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六点才真正倦累到睡着的方颖婕,直到上午十点才苏醒。
张开眼,怔忡须臾,她先悄然望向身侧,床铺另一半空无一人。
心口,揪紧了下。
她再侧过头,静默地搜寻他的踪影,只见前方落地窗外,刺眼的光线映出一抹人影。
他穿着t恤、牛仔裤,趴靠在没有铁窗的阳台围墙,头顶上方有朦胧的白烟袅袅,显然正在吞云吐雾。
她不清楚他站在那里多久了,先前究竟有没有跟她同床而眠,只是静静望着他的背影,猜想他此刻俊容上的神情该是浓眉紧拢,一脸果扰与懊恼吧。
他因一时冲动跟她上了床而懊恼吗?
心口,再度抽紧了下。
也许,她该庆幸,他会困扰那表示他对她是在意的,不若其他一夜情的女人,用过就忘。
可心口这股酸楚感,却教她感到疼痛,不禁也对自己先前的热情回应心生懊恼。
她该拒绝的。就算一开始以为是作梦,可当她意识到是现实时,就该果决推拒。
一直以来,她怒力维持跟他之间的适当距离,对他关心照顾却绝不发生暧昧,就是怕一旦越界,两人关系会跟着变质。
即使他是个不会向人敞开心房的男人,可在工作上跟他几近朝夕相处,她早能了解他的一切,尤其透过他一些偏颇的观点,更清楚了他的性格。
他不适合谈变爱,甚至可以说他只会爱自己,不愿分心神去爱女人。
如果说她适合跟工作谈恋爱,那么他则是适合终身与音乐相伴。
她心里其实渴望爱情,他却视爱情为海市蜃楼。
尽管他能写出无比痴情、深刻的情歌,然而那只是在音乐世界的镜花水月。现实中,他对爱情不屑一顾,更认为那东西毫无价值,不过是浪费时间与生命。
无奈明知爱上他是错误,她却克制不住自己的心,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行为上的自我规范。
可昨夜她却失控了,任自己沉溺于他肉体的吸引力,轻易打破两人和谐的分际。
贪欢之后,她感到懊恼,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两人的一夜荒唐。
她闭上眼,只能继续假装睡着,心里开始努力说服自己,待她再次醒来,要用成熟且理智的态度来面对他,务必将两人关系拉回原先的正轨。
方颖婕在床上又躺了近一小时,这才再度张开眼,从床上缓缓坐起身。
待在阳台抽完一包烟的秦磊,才打算转身再进房间拿烟,就意外看见床上的人儿已经醒来。
先前他只睡了一、两个小时便被恶梦惊醒,难以再入睡的他便转回来这间客房,一直待在阳台抽闷烟。
一方面,他也等着她醒来,他必须为凌晨发生的事和她好好说清楚,既然两人没有交往的可能性,他只能试图恢复原本的歌手与经纪人关系。
深吸口气,他推开落地窗,走脚踏入室内。
“起来了?今天休假,你可以继续睡。”他故作泰然自若地说道,在近距离看见坐在床上luo身的她后,不禁呼吸一窒移开目光。
他应该早习惯看见女人luo体,可对象是她,又想起不久前两人的缠绵,那感觉不同过往跟许多女人间的**,不是单单泄欲而已。
尽管身心明显察觉不同,但他思虑挣扎许久,仍只能做下一个决定。
“那个昨晚的事,你知道的,那只是”他开口想要说清楚,却不免有些吞吞吐吐“一时冲动”四个字就是难以直言吐出。
即使明知做出的决定对她不公平,他也只能表现出淡然无谓,倘若她介意两人上床的事,那么往后他们将难以在工作上继续合作。
“我知道,只是一时冲动。”方颖婕神情慵懒地伸手拨拨长发,故作洒脱地说道。
她没想要拉床单遮掩赤luo的自己,而是极尽可能地表现出成熟女人面对一夜情该有的态度。
听她若无其实说出他一时吐不出的字眼,秦磊怔了下,盯着床上的她。
“借用你曾说过的话--我们都是成熟的大人了,这种事你情我愿,没什么对错。”她抬眸看他,美唇轻勾,漾着一抹大方无谓的笑靥。“而且,我喝多了。”她将昨夜之事怪罪于酒精的催化。
“你真的这么想?”她太过豁达的态度,教秦磊有些难以置信。
他知道,她不是随便的女人,而昨晚也不全然是酒后乱性。
“难不成,你希望我哭着要你负责?”她说笑道。
闻熟他又是瞠眸一诧,对她的玩笑话一时无法一笑置之。
“拜托,又不是第一次,就算是,我也没那么古板,更不可能要你这个对感情没并点责任心的男人对我负责。”方颖婕不禁笑笑地揶揄他,只是每说一句话,她心口就抽疼一下。
尽管已对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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