡豆一磅要价两千块,是顶级的蓝山,怎么被她这么一喝,就跟随处有的便利商店咖啡豆一样?
“好喝吗?”
“好喝,可以再给我一杯吗?”她捧高杯子等着。
“不要!你根本没喝出咖啡的浓香。”
“重点是咖啡因的多寡。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大不了下次回请你一杯。”撇撇嘴,她承认是比超商卖的咖啡豆香浓,还带着淡淡的甘味“不过这个茶水间好气派!”
除了自动咖啡机上放着温热的黑咖啡,三芳还有排放整齐的杂志和报纸,柔和的鹅黄色墙壁还嵌着一盏海芋灯,更别提显眼的l形棕色沙发上放着两颗毛绒绒的米色大抱枕,看起来很好睡。
怎么办?她真的好想睡觉!
“这是我的办公室。”
“你的恶势力有这么大?”一脱口而出,蒋时钰就知道该糟,都怪精神涣散,让警觉心下降。
“恶势力?”
“你听错了,我讲的是有魄力。你二疋是具备寻常人所没有的魄力,才能成为外科第一把交椅外,还能把医院管理得有声有色。”
“所以你听过我的事迹?”啖了一口浓醇的黑咖啡,微微炭香在鼻尖窜动,纪勤之对于含有咖啡因这类的饮品非常节制,毕竟他的手是要拿刀的,任何会影响稳定性的事情,他绝对敬而远之。
会喝起咖啡是有原因的。
“拿着手术刀威胁要割断纵贯线老大的喉咙这件事吗?”
“你不怕?”
“怕!我怕到全身在发抖啊!所以没事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休息。”
“我觉得你真的很有趣!我记住你了!”
不会吧?蒋时钰忙不迭的离开,要关上门前不忘挣扎“如果可以把记住换成礼貌的点头微笑打招呼更好!”想知道的问题答案,完全没有着落,反而还引来一个更大的麻烦。
“我知道了,谢谢纪医生的指导。”蒋时钰突然大喊,同时恭敬的对门板敬礼。
一切、颓势来得及挽救吗?
回头,蒋时钰挂着完美的微笑“陈姊,你怎么站在这里?”
陈姊是护士长,但在同僚间最有名的身分是慎重纪念医院的消息包打听。看着陈姊笑得暧昧,蒋时钰真想一头撞死自己。
“你不要误会!”
“我知道,年轻人嘛。”
“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姊离去的脚步让她明白什么叫大势已去的感慨,无端惹得一身腥就是在讲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