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该是一桩不可思议的巧合
平时是祝颐照顾“了望镜座楼”即使祝颐在“了望镜”看到“玉凤”时娇,可能也不会多加注意。
这次由于祝颐通宵未睡,去内房休息,换上鲍玉夫妇俩
由于楚楚一阵好奇,坐下“了望镜”旋椅,却在玻璃眼中,发现到“天地门”中的“玉凤”时娇。
这件事在“巧手鲁班”鲍玉来说,何尝不是留下一页深刻的回忆
那时若不是姜青出手相救,鲍玉在“浣花集”镇上,已丧命在“天地门”分舵主赵震之手。
鲍玉急急道:
“楚妹,那个‘玉凤’时娇,出现在北门的哪一个地点?”
金楚楚两眼注视着“玻璃镜眼”一面回答道:
“贴近北门的第二条横街”
微微一顿,又道:
“从她步子看来,是从北门进杭州城”
鲍玉道:
“楚妹,你起来,让玉哥一看动静!”
楚楚从旋椅站起,鲍玉坐下后,朝玻璃镜眼看去,一面调整“了望镜”的前后左右距离,嘴里喃喃在道:
“不错,正是‘天地门’中那个‘玉凤’时娇!”
楚楚道:
“玉哥,要不要把里间战大哥等,叫醒过来?”
鲍玉两眼注视着玻璃镜,一面回答道:
“从时娇的行动看来,是从北门进杭州城她既然来杭州城里,相信不会马上很快离开,我们先在‘了望镜’注意她行止就是!”楚楚嘴里嘀咕道:
“‘玉凤’时娇来杭州干吗阴魂不散,来找咱们两人?”
一努嘴,又道:
“难道是找青哥找战大哥他们?”
鲍玉一手调整镜面远近的距离,两眼投向玻璃镜眼,向楚楚道:
“那个时娇站定下来了”
楚楚问道:
“玉哥,会不会在等人?”
鲍玉缓缓点头,道:
“她站立大街边,东张西望的,可能是等人不错,她朝北门口方向在招手来了一个矮矮瘦瘦六七十岁老头儿,一个中年书生”
他视线移开“玻璃镜眼”投向楚楚,道:
“楚妹,这情形看来已不单纯,可能是冲着战大哥府邸来的快把他们叫醒过来”
楚楚一点头,站起身,道:
“好的,我就去”
鲍玉一指座楼门外,道:
“你不必去他们房间外面庭院左边墙,一棵大榕树旁边,有‘回音绕声’的示警装置,你按下墙上钮键,他们每一房里的人都会知道!”
“巧手鲁班”鲍玉,不但天赋聪慧,且考虑周密,处处想到万一发生变故时,有所准备。
当初装置“回音绕声”时“了望镜座楼”的附近墙上,就装有一枚示警钮键。
想不到此番就用上这枚钮键。
楚楚出来座楼,纵目朝左边一带看去,果然墙上有一枚红色钮键
她走近前,伸手按了下去。
长离一枭虽然睡着,反应敏锐,这阵“吱吱吱”的示警声,响到第二声时,已警觉醒来
坐起床,看到窗外光天化日的大白天,心念倏然闪转:
“现在是白昼时分,难道有人来犯战府?”
当他再一想:
“可能是‘了望镜座楼’的‘玻璃镜眼’中,发现了情况!”
长离一枭披上外衣,直奔座楼!
在这同一个短暂间,其他众人也听到“回音绕声”的示警声,纷纷出来
“了望镜座楼”筑在战府大门进深第二座庭院姜青奔向大门时,看到前面长离一枭的背影。
长离一枭进入座楼,姜青衔尾也跟了进来。
鲍玉看到两人进座楼,一指“玻璃镜眼”道:
“卫前辈,江兄,玻璃镜眼中出现‘天地门’凤坛坛主‘玉凤’时娇”
这时红面韦陀战千羽、大旋风白孤,平时照顾座楼的祝颐,还有谷真和于秋秋等,已前后进来。
鲍玉说出这话,众人都已听到。
姜青微微一怔,道:
“玉凤时娇果真来到杭州”
长离一枭指着了望镜,问道:
“鲍兄弟,你只看到时娇一人?”
鲍玉道:
“另外有矮瘦老者,中年书生两人!”
姜青走近前,道:
“鲍兄,待姜青一看。”
鲍玉从旋椅站起,让姜青坐下。
姜青从玻璃镜眼看去大街边上站着三人,正是玉凤时娇,和老者、书生两人。
他们在谈着,但了望镜只能传形,无法传声,就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
红面韦陀战千羽问道:
“四弟,他们出现在何处?”
边上鲍玉接口道:
“楚妹先看到玉凤时娇,出现在北门大街,鲍玉坐下看时,就有矮瘦老者和中年书生两人,走近时娇身边”
长离一枭向姜青道:
“小兄弟,待老夫一观”
长离一枭坐下旋椅看去,轻轻“哦”了声,跟自己说道:
“这老毒虫居然也给‘天地门’所收拢了”
战千羽问道:
“卫岛主,‘老毒虫’是谁?”
长离一枭两眼注视玻璃镜眼,一面回答道:
“就是‘幻变千手’费木另外那个中年书生,不知道何种来历。”
战千羽道:
“卫岛主,且让战某看来”
战千羽坐下看去,缓缓颔首,道:
“不错,真是这个老毒虫‘幻变千手’费木旁边那个书生,虽然一身文巾儒衫,但他那副脸相歹毒,看来也不是善类!”
他站起身,向祝颐道:
“三弟,此刻出现在‘了望镜’中,那个上宽下尖,三角形脸的年轻女子是玉凤时娇,又矮又瘦的老头儿是‘幻变千手’费木,和另外那个书生你在了望镜中,密切注意这三人动静”
祝颐点头,道:
“是的,大哥如有任何动静,我会按下座铃,告诉你们。”
祝颐坐下旋椅,众人来到大厅上。
长离一枭突然想道:
“战兄,这真是鬼使神差,一桩不可思议的巧合”
大旋风白孤听来百思不解,接口问道:
“卫岛主,你指的是哪桩巧合?”
长离一枭朝大厅众人回顾一匝,道:
“平时‘了望镜座楼’,都是有祝兄弟照顾的鲍兄弟虽然设计完成‘了望镜’,但他们两口子,很少踏进‘座楼’一步”
战千羽这一听,已会意过来,含笑点头,道:
“卫岛主说得不错,如果三弟在了望镜中看到玉凤时娇,亦视作普通年轻女子,不会多加注意”
金楚楚道:
“当时我和玉哥住苏浙交境的‘浣花集’镇上,若不是青哥出手相救,我们夫妇两人,已遭害在‘天地门’中之手了”
一顿,又道:
“玉凤时娇那张三角脸,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掉,刚才我在了望镜中看到这张丑脸,一眼就看出是谁。”
姜青想到另外一件事上,向长离一枭问道:
“卫前辈,你刚才所说的‘老毒虫’,那个‘幻变千手’费木,是何等样人物?”
长离一枭脸色凝重,道:
“小兄弟,从费木这个‘幻变千手’的称号上,你不难想看出这‘老毒虫’是何等样人物”
红面韦陀战千羽接口道:
“‘幻变千手’费木,是个放毒的大行家”
“‘放毒’?”彩莺于秋秋两颗圆滚滚的眼珠儿一转,问道:“战大哥,你所说的‘放毒’,又是怎么回事?”
战千羽道:
“‘放毒’就是使用毒物,将人置于死地”
长离一枭也知道这回事是以接口道:
“二十多年前,‘幻变千手’费木,‘放毒’做出一件惨无人道的事湘北‘星海山庄’,‘一字神剑’丁浩雄,罹难遭他所害”
姜青问道:
“卫前辈,那个‘幻变千手’费木,用毒物害死‘一字神剑’丁浩雄?”
长离一枭喟然道:
“岂止丁浩雄一人,他整个‘星海山庄’,父母妻儿,男女庸仆,计有一百零三口,悉数遭‘幻变千手’费木灭门惨害”
大厅众人听到这话,莫不暗吸了口冷气天下竟有这等残暴的杀人凶手?
二十多年前,大旋风白孤远居西南江湖,对这件震撼江南武林之事,可能不甚清楚。至于在座众人,除了“巧手鲁班”鲍玉外,俱是幼龄稚年,也就不知道这件事了。
红面韦陀战千羽道:
“这件事震惊江南武林,后来查出是费木‘放毒’下的毒手顿时引起江湖公愤,群起追杀费木也就销声匿迹,不敢露脸江湖”
长离一枭道:
“此番‘幻变千手’费木,给‘天地门’所收拢,不知又会使出什么样”
“‘花样’?”静静听着的大旋风白孤,吼声把话冒了出来:
“‘天地门’跟老四过不去,老四住在杭州老大家,‘天地门’带了一条毒虫来杭州,不找庆春门后街的战家,还会去找谁?”
白孤这些话,听进大厅众人耳里,各个人忍不住都打了个冷颤
战千羽脸色沉重,缓缓颔首,道:
“老二这话不错,玉凤时娇带了一条毒虫来,目标显然是老夫这里”
目注“巧手鲁班”鲍玉,又道:
“鲍兄弟,吾等如何设法,加以防范”
大旋风白孤又接上道:
“防范个屁空中可以放毒,水里可以放毒,鲍兄弟虽然聪明,可是现在敌暗我明等那些狗杀才踏上门来,咱们已上路啦!”
长离一枭听来有理,移樽请教,问道:
“白兄,依你看来”
白孤横掌一切,做了个手势:
“斩了”
“斩了?”长离一枭尚未全然会意过来。
白孤道:
“先机制人,后机制于人那些狗男女尚未踏上老大的门槛,先把他们宰了尤其那条毒虫,万万不能把他留下,留下就是祸根”
姜青连连点头,道:
“二哥这话有理,先机制人不等他们沾着大哥家的门边沿,先把他们除掉。”
玉面罗刹谷真,脆生生向白孤道:
“醉伯伯,‘宰人’也得要找地方哪,光天化日,大街闹处,怎么能下手呢?”
白孤“嗯”了声,道:
“真娃儿,你说的也对,大街闹处宰人,咱们自己先成杀人凶手,犯下命案了!”
“了望镜座楼”的座铃响了起来众人急急走来座楼!
长离一枭问道:
“祝兄弟,可有什么情况发现?”
祝颐一指了望镜玻璃镜眼,道:
“玉凤时娇等三人,走进北门横街一家‘会化楼’酒店等三人出来,才知道他们此后行踪去处!”
战千羽道:
“现在快将午膳时分,三人进‘会化楼’后,不会很快出来!”
长离一枭似乎想到一件事上,若有所思,自语似的道:
“老夫与小兄弟姜青、鲍兄弟和楚楚姑娘两口子,在‘浣花集’时,都已露过脸,玉凤时娇一见到就会认得出来”
目注战千羽一瞥:
“战兄长一张红面,又是杭州成名之士,认识的人相信不少”
他自语到此,向大旋风白孤这边,道:
“白兄,有件事想要偏劳你”白孤一笑,道:
“卫岛主,有事只管吩咐,不必客气!”
长离一枭道:
“就是你刚才那个主意,吾等如何把‘老毒虫’等除去你设法将他们三人诱出‘会仙楼’,出北门外,找个静僻处”
白孤一眨眼,问道:
“找个静僻处后,又怎么样?”
姜青接口道:
“光天化日,大街闹处,吾等不易下手二哥,你诱他们出北门外,找个人迹稀少之处,吾等把‘老毒虫’等送回姥姥家!”
大旋风白弧沉思了一下,道:
“行这个咱白孤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