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喝了几口昼韵,“要不是你非说能有意外收获,我才懒得跟你演这场戏。”
她的表情动作都很到位,完全是一副我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夏禾居然喝了昼韵,还不止一口,程荃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是夏禾的心里话:“夏禾,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自欺欺人了?”
“你什么意思?”
抬了抬下巴,程荃的目光黏在了夏禾手中的酒杯上:“你不是说,昼韵这东西,你已经五年多不碰,也不想再喝了吗?”
糟糕,她怎么忘了这茬儿?
敛了敛眼底的慌乱,夏禾勾起一个笑:“不过是一杯酒而已,兴致来了就喝了,这能说明什么?”
“傅思哲也喝了。”程荃朝夏禾举了举杯子,“而且用的就是你手里的杯子。”
如果不是她还有些事需要程荃帮忙,按着夏禾的脾气,现在早就让程荃整个人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了。
这小屁孩儿,耍她玩儿呢!
“哦,不就是间接接吻么。”夏禾说着,又喝了好几口昼韵,睨了程荃几眼,“你要是也想,喏,杯子给你。”
把杯子朝程荃面前使劲儿一放,适当地表达了一下她的不高兴:“其实不用你帮我套他的话,我也能发现傅思哲已经上钩了。”
“是么?”程荃突然往前坐了一点儿,直勾勾地盯着夏禾,“可是我刚才,分明听见你倒吸气的声音了。夏禾,你到底对傅思哲什么态度?”
夏禾一把推开程荃凑过来的脸,神色漠然:“从陈肖去找你调查他的那天开始,你就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傅思哲上钩不容易,你觉得我会放弃这个报仇雪恨的好机会吗?”
“不愧是夏禾。”程荃忽然笑起来,“那你倒是说说看,接下来,你准备怎么走这局棋?”
酒吧里的音乐忽然换了风格,夏禾的话碎在音浪中,程荃一个字也没听清:“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可惜夏禾没有再重复刚才的话,唇边绽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朝程荃挥了挥手,就起身要走。
程荃见此正要去追,口袋里一直安静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划开一看,追夏禾的步子就没再迈出去过。
飞快地离开了蓝调酒吧,夏禾打开手机看了看,陈肖已经发来了自己的地址,就在离她不远的两条街外。
深呼吸了一口气,夏禾搓了搓双臂,忍着穿了一天高跟鞋的痛,快步朝定位好的一辆不起眼的别克走了过去。
“你怎么穿这么少?”陈肖看见夏禾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紫,心里就有些不快,“蓝调那种地方,以后还是少去吧。程荃到底刷什么把戏,非要去蓝调?”
夏禾谢绝了陈肖递过来的外套,眼底的神色终究还是黯淡了下来:“他不过是让我去确定一件明摆着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
陈肖哪儿能注意不到夏禾的神色变化,只是看出来她明显有什么事懒得提及,也就没有再问下去,话锋一转:“斯里兰卡的那伙人,已经露出狐狸尾巴了。最近小心一点,别被他们抓住什么把柄。”
“什么把柄?”夏禾心头一揪,偏过头去看他,“我的资料,不都是你一手操办的么,还会有谁能查出来什么漏洞不成?”
放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陈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秦雨的身份是没几个人能查到,可是这伙人的手段不简单,我害怕他们会从你身边的人下手,顺藤摸瓜,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身边的人……
夏禾忽然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难道说她寄存在方笙媚名下的那笔钱被人调查的事,就是这伙人做的吗?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不少,陈肖太过敏锐,张口便问:“怎么了,难不成他们已经有所行动?”
虽然很不想把这件事太早说出来,但考虑到万一真是那伙人所造成的后果,夏禾还是简单地跟陈肖说了说。
“你我这儿肯定不能放这笔钱。”陈肖抿了抿唇,难得一见地皱起眉来,“别着急,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你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跟傅思哲走下一步棋。”
为什么这两个人都在催促自己赶紧处理这件事?
夏禾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架在了火上,跳进去也不是,想往上爬,却连一根杆子都没有,实在是可怜。
“嗯。”
她到底还是回了陈肖一句,只不过明显不如之前。
那种无论付出什么都要报仇雪恨,手刃傅思哲和秦丽婷的信念,似乎已经不再如灼灼烈火般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