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爱上这种中文流行乐,大概又是宋巧人推荐。
他移动步伐,直到看见她的容颜,心底十分激动,只隔两天不见,他却觉得有一辈子这么久,明明之前他们还可以分隔这么多年。
莫非他被制约了?
左克俭没有被这个念头吓到,反而觉得再自然不过。
他注意到她手里拿着棒针,打着红色毛线。
“你会编织?”这倒是让他比较惊讶。
“家庭教师教的,现在手有点钝。”娥皇抬起头,眼里泛着光。“你来啦!”
左克俭上前,紧紧抱住她“你欠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帮助修?”
“虽然你嘴巴上不说,但是离开雷集团,让你最难过的不是放弃权势,而是一群可以共患难的好友。尽管你们谈论的都脱离不了利益,不过真心对待朋友是从细节看起,你们融合得像一家人。”
“修说的?”他心知肚明,修不是那种会说好听话的人。
娥皇摇摇头“他问我要不要也做一些事瞒你,但是为你好的事。”
“这算为我好?”
“我们都会做一些自以为为对方好的事。”她轻抚他的脸庞“你变瘦了。”
“我以为你被绑架。”直到这一刻,他的心才真正稳定下来。
“对不起,这是为了让继任的仪式取消。”
“小傻瓜,如果真的要取消继任仪式,只要修公布就好,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他有一半的目的是想教训我。”
娥皇瞪大眼“是是吗?”
“修十分任性妄为,这不是秘密,业界几乎都知道他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
“教训你?这样能教训你?”
“他知道我很在乎你。一直以来,在雷集团取得火的头衔,或者拥有更多的权力,全是我汲汲营营,努力获取的,刚开始是因为我不想再受限于其他人,我受够求人的滋味,不知从何时开始,却演变成确保你存在的安全,我不能让任何人把脑筋动到你身上,包括雷集团改朝换代时的卡位行动,到后来你离开我身边,学着展翅飞翔,我知道当我拥有更多权势时,才能保护你更加安全。”
娥皇捧着他的脸“那你为什么都不说?”
“我现在说了,你的生命延续是我最在乎的事。不管我做什么事,一定以这个为第一考虑重点,你明白吗?”
泪水滑过她的脸颊“明白。”
他轻吻着她泛着粉红色泽的唇瓣“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娥皇点头“什么事?”
“明天我会约齐妇产科和心脏科的权威医生,帮你做检查,我们把孩子拿掉。”
她难以置信的瞠大眼“你你刚才说什么?”
“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
她脸上血色尽失,拚命摇头,甚至用力推开他,失控的尖叫“我不敢相信,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现在想杀的是你的亲生孩子耶!”
“你不要激动,先听我说。”
娥皇摀住耳朵,脚步错乱“我不听,你出去!”最后索性推着他往外走。
左克俭怕她伤到自己,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往门口走去。
“我很担心你的身体,你先不要激动,听我解释。”
“不要!”娥皇用力关上门,把他阻绝在外面,然后背靠着门板,慢慢的往下滑,泪水扑簌簌流个不停。
怎么会这样?她以为他们都是欢欣的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她将脸埋进双膝之间,不理会敲门声。
宋巧人不敢置信,他们两人见面不到三个小时,居然搞到火花四溅的地步。
“你要她拿掉孩子,难怪她会哭得这么伤心。”
“我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而且我有事先声明,请医生评估。”
“如果医生评估有危险呢?”
左克俭沉下脸,眸中闪过果决的光芒“我不能让她暴露在危险中,尤其明明知道那会危害到她的生命。”
“你怎么这么固执?”宋巧人气得跺脚。
“别气了,这不干我们的事。”舍不得娇妻气坏身体,修将她搂进怀里。
“什么不干我们的事?你们男人都一样,什么事都自己作决定,你们懂不懂得什么叫尊重生命?如果不想让她怀孕,你当初没想过避孕吗?现在有了,才叫娥皇拿掉孩子,让她背负杀人凶手的罪名,那种精神上的折磨也由她承担,这就是你爱她的表现?”宋巧人大声炮轰。左克俭的眼神阴冷“你以为我没有防范过吗?我后来做了结扎手术,却来不及了。”
宋巧人愣住“你对不起。”原来他真的爱她,爱到愿意自断“生路”这没有几个男人做得到吧?
“娥皇现在情绪激动,连开门见我都不愿意。如果可以,希望你帮我劝她,至少先让医生诊断,做一次详细的检查。”
“我会告诉她。”宋巧人对左克俭另眼相看“你真的爱惨她了。”
左克俭转向修“我今晚住台中市区,她就麻烦你们照顾。”
“你今晚不住这里?”宋巧人错愕。
“我如果住在这里,她晚上不会愿意下楼用餐。”他很了解娥皇的个性。
“我可以另外安排。”
左克俭摇头“只要我留下来,她有戒心,你跟她谈不出任何结果。”
“我派司机送你去市区。”修点了下头,轻拍娇妻的手,阻止她继续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