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哲,思哲你别说了!省点力气等救护车来,听话。”
三番四次,傅思哲都是在最危急的关头帮她用命挡了灾,夏禾这这一瞬间,真的有想要就这么和他厮守一辈子的冲动。傅思哲为她做的太多太多了,即便是他曾害过她,难道这么多次的鲜血淋漓,还不值得她抹去那些仇恨吗?
可夏禾也不能忘记五年前的一切,一时之间,头痛欲裂。
楼下,救护车“呜呜——”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夏禾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又拿了一块纱布帮傅思哲包扎在左胸口处,紧紧缠裹,生怕傅思哲流血过多。
医护人员的脚步声也越来越靠近,第一个医生刚踏进办公室的门,傅思哲就晕在夏禾怀里了。
紧接着进来的护士训练有素的帮他把血止住,然后和几个员工一起,用担架把傅思哲抬下了楼。夏禾就在后面紧紧的跟着,根本顾不上其他。
谁知,秦丽婷居然也在后面小步慢跑的跟着,全然忘了这一切都是她导致的。
她刚走到楼下,就被一群警察拦住:“你好小姐,有人报警说您恶意伤人,现在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秦丽婷不相信的摇着头:“谁,谁,谁报警了。夏禾,一定是你,你这个贱人。你就是不想我陪在思哲身边,我要杀了你!”说着就冲向救护车。
警察手疾眼快的一下拦住秦丽婷,拿出手铐拷在了她的手腕上:“小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跟我们走一趟,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秦丽婷见自己无力反抗,语气也变成了哀求:“警察哥哥,我求求你,先让我去医院,去医院!只要思哲没事了,我肯定跟你们走。”
中国人在德国境内,居然还行凶伤人,弄不好就是一起国际案件,警察怎么会答应秦丽婷的请求:“你没有权利选择,必须配合我们的工作。”
除了傅思哲,秦丽婷还没低声下气的跟任何人这么说话。
可这几个德国警察竟然这么驳她的面子,她就有些恼怒了:“我告诉你,你今天不让我去医院,到了警察局,我什么都不会说!”
警察毫不在意:“你有权利保持沉默,但是现在,你没权利拒绝被逮捕!”说完便不客气地带着她上了警车。
尽管秦丽婷还是不死心,但是她已经被手铐铐住了,也挣扎不得。可心里又十分挂念傅思哲的安危,坐在警车里也不停地朝着救护车的方向张望着,眼神怨毒极了。
几个德国警察见秦丽婷上了警车还不安分,也不顾她还在场,便用德语交谈了起来,期间撇在她脸上的眼神,带着满溢的嘲讽和讥笑。可惜,秦丽婷听不懂德语,又一心担忧傅思哲,也就忽略了他们的所作所为。
傅思哲被救护车载到医院后就进了手术室,夏禾不停地在手术室外左右徘徊着,脸上的两道泪河,也一直不见干涸。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方才傅思哲帮她挡刀的画面,夏禾的双唇不停地微微颤抖着,反复念叨着“对不起”。
当秦丽婷的刀就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其实早已经预料到自己的危险,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一刻,夏禾居然真的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亡。
没想到,最危机的时刻,傅思哲竟然又一次救了她。
一颗原本已经死掉的心,慢慢地,因为傅思哲的赤诚而逐渐恢复了跳动,甚至比之前更加有活力和生机。夏禾起初回国复仇的计划一点点被打乱,傅思哲几度一命换一命地救了她,夏禾怎么可能会不心软……
而秦丽婷在国际警察局里录了口供,凶器和现场的录像也被警察一一查获,秦丽婷牵挂着傅思哲的安危,一直拜托警察帮她打听,连为自己辩解一句的想法都没有。
鉴于傅思哲的身份地位,德国警方决定暂时先将秦丽婷收押,等到中国警方传来会审的结果之后,再行处置她。
好在秦丽婷那一刀并没有捅在关键位置,傅思哲在经过长达九个小时的手术抢救之后,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由于失血过多的原因,还是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除非傅思哲能在十二个小时之内醒过来,否则的话,能不能彻底苏醒,就得两说了。
夏禾拜托郝淳风花了好长时间,跟给傅思哲主刀的医生交涉,才终于被同意进重症监护室照顾着他。
喉咙像被火炙般干涩疼痛,傅思哲硬挤着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来:“水……水……”
“思哲,你终于醒了!”
本就睡不踏实的夏禾听见傅思哲的声音,立刻直起了身子,拿过床头边晾好的温水,递到傅思哲唇边,让他好能用吸管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