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道:
“杭州城内,庆春门后街一带,是否有一个年纪二十多岁,个子瘦长,走路不方便的穷家帮中弟子?”
玉笛郎胡睁沉思了一下,道:
“那该是‘洪三七’了不错,个子削瘦,年纪二十出头,是个瘸子”
突然联想到另外一回事上,脸色骤变,呐呐道:
“敢问姜姜大侠,此穷家帮中弟子,是是否触犯帮规,引起了你的注意?”
长离一枭含笑摇头,道:
“胡分舵主,并非那洪三七触犯了穷家帮中帮规,吾等有件事,想从那洪三七身上,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
玉笛郎胡睁原来不敢问的,忍不住把这话问了出来,一弯腰,道:
“卫岛主,是何事?”
姜青对穷家帮素有好感,虽然穷得一干二净,却是清清白白
他毫不隐瞒,将铁盒暗藏杀机之事,详详细细告诉了这位穷家帮分舵主
接着又道:
“据我战大哥府邸门房所说,送去铁盒的是个二十多岁,个子瘦瘦,是个瘸子要饭的”
微微一顿,又道:
“当时,那瘸子要饭的告诉战府门房,说是有人委托他,把铁盒送去战府的吾等问过那个穷家帮中弟子,相信可以知道,是何等样人,玩出此一云诡波谲令人不齿的勾当!”
胡睁若有所思中缓缓点头,半晌,站起身,道:
“小的去去就来!”
急步出“南湖楼”而去。
姜青轻轻吁了口气,感概地道:
“穷家帮中弟子,只是‘穷’而已,其他地方并不输人。”
长离一枭缓缓颔首,道:
“小兄弟说得不错刚才那个胡分舵主,马上想到自己穷家帮中弟子,是否犯了帮规。”
众人谈着时,玉笛郎胡睁带了一个二十多岁,个子瘦长瘸子要饭的前来
胡睁一指旁边瘸子要饭的,道:
“姜大侠,他是洪三七一点不错,三七还记得,前数天有位女客人,给了他一块碎银,要他把一只铁盒,和一封书信,送去庆春门后街战府”
姜青听到“女客人”三字,禁不住暗暗吸了口气
阴魂不散,难道又是她?
姜青请胡睁坐下后,把洪三七叫近跟前,十分和善的问道:
“三七,那个叫你送铁盒去战府的女客人,她右手衣袖处,有没有扎上一条红色的巾布?”
洪三七想了一下,道:
“大爷,咱三七没有注意到那上面”
长离一枭问道:
“三七,那女客人看来有几岁?”
洪三七道:
“详细年岁咱猜不准,看来有二十多岁模样。”
对座的战千羽接口道:
“那女客人美不美,身上穿的是什么衣衫?”
这个二十出头的穷家帮弟子,听到这话,带着男孩子所有的忸怩,道:
“大爷,咱三七是求人救济布施,一个要饭的人家姑娘美不美,不敢直勾勾的去看她嗯,好像穿了一件杏黄色裙衣”
姜青见洪三七说到这里,相信他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
银枝寒梅金昭,虽然没有见到她穿过杏黄色裙衣,但是姑娘家衣衫,随时在替换的。
难道会是“天地门”凤坛坛主“玉凤”时娇?
皖南九华山离这里杭州,有一段距离的脚程
那次九华山山麓“七里溪”自己夜战“铁钵叟”莫元,时娇曾经露过一次脸,后来莫元败阵,她亦悄悄离去。
从这情形看来,送铁盒去战大哥府邸的,不可能会是玉凤时娇。
姜青从袋里取出一块碎银,给了这穷家帮中弟子,含笑道:
“三七,麻烦你了,你回去吧!”
洪三七磕了个头道谢,又向分舵主玉笛郎胡睁告别,才一拐一拐出“南湖楼”而去。
姜青目光投向胡睁,道:
“胡分舵光,穷家帮弟子遍满江湖各地你有没有闻听到江湖上风吹草动之事?”
玉笛郎胡睁坐在桌座上十分拘束眼前这几位都是武林顶尖儿人物,自己岂能高攀?
但他坐下一阵子后,发现并非那回事,桌座上众人都是十分和善可亲,这份拘束也渐渐消失
现在他见姜青问出这话,含笑道:
“姜大侠,如果咱们注意的话,江湖上随时随刻,都有新鲜事儿发生”
胡睁朝桌座众人回顾一匝,问道:
“你几位有没有听到过,江湖上有一个称作‘鹿鸣帮’的门派?”
红面韦陀战千羽微微一怔,道:
“‘鹿鸣帮’这三个字倒是第一次听到!”
长离一枭听得心念一阵游转
相信这穷家帮杭州分舵主“玉笛郎”胡睁,决不会空穴来风,编造出“鹿鸣帮”这样三个字
但是,长离岛“飞燕楼”弟子,遍植江湖各地,如何会疏漏了这样一件重要的事?
战千羽问道:
“胡分舵主,你何处探得,江湖上有‘鹿鸣帮’门派这件事的?”
玉笛郎胡睁道:
“杭州城西北,有一处‘平林塘’的集镇,那边穷家帮中弟子回来告诉胡某的”
“‘平林塘’?”红面韦陀战千羽,知道杭州西北近郊,有这样一个镇甸。
胡睁接着又道:
“据说‘平林塘’大街上发生一场激斗,三人围战一个虬须大汉这虬须大汉功夫十分了得,将三人前后杀害,临走时留下一句话:‘鹿鸣帮中人,不是轻易可以招惹的!’这话过后,疾驰离去”
大旋风白孤振声道:
“朗朗乾坤,下手犯了三条命案,一走了事?”
战千羽接口道:
“二弟,‘平林塘’是朴实的集镇,那里乡民都是务农为生,谁敢挺身去惹这场是非?”
胡睁又道:
“胡某经穷家帮中弟子说后,才知道江湖上还有‘鹿鸣帮’这样一个门派。”
姜青问道:
“胡分舵主,自称‘鹿鸣帮’虬须大汉,将三人杀害,后来有没有下文传来?”
胡睁道:
“后来情形如何演变,就不清楚了。”
众人听来无法理会,但胡睁也是经穷家帮中弟子传闻而来,知道的仅是这些,就不追问下去。
玉笛郎胡睁,谈过一阵子后,向众人告辞离去。
桌座上众人,又谈到那只扑朔迷离铁盒事上
姜青道:
“刚才据穷家帮中弟子洪三七所说,要他转送铁盒的,是个年轻‘女客人’,以姜青猜测,除了‘银枝寒梅’金昭外,不会是别人了”
长离一枭道:
“小兄弟,目前还不能下此断语‘银枝寒梅’金昭已给武林一代前辈‘碧池玉莲’易玫收列墙门,不可能使出这种云诡波谲,令人发指的勾当”
朝他望了眼,又道:
“眼前虽然这是个‘谜’,但是,任何谜底都会有揭开的时候,到时宣扬出去,如果真是金昭所为,使其师父声誉蒙羞,‘碧池玉莲’易玫又岂能容忍这样一个弟子”
红面韦陀战千羽显然对姜青的情形已十分清楚接口道:
“四弟,‘天地门’凤坛坛主‘玉凤’时娇,也是一个年轻女子,会不会是她”
姜青道:
“大哥,兄弟我也是这样想过,但是皖南九华山,离此地杭州,有一段距离的脚程”
微微一顿,又道:
“那次九华山山麓‘七里溪’,兄弟与‘铁钵叟’莫元一场夜战,时娇曾经露过一脸,后来莫元败下,时娇也悄悄离去”
长离一枭道:
“战兄,这样一桩阴谋,不会是在临时匆忙中所决定的听小兄弟这样说来,玉凤时娇似乎很不可能,在这样短促的时间中,从九华山带了这只铁盒来杭州”
大旋风白孤道:
“张三又不是,李四又不是,那又是谁找上老四的麻烦?”
长离一枭道:
“白兄,就是方才卫某所说的那句话任何一个谜底,都会有揭开的时候,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众人来“南湖楼”这顿午膳,只找出其中一部份的答案铁盒是由一个年轻“女客人”委托穷家帮弟子洪三七送去战府的。
至于那“女客人”底细来历,何等样人,还是一个扑朔迷离的“谜”
姜青虽然在长离岛有一双清丽娟秀,怀孕中的娇妻,同时在大哥战千羽府邸,有那一对脉脉含情的眸子,暗中悄悄注意他的倩倩姑娘
但,他还是无法摆脱秋秋这分“情”
来杭州后,姜青抽出一段时,陪伴秋秋去各地踏青溜达,游山玩水
今日,两人来到城外近郊,一处清静幽致的山腰处
可以游览观赏的去处,姜青都已陪着秋秋去了,现在他们找来这块清静的所在,喁喁细语着
秋秋轻轻一笑,道:
“青哥,战大哥府邸的那个倩倩姑娘,对你好像满有意思的在你没有注意的时侯,我看到几次,她那一对会说话的眼睛,悄悄望了你背影”
姜青道:
“秋妹,这可能是你的过敏倩倩是我义妹,我把她视作自己胞妹”
秋秋咭的一笑,道:
“你有这样想法,人家是不是会跟你有同样的想法呢?”
姜青没有接下回答,突然静止下来从他这副神情看来,似乎突然注意到一件事上。
秋秋诧异问道:
“青哥,你怎么啦?”
姜青轻轻“嘘”了声,道:
“山风吹过,有声音传来”
秋秋凝神听去,一声惊“哦”道:
“青哥,这是打斗厮杀的声音可能离隔此地还有一段路!”
姜青站起身,道:
“秋妹,我们去看看”
伸手从草地上,把她挽了起来。
两人循声找去进入一丛树林,打斗厮杀就在树林外一块山坡上。
姜青悄声道:
“秋妹,我们还不清楚他们双方情形,且我们静僻处,作壁上观。”
秋秋轻轻“嗯”了声。
他们走来树林边,有棵浑粗的大树,正巧挡住身形,两人朝树林外山坡地上看去
秋秋一声轻“哦”道:
“青哥,那边一个也是个虬须大汉?”
姜青已听出秋秋话的含意那是意味着前几天,玉笛郎胡睁所说“平林塘”镇上,有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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