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妻子桂花的温柔体贴,特别是“小蜜”秀云的善解人意
“办法当然有,只是得花钱”付桂来揉了揉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不紧不慢地说:“我有一个同学,在县政府给某领导当秘书,他和县里各部门的关系不错,活动能力也很强,上面的工作他去做,荒沟乡这办的事情我去搞定,材料质量问题的事完全搁得平。”
付桂来起身倒了一杯白开水,继续说:“屠哥,你我是郎舅弟兄,不帮你还能帮谁?你身上总共才八、九万块钱,能逃到哪儿去?钱花完了怎么办?总不能逃一辈子,你好好想想吧!”
“这恐怕”屠民犹豫着,但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精明和理智。
“只要这次过了关,难道还愁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付桂来继续鼓劲。
屠民开始相信付桂来了,的确,付桂来平时交流广阔,出手大方,方方面面的人物都买他的帐,平常的经济往来中也没有出现过差错,但他的心里还是有点犹豫。
“屠哥,你也别住这旅社了,直接到翠花家去住吧,没有人知道的。”付桂来眨了眨眼睛。
翠花是野溪镇“红蜻蜓”美容美发厅的服务员,过去,屠民每次到野溪镇拉水泥,都要到“红蜻蜓”去享受一番,一来二去,也就与翠花结上了“缘”每年就有一、二万投到翠花身上。他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小舅子早就知道了,这也使他觉得这个舅子确实有点本事。
“好吧,长城卡上有八万块钱,你拿去活动吧,密码你姐知道,不过得把事情办好”屠民拿出了长城卡,双手却在微微颤抖。
“我知道,你等我的好消息吧。”付桂来拿过卡,转身出门,渐渐消失在屠民的视线里。
看着付桂来渐渐模糊的背影,屠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期望逃亡的日子早日结束。
傍晚的时候,屠民神不知、鬼不觉地朝翠花的家走去。
三
付桂来回到乡里的时候,天色已晚。他一个人悄悄来到分管教育的副乡长家里,等候他的,自然一阵漫骂,等领导消了气,付桂来才说:
“乡长,您消消气,这次质量事故,是谁都不愿意发生的事,本来,以为只修个两楼一底,材料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一定是内部的人出了问题。这里是四万元钱,与和老乡长合计合计,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你小子给我悠着点。这事我们研究后再告诉你。”副乡长的口气缓和了许多。
第二天,乡政府开了一个专题会议,老乡长在会上动情地说:“发生这样严重的质量事故,我们痛心疾首啊,当然,我们对改建工程的监管不严,集体应该承担主要责任,但我们决不能放过那些玩忽职守的人,因此,我建议:一是请求上级对我们的决策失误给予处分;二是报请上级政法部门,对负责建设工程的乡建筑队法人代表刘旺才进行严肃查处;三是由乡里筹集资金,确保新苗希望小学改建工程按期完工;四是严把质量关,保证类似事件不再发生。”
这天晚上,付桂来又来到了副乡长的家里。
副乡长把会议的大致情况告诉了他,付桂来的内里轻松了许多,他觉得老乡长的水平真高呀,不露声色中,把主要责任推给了集体,因为法不责众,同时又找出了替罪羊,重新筹资修学校,又挽回了社会影响。
果然,第三天,荒沟乡建筑工程队队长刘旺才被送进了检察院。
望着远去的警车,付桂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四
但事态的发展,并不是按照付桂来的想象来进行。
原来,刘旺才就是本次质量事故的检举人。新苗希望小学开工之初,刘旺才就发现工程的材料严重不符合质量要求,他当时就向付桂来提出不要用这种材料,可付桂来坚持说用于两楼一底的楼房没有问题,他又找到分管教育的副乡长反映这一问题,副乡长神情闪烁,含糊其辞,说材料应该没有问题,即便有问题,也不会让他负任何责任,工程便继续进行。
刘旺才是个不多言不多语的人,但并不是良心泯灭的人。越到后来,他越感觉事态的严重,他想到那些关心支持山区教育的好心人,想到孩子们那一双双祈盼的眼睛,想到为了学校建设来义务投工的乡亲们,终于,他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写成材料,投到了县里的纪检监察部门。
很快,县里组织相关部门对学校改建工程进行了全面的质量评估,得出了工程质量严重不符合要求的结论。
不久,刘旺才就被放了回来,而被带进检察院的,有付桂来、乡长、分管教育的副乡长,当然,还有躲藏在野溪镇的屠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