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探《红楼梦》快报11庚辰本和戚

    　　至今保存的红楼梦手抄本有12种，名称分石头记和红楼梦两类。我国红学普遍认为，戚序本是最接近曹雪芹本意的抄本，而庚辰本、甲辰本或蒙府本是比较好的抄本[1、2]。事情果真如此吗？需要同曹雪芹的手稿梦稿本[3]进行对比，才能作出准确的判断。

    一、戚序本的学术地位

    梦稿本第24回第3页后半页一段文字是：

    (倪二)听了大怒：“也罢，你也不用愁[[烦]]，我这里现有几两银子，你[[若]](要)用，只管拿去买办。[[但只一件，你我作了这些年的街坊，我在外头有名放帐，你却从没有和我张过口。也不知你厌恶我是个泼皮，怕低了你的身分，也不知是你怕我难缠，利钱重？若说怕利钱重，这银子我是不要利钱的，也不用写文约，若说怕低了你的身分，我就不敢借给你了，各自走开。”]](我们是街坊，这银子是不要利钱的)一面说，一面就从搭包内掏出一卷银子来。

    贾芸心下自思：“[[素日]]倪二（素日）虽然是泼皮无赖，却因人而[[使]](施)，颇[[颇的]]有义侠之名。若今日不领他这情，怕他臊了，[[倒恐生事]](反而不美)。不如[[借]](用)了他的，改日加倍还他也倒罢了。"（因笑）道：”老二，你果然是个(好)汉[[子]]，[[我何曾不想着你，和你张口。但只是我见你所相与交结的，都是些有胆量的有作为的人，似我们这等无能无力的你倒不理。我若和你张口，你岂肯借给我。今日既蒙高情，我怎敢不领，]](承蒙高情，怎敢不领)回家[[按]](就照)例写了文约（送）过来[[便了]]。”倪二大笑道：[[“好会说话的人。我却听不上这话。既说‘相与交结"四个字，如何放帐给他，使他的利钱！既把银子借与他，图他的利钱，便不是相与交结了。闲话也不必讲。既肯青目，这是十五两三钱有零的银子，便拿去治买东西。你要写什么文契，趁早把银子还我，让我放给那些有指望的人使去。”]]“（这不过十五两三钱银子，你若写文契，我就不借了。）”贾芸听了，(一面)接了银子，(一面)笑道：“我[[便不写罢]](遵命就是)了，（有何着急）。”倪二（笑）道：“（这才是呢）。天气黑了，也不让[[茶让]](你喝)酒，我还有点事[[去]](儿)，你竟(请回)[[去]]罢。(我还)求你带个信儿[[与舍下，]](给我们家)，叫他们早些关(了)门睡罢，我不回家去了。倘或有要紧事儿，叫我们女儿明儿一早到马贩子王短腿家来找（我）。”（一面）说着，（一面）就[[走]]（趔趄着脚儿去）了。

    上面括号所代表的意思与前文相同。这次修改时，涂抹掉不少内容。当将戚序本相应部分与其对比时，便得出：

    1）梦稿本中所有涂抹掉的内容（带双方括号的、灰色方框黑体字），在戚序本上都有；而新增加的内容，则都未加。这就表明：戚序本基本上是梦稿本的这页稿子未进行修改前的手抄本。现在的梦稿本是誊清稿，因而戚序本属于第一次修改稿；

    2）将庚辰本、郑残本、舒序本、列藏本、蒙府本、俞平伯本、周汝昌本、蔡义江本、郑庆山本与上面的梦稿本比较，得出与戚序本的内容相同，也属于第一次修改版本；

    3）当把其余抄本和印本与上面的梦稿本对比时，发现甲辰本、程甲本、程乙本和三家评本上有新增加的文字，而没有涂抹掉的内容，表明：这4个抄印本的底本是第二次修改版本的手抄本。

    所谓最接近“曹雪芹本意”的抄本应该是最后或者接近最后一次修改的手抄本。对第24回，接近

    曹雪芹本意的不是戚序本等10个抄印本，而是甲辰本、程甲本、程乙本和三家评本。

    表1列出一些回目的分析。在10个章回中，戚序本只有第59和65两个回目，达到最高的版本，为最后修改稿的手抄本；第13、24和78回，属于早期版本。为什么戚序本中，早期版本的回目多呢？根据笔者的解释是：它是伪造品！详情请看拙文[12]。

    表1对戚序本、庚辰本、甲辰本和蒙府本的分析

    第1回　　第13回　　第24回　　第39回　　第57回　　第59回　　第65回　　第68回　　第78回　　第80稿

    梦稿本　　誊清稿　　誊清稿　　誊清稿　　誊清稿　　誊清稿　　誊清稿　　原稿　　誊清稿　　誊清稿　　原稿

    戚序本　　改2　　改1　　改1　　改2　　改2　　改3　　改1　　改2　　改2　　改2

    庚辰本　　改2　　改3　　改1　　改1　　改2　　改1　　原稿　　改2　　改1　　改1

    甲辰本　　改2　　改2　　改2　　改3　　改3　　改3　　改1　　改2　　改3　　改3

    蒙府本　　改2　　改3　　改1　　改1　　改3　　改3　　改1　　改3　　改4　　改1

    最高版本　　改4（甲戌本）　　改3　　改3（古木本）　　改3　　改3　　改3　　改1　　改3　　改4（程甲本）　　改3

    笔者将在文章[3]指出，还有3个鉴别红楼梦版本生成前后的参考指标：（1）第24回上有“茗烟”改名为“焙茗”的说明，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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