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房笑天身为大夫,只消瞧着她那满脸的酡红和迷蒙的眼神,就知道她再喝下去就要伤身了。
“我才没醉!”她嘟着嘴儿不服气地扬声抗议,甚至还纤指一伸,笔直地往他精实的胸膛戳去。
那一戳,引得四周抽凉气的声音此起彼落。
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房笑天的尊贵,她却这么不知礼数的抬手就往他的胸口上戳,要是他一怒,这羞辱皇室的罪名便可落实了。
可已经醉了的尚初儿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戳了一下不够,还连着戳了好几下。
“说说你说说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偏偏就要找我的麻烦?不但在常大夫面前说我身体差,现在又说我醉了,你应该真的很讨厌我吧?”
既是咕哝,声音不大,旁的人或许听不见,可房笑天却将她的话全都听进了耳里,连忙说道:“我没讨厌你。”
“你骗人!”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真的不讨厌你非但不讨厌,而且还喜欢。”最后两句他还刻意靠在她耳际说。
当他那温热的气息拂上她的耳垂,她的耳垂便蓦地热烫了起来。
喜欢?!
尚初儿迷迷糊糊地听着了这两个字,从来都没有男人这么对她说过,她初时有些不解,可随即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两个眼儿瞪得又圆又亮,难以置信地紧瞅着他。
尚初儿傻气的想着,醉的人应该是他吧!不然他怎会说出那么荒谬的话来?他一定是说错了吧!
一定是的。
房笑天此时压根没有心思去想清楚尚初儿在想什么,他可是忙得很,不但得要忙着应付醉了的尚初儿,还得抽空给曲醉瑶使眼色,让她将其它宾客都先打发回去。
他想,就算这些都是与霍之天夫妻俩熟识的亲人,尚初儿应该也不乐见自己的糗样被瞧着吧!
他那体贴的心意,曲醉瑶都瞧在眼底,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她总觉得他似乎对尚初儿特别了些。
以前总听说皇上半路认回来的儿子待人冷漠且难以亲近,可如今她瞧来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难不成曲醉瑶心中有种想法蓦地浮现,但她又连忙摇了摇头。应该不可能吧?
这事一时半刻追究不得,她只好先按下满心的猜疑,忙着送客。
不一会儿,人终于都走光了,只留下一桌的杯盘狼籍。
连向来将尚初儿当成亲姨子疼的霍之天也给她留了脸面,和曲醉瑶招呼过后,便径自领着贴身小厮去书房办些琐事。
“你说你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你啊,我喜欢的是常大夫。”
像是戳上了瘾似的,尚初儿的手指依然还在房笑天的胸前肆虐着,他也不制止,但随侍在他身后的小厮瞧着,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一脸不快。
“可是你不能喜欢她,因为他已经有了心爱的姑娘了。”蓦地伸手握住了她还在自己胸前点点点的小手,房笑天的心头竟泛起了一阵浓浓的酸意。
他就不懂他那个呆头鹅徒弟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能够让她这么死心塌地的,偏偏他很肯定常云顷对她可是丁点心思都没有。
“你骗人!”直觉地,她不愿相信他说的话。
长那么大,她可是头一回喜欢人,如果她不能喜欢常云顷,那她还能喜欢谁?
“若你不相信我,可以去问我那呆头徒弟。”
以前,他还总担心像常云顷那样的呆头鹅该往哪儿找媳妇去,却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这么多奇女子,不但不嫌弃他的大而化之,反而还欣赏得想要委身。
常云顷未过门的媳妇儿愿意纡尊降贵地下嫁也就算了,怎么就连尚初儿这种应该精明些的姑娘也这样?
瞧瞧她此刻的惊愕与不敢置信,却又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房笑天的心更不自觉地充塞着满满的心疼和浓浓的妒意。
“哭什么哭,没了他,你还可以有更好的。”见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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