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淳于闻言挑了挑眉,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半晌才悠悠开口“怎么?是怕我把你拐跑了?”他笑呵呵的说着“其实都是正经场合,去玩玩也没什么。”
纳兰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你们大夫工作压力也大,平时工作不是处理流血事件就是上演生离死别的。适当的玩一玩,还能解解压。”
也不知是被他说动了还是心里烦闷,饭毕。米萱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跟着他去了。
可是,到了地方米萱睁眼一看。咧咧嘴心里直抽抽,心想,纳兰大爷,这还叫正经场合啊?您还真是敢开口说。
在大门口看着挺普通的一栋楼,绿意婆娑,秋意盎然的。走进了则是楼小桥流水,诗画其中的一副园林景象。七转八拐,曲径通幽。果然,走到尽头便是一副繁盛:璀璨金迷的大吊灯,柔软的波斯地毯,眩人目光的包金雕塑,一派盛世繁歌,歌舞升平的景象。在侍者的带领下,在一个叫沧海桑田的包厢门口停下,大门一打,还真是,内里一片纸醉金迷。
两三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浓妆艳抹地挤在一起跟一个公子哥唱k,一副情意绵绵暖风熏醉的温柔样子。的另几个坐在一旁的麻将桌上打着“国粹”
看到纳兰进来,都站起身来。一个在纳兰嘴里唤着‘翰林’的男子率先走过来,一拳打在纳兰肩头,看的出来两人交情不一般。
“臭小子!真是出息了啊,都会耍大牌了!还姗姗来迟!”
“呵,你当人都跟你似的闲得发慌!”说着扭头眼瞟下米萱,示意还有姑娘在。
叶翰林随他的目光望去,果见一高挑漂亮的美女。他冲纳兰暧昧的眨眨眼,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咳嗽一声正经起来“这位美女怎么称呼?”
“她是米萱,陆军总医的大夫。这是叶翰林,我的狐朋狗友。”
叶翰林听他介绍的模棱两可的,既不是女朋友也不是一般闹着玩的女伴。一时间不清楚这纳兰队长在玩什么,只能嬉皮笑脸上去打哈哈“呵呵,原来是小米大夫啊,失敬失敬!”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请。
米萱也一边跟他们寒暄一边忍不住瞪了一眼纳兰,这还叫“正经场合”?一派花花公子喝花酒的模样。她就不信了,这帮人摸国粹是不玩毛爷爷单纯找乐子消磨时光的!还有那个搂着小姑娘唱歌的,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手脚乱摸的,指不定散摊后去哪里开房呢!
这些人米萱都不认得,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纳兰身后。刚坐下吃了几块果盘,纳兰便被叫去摸国粹了。米萱觉得无聊,便跟过去看牌。
叶翰林一看这架势,连推带奚落的让纳兰挪位子“哎-我说兰子你懂不懂什么叫绅士风度?给人家小大夫腾位子啊?你个大老爷们好意思让人家干看着?”说着还拉米萱入局“来来来,米大夫别客气。玩几把,赢了算你的,输了算兰子的,千万别客气!”
“别别别。”米萱连连摆手,”你们玩,你们玩,我看着就好,我不大会。”
叶翰林一听这话更来精神了“哎呦,你别客气嘛,这麻将玩多了就会了,所谓熟能生巧嘛。。”
纳兰一看这架势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好在他也不是个小气的人,身外之物而已。再说了,本就是带人家来散心的,这么干坐着也确实没劲。也就推推笑笑让了位置。
米萱僵笑着坐下,跟着大伙玩,小心翼翼地码牌,起牌,摸牌。看得出,确实没怎么玩过。
叶翰林他们倒也不介意她动作慢,都乐呵呵地陪着她玩,看着那生疏的动作更开心了,像是看到了一群群粉红色的人民币飘在天空似的,笑得两眼开花。而纳兰坐在一旁默默地品茶,并不多说什么。
可是不一会儿,他们便笑不出来了“大三元,清一行,糊了。”米萱一推牌,笑嘻嘻地收过他们的码子。
“对杠,西风。。糊了!”
“怎么会?”一旁的对家坐不住了。他们玩的大,米萱已经连赢好几把,再这么下去,今儿个晚上可要大出血了。他心里连连叹气,也不知纳兰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女的,这啃骨头喝血都不带眨眼的!
由此想法的还不止他一个,那边输得同样惨的翰林已经问出了口“米大夫经常玩吗?打的很不错嘛!”
“呵呵,怎么会?”米萱笑得谦虚而温柔“平时也就在电脑上玩玩而已。”
“电脑上?”叶翰林瞠目结舌。
“嗯。”米萱一边小心地码着牌,一边郑重的点点头“平时也就在qq上玩玩消遣一下,这么样摸着牌玩实物还确实是第一次”
桌上其他三人听了不由脸一黑,心里噗的一声吐了血,骂着娘。。而纳兰看在一边笑弯了眼睛。
也许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吧。当晚自是硕果累累。她本不好意思接,但纳兰就没这么客气了,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让她收起。出了门还连连夸她“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纳兰淳于带出的兵,真是好样的!”说着露出与有荣焉的笑容。
而赢了钱的米萱想到几年前他们那些“恩恩怨怨”也不禁笑了起来。。
清风夜色,徐徐微醺,那些明丽沧桑的过往定格在泛黄的画面上,悠扬而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