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牢头麻溜儿跳上车辕,挥鞭子赶车,特别训练有素!他一边赶车一边不时地往后面瞟,心说天啊,这小姑娘才多大,怎么气场这么强?这冷着脸下指示的样子,简直比他们老大还恐怖啊!
不过……“开车”又是什么新说法?
霍颜心不在焉地摸着猫,忽然听见牢头“吁”了一声,马车骤停,有凌乱的脚步声靠近。
“官爷,外面是怎么了?”霍颜掀开车帘问。
牢头目光从虎斑猫身上扫过:“应该是兵马司的人在搜查乱党,因为老佛爷的大寿日,前两天不敢大行搜捕之事,今儿估计又要严查了!”
霍颜:“听说两广的乱党军已经杀了知府宣布独立了?”
牢头高深莫测看了霍颜一眼,意有所指道:“可不只是两广,兴许啊,咱们这北京城,也很快就要变天了呢!”
眼看着前面一队兵马司的人越来越近,霍颜不由紧张,然而当那带队的头头靠近,却是向牢头一招手:“哎呦老黄!这干嘛去了?”
牢头嬉皮笑脸:“嘿,老刘!这不是家里那口子的小外甥女,天太晚了回家不放心,让我送送。”
带队的人笑骂:“你倒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得挺舒心,老子他妈大半夜还要跟耗子似的满城跑!”
牢头:“前几天的乱党还没找着呢?”
“可不是么,都这么多天了,估计早跑了!可是没办法啊,上头让搜捕,咱底下的就得搜不是?行了你也早点回去,大晚上的别在外面乱晃,最近宵禁又严了,外头闹得越来越厉害!”带队的人一挥手,又带着人向前走了。
马车终于顺利抵达霍家大门口,霍颜向牢头拜谢,“黄爷帮了我们霍家这么大的忙,竟然今天才知道您的名号,真是惭愧。黄爷且容霍家缓过这一口气,来日我们一定重金答谢!”
牢头赶紧推辞,嘿嘿笑道:“哎,说什么谢不谢的!还有,其实我不姓黄,在下姓魏名小千,您直接叫我魏小千就成!”
霍颜愣住。
魏小千?
刚才那兵马司的人不是叫他老黄吗?
正当霍颜纳闷,魏小千却已经跳上马车,呦吼一声,驾着马车跑了,临别前还对霍颜喊道:“霍小姐,要是有事找我,就去烟袋胡同五十九号,门口堆着好多大白菜的那家就是了!”
猫再次抬起头,神情淡漠,但凡它能口吐人言,此时恐怕要对霍颜说:这点小恩小惠不要感激涕零了,都是看你伺候得好赏你的,跪安吧。
谁料霍颜非但没有感恩戴德,下一秒却忽然原地窜起来,甩着那只被猫舔过的手满屋乱转,嘴里念叨:“完了完了!伤口被舔了卧槽!要得狂犬病了啊啊啊!”
猫:“???”
霍颜气得直戳猫脑袋:“小没良心的,我救你一命,你怎么能这样害我!”
猫:“……”
霍颜觉得这样不行,想到昨天她还被猫咬伤过,也不知道烧刀子消毒有用没用,于是更加坐立难安,抄起猫直接跑去找胡师傅。
胡师傅一早听说霍家闹的乱子,见霍颜登门,忙问:“阿颜,你家今早是怎么回事?徐家班的人又来找麻烦了?”
“胡师傅,您先别管那些,我被猫舔了,您这里有没有什么外伤药给我吃点?”
胡师傅一脸懵逼,“啊?被,被猫舔了为啥要吃药?”而且他是给牲口看病的,怎么会有人吃的药呢。
霍颜不确定这个时期的人对狂犬病有没有认识,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却听胡师傅在那边“咦”了一声。
胡师傅出于职业习惯,见到桌上有动物就想做检查,此时刚刚翻检过猫,脸上的表情称得上骇然。
霍颜不解:“胡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胡师傅指了指猫,“这猫肚子上的伤口……居然愈合了!”
霍颜一怔,忙上前抓住猫后颈,将它提了起来,看到猫肚子上昨天刚刚缝合的伤口,居然完全愈合,只在腹部细软雪白的皮毛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猫被提在半空,冰冷地瞅着霍颜。
霍颜心念一动,又低头看自己的掌心,不禁瞪大双眼。
被猫舔过的伤口,居然已经恢复得完好如初,再也看不出半点痕迹……
霍颜抱着猫走在回家的路上,时不时低头瞥一眼怀里的毛团子,表情非常一言难尽。
她这是捡了个什么回来?真的是猫嘛?都说建国后不许成精,可现在是建国前啊,所以这只猫是成精了?恢复能力这么彪悍?
狭窄胡同两边,新旧瓦片堆叠出错综的灰色,霍颜一路走,却没发现那屋瓦上有个东西一直尾随着她,动作轻巧敏捷,在低矮的屋顶迅速腾挪,却连一星半点的声音都没弄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喵:小姐,拼个桌吗?
霍颜:……谢时你大爷的!
二更!
今天萎了萎了,居然没写满一万字,明天一定会雄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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