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怎么一个晚上都不说话?”
深夜十一点,他们在北上的高速公路上,车内的气氛已经僵默了一个小时,如坐针毡的周锦初犹豫了很久,再也忍不住问出口。
他苦恼地思索着,半晌后,才开口:“没什么。”
“明明就有什么。”她有些不安地看着他“晚上吃寿宴的时候,你都不会笑,只有在外婆敬你酒的时候,才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应该是太久没有回家,不太习惯吵闹的场面,所以有点累吧。”他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她凝视着他“符浪,你在生我的气吗?”
“哪有?”他稍嫌急促地否认“不要太多心了,你今天表现得那么好,和我家人都打成一片,我还要生你什么气?”
周锦初怔怔然,垂下的目光落在自己绞拧着裙摆的手指上。
她肯定是做错什么了,可是,任凭她想破头了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哪里做错?
他外婆很喜欢她送的补品和玉镯,符妈妈也很喜欢她送的丝巾,连舅公、姨婆、舅舅、阿姨们都对她准备的伴手礼很满意。
吃寿宴的时候,她只夹取摆在面前的那一、两盘菜色,没有“飞象过河”地到处夹人家的。被敬酒的时候,人家干杯,她也有随意,从头到尾都没有失了任何的礼数啊!
他会不高兴,难道是因为因为她今晚冷落他了吗?
“符浪,对不起,今晚我把你丢着,只顾和长辈们聊天,是我的错。”她柔声道歉“下次我会多注意的。”
他胸口一紧,登时心底滋味复杂难辨了起来。
符浪知道是自己的问题,是他内心深处有某种情结和感觉过不去,又怎么能归咎怪罪到她身上?
良久后,他摇了摇头“不要跟我道歉,你真的没做错什么。”
“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坦白告诉我,我会修正,会改变。”她真挚地道:“婚姻是一辈子的,总有意见不合或是彼此不顺眼的地方,可是我们可以多沟通,多多了解、包容彼此,这样日子才走得长久啊!”他有些矛盾地瞥了她一眼。
在理智上,他当然知道她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在情感上,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老实说,她有时候真的太循规蹈矩、太一板一眼,也太闷了。
他宁可她不要这么讲理、这么好脾气、这么好沟通,而是多一点女孩子的小娇嗔、小任性
符浪忽然觉得不太自在起来,好像即将要被一些他向来最逃之唯恐不及的东西套住、牢牢缚住的感觉。
他不知道体内的这股骚动感是什么,但他知道不能坐视不管,得想办法改变。
“好。”他吁了一口气,笑容重新回到眼底。“你说得对,我们是该多了解彼此,这样路才走得远。”
看见他熟悉的笑眼,周锦初一颗高高吊在嘴边的心总算跳回了原位。
“嗯。”她也笑了,开心地点头。
既然两个人已经有了共识,那么他们的未来一定会越过越顺,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到了周末,符浪一早就迫不及待打电话给她。
“十点我去接你,乖乖在家等我。”
“我们要去哪里?”她习惯性地先问清楚。
“相信我,这次的行程你一定会喜欢的。”他笑得一贯爽朗。
真的吗?
周锦初微带喜悦又不禁忐忑地挂上电话,发呆了几分钟后,这才想起要去刷牙洗脸。
在一边刷牙的当儿,她突然想起前几天自己曾经在办公室里说过,故宫这礼拜起有一场和大陆故宫共同举办的唐代传奇古物展览,非常的难得,她很想找时间去看。
难道,这就是他今天要给她的惊喜?
她早就知道符浪这个人虽然看似粗线条,其实心思非常细腻。
“那今天得打扮得正式一点了。”她看着镜子里傻笑的自己,不禁有些害羞了起来。“周锦初,控制点,不要跟个发春的花痴一样,很难看呀!”
梳洗完后,她坐在梳妆台前拍了化妆水、简单地抹了乳液,然后翻找出去年春酒时符浪送所有女性工作人员的那组迪奥彩妆品。
里头有太多东西是她不会用的,例如卷翘睫毛膏、各色眼影、腮红、粉饼,但是涂涂口红倒还难不倒她。
她选了其中一款淡蔷薇色的口红,小心谨慎地搽在唇瓣上,抿了抿,满意地发现淡蔷薇色系的口红点缀在唇上,登时让她一张清秀白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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