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是啊,这间小屋曾留下她们多少笑声,这张大床曾是她们一家嬉闹的场地,还有那间卫生间,她们曾用石头、尖子、布来决定谁先谁后这所有的一切,使她从没感觉到这间小屋不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当时针指到十一时,汪玉和几个朋友说笑着,兴高采烈的向新家走去,在这一刻,她觉得好像当年结婚一样,内心充满了幸福感。
这一天,他们一家三口都是在幸福与欢悦中渡过的。当所有的亲友都离去后,他们面对着各自的房间,便是各自的陶醉
石琢玉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但分明能清晰地听出从那里面所传出的阵阵“哈哈”的声音。石大勇在书房,坐在书桌前依旧在看书,但不同的是手里拿了只钢笔。汪玉,则是满房间的走来走去,一会用抹布擦茶几,一会整理沙发上的靠垫,一会去拉拉窗帘的角其实这些已经很整洁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石大勇也和往常一样第一个回家,但不同的是,他每次进门,换好拖鞋后,总是走进书房一直到汪玉叫他吃饭时他才出来,吃完饭后又进书房。儿子也是老呆在自己的房间,只有在吃饭时,一家人才聚在一张桌子,而且,都好像有心事一样,匆匆的各自吃各自的饭,也很少说话,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晚饭后,家里也很静,但都是各自在各自的空间里,忙着各自的事。每到这时候,汪玉的内心就有说不出的寂寞,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电视虽然开着,但她一点却看不进去,只是把声音开大,她只是想让家里有点声音,她不怕影响他们,其实压根就不会影响到他们,因为房门都是关着的。
自从搬进新房,新鲜感过去后。她越来越觉得哪儿不对劲。家里整天死气沉沉。儿子也不和她抢电视的遥控器了,丈夫也不和她说些温馨的话了,就连她们以前最爱讨论的话题,现在也不争论了。其实,她是一个很知足的女人,她对幸福的渴望就是:一个爱她的丈夫,一个健康的儿子,一间能做饭的厨房,一间能容得下床的卧室。最关键的是一家人要亲亲热热,家里应该时时有笑声,说话声。
而自从搬到这大房子后,她们一家人好像越来越陌生了,心距在不停的拉大。她越来越感觉她无法走进丈夫和儿子的内心了,每每此时,她就会想起她们那只有十五平米的小屋。
那时,她们虽然住的挤,但除了儿子写作业时,静一点,其余时间整个空间充满了讨论声,笑声、说话声。家里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静的可怕。想到这,她猛然站起,走到书房,推开了门
石大勇依旧在看他的书。“大勇”“什么事”他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书“怎么了,汪玉。”她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睛盯着看书的丈夫,内心简直像有四五只猫在抓她,咬她,咀嚼着她的心脏一样。她恨不得哭出来便转身走出了书房。恰巧儿子出来了“琢玉”“嗯”儿子上了趟卫生间后,转身又进了自己的房间。客厅依旧留她一人。她发呆地站在客厅,眼睛盯着房间的某一处,一句话也不想说,但眼睛已噙满了泪花。只是她强忍着,眼泪才没有掉下来。
以前她在十五平米的房间时,也没感觉到不幸福,可现在三室两厅的房间让她此刻也没体会到幸福。一家人,让这130平米的房间分成了三份。
她木然地走进了她的房间,走到床边,顺势躺下。望着天花板“嘿、嘿、嘿嘿”她从来没有这样笑过,那么低沉,忧郁,从她嗓子深处所发出来的声音,就像山谷中,岩石撞击岩石一样,充满着震撼心灵的力量。随之,眼泪也从眼角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