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她两手摆了一摆,表示全没了。
“跑光了?!”对于这奇异的状况,孟观云颇感兴趣地扬起眉梢,向来那些有求于冷厉痕医术的人,就像沾了蜜糖的苍蝇,甩都甩不开,今儿个怎么会如此干脆,一眨眼间就全部跑光光了?
几乎是立刻地,曹小小就给了他一个解答。
“师父,你一定要教我泡茶,我泡的茶一定不好喝,要不然,为什么他们一听到要喝茶才能看病时,就算是缺了半条腿的人都能跑得健步如飞呢?唉我泡的茶明明就那么好喝,他们真是一点眼光也没有。”说着,她很挫败地叹了一口气。
“连缺了半条腿的人都能跑?”冷厉痕忍住了失笑的冲动,故意一脸淡然“那你的医术搞不好比我还厉害呢!”
“你在损我,我知道,你这话是在损我!难道,自己徒弟泡出来的茶没人喝,你这个师父觉得很光荣吗?”曹小小抛给他一个白眼,转头捧着茶水杯面向孟观云“既然没人喝,那就你喝吧!”
孟观云颔首一笑,伸手接过水杯,却暗地里给了冷厉痕一个疑问的眼神,仿佛在问:这杯茶能喝吗?
想要命就别喝。
冷厉痕无奈地回给了他这个答案,只见孟观云依旧平静地笑着,趁着曹小小转身之际,把杯里的茶水泼到盆栽里,不片刻,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株从西域来的波斯菊莫名其妙的枯萎了。
见状,两个经过大风大浪的厉害男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被曹小小这一身“泡茶”的好本领给小小地震惊了一下。
“好不好喝?”她回头笑问道。
“好喝太好喝了!”孟观云依旧面带从容的微笑,教人看不出他现在的话口不对心。
“真的吗?那再喝一杯吧!”曹小小兴奋极了,从小到大,还没听人家说过她泡的茶好喝呢!她喜孜孜地拿起茶壶,又要替他斟满一杯。
这是你自找的,本人爱莫能助。冷厉痕叹了口气,无奈地别过头,完全就是一副见死不救的打算。
你这还算好兄弟吗?
孟观云横了他一眼,唇畔挂着淡淡的微笑,依旧是气定神闲,不着痕迹地将茶水往桌上一搁,心里笃定自己再也不会把它拿到手里,免得跟那株花儿遭受到同样的命运,莫名其妙就见了阎王爷。
“曹姑娘泡茶的功夫如此厉害,不知道师承何处?”他刻意巧妙地移转话题,不着痕迹地问着曹小小的来历。
“我?跟爹学的。”她飞快地回答,完全没有想到如果亲耳听到这一番话,她爹大概会吐血!
“你爹?敢问令尊尊姓大名?”
“我叫曹小小,我阿爹当然也姓曹了。”这个男人说的话很奇怪,曹小小非常理所当然地说道。
“曹?”生平第一次,有人把他孟观云当笨蛋。
看他那么笨,她干脆还是爽快替他解答好了“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曹华鹊是也。”
“曹华鹊?!”一时之间,两个男人都感到有些讶异。
“对呀!你们为什么要感到讶异呢?我爹很有名吗?”看到他们讶异的表情,曹小小也感到有点奇怪。
“是的,令尊大人以精湛的医术驰名于江湖之上,尤其他常常救助穷困的百姓,教许多人感到敬佩不已,只是,你这身泡茶的功夫都是向令尊学习的吗?”孟观云似乎感到非常怀疑地问道。
她点了点头“没错,你有什么疑问吗?”
“不,没有,只是只是太惊叹了!”孟观云与冷厉痕相视了一眼,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个深沉的眼色,仿佛在曹小小听不见、看不见的一个空间里,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哈啾!”就在同时,在遥远另一方的曹华鹊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喷嚏,吓了正在就诊的老妇人一跳。
“曹大夫,你怎么了?”老妇人关心地问道。
“没事,只觉得好像有人在说我的坏话,人有点不舒服。”曹华鹊随手拿起一杯热茶喝了几口,自从他女儿失踪以后,最教他庆幸的是终于可以逃脱那些毒茶的危害了;然而,他不知道就在刚才,他的一世英名已毁于一旦!
“曹大夫人那么好,谁会忍心说你的坏话呢?”老妇人颇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似乎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他耸了耸肩“吴老夫人,你的药我待会儿开给你,不要担心我,我回头会煎碗药喝,要不然真要着凉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