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反伤其身,被迫缠绵病榻,谢借此得皇位……”
陆崇远写的不多,寥寥几句,却让人看之生寒。
萧厌手中一点点收紧,满是嘲讽地牵起嘴角。
“我就觉得奇怪,当年先帝逼死父王,灭了贺家,本该是最得意之时。”
“东宫出事之前他身子康健,从不见半丝病症,怎么会在父王死后就那么突然病逝,原来是被人捏住了把柄,栽在了陆家和谢天永的手上。”
他自己栽了,还将重病的过错怪在父王身上,对外只说因为戾太子谋逆犯上,无父无君,伤心过度以致突发重疾,就连后来崩逝也要让本就声名狼藉的父王,背上气死生父不孝不悌的罪名。
醉梦散……
那东宫最后一次修葺是在太子大婚之前,先帝为表重视显示慈爱之心,不顾太子反对亲自让人重修东宫,将原本的宫殿扩大了一倍有余,就连横梁上龙凤和鸣的雕木都是先帝亲自画好,命人雕刻后放入太子寝宫。
萧厌年少时不止一次听到父王提起过此事,哪怕后来父王跟先帝起了争执,二人政见不和,父王察觉到先帝对他不似从前亲密,他也会跟还年少的萧厌说。
先帝是在意他的,也曾如寻常父亲对他疼爱。
萧厌用力捏着手中的东西,想起旧日之事,脖子上青筋浮起。
棠宁看着身旁人满是阴霾的眼,伸手放在他手上。
“阿兄……”
萧厌眼底微涩,忍不住握着棠宁的手将人拉入怀中,紧紧抱着她声音紧绷。
“父王,他不值。”
他本有能力毁了先帝,有能力保全自己,最后暴戾疯魔时,他能够拉着大魏给他陪葬,可他没有。
他明明可以活下来的,明明可以逃脱那场大火,逃过那可笑的谋逆。
可他到死都没有去走那一步。
萧厌身子绷紧时眼里染着戾气,恨不得毁了他到死都想要护着的这一切!
棠宁被他死死抱着时骨头都有些疼,可她没有挣扎,只伸手环着他,一下又一下轻抚着他的后背。
她声音轻柔却坚定。
“先帝嫉恨太子殿下得太祖看重,怨妒他得朝臣民心,当年太子殿下如旭日朝阳、朗朗清月,先帝却只能如耗虫躲在暗地里阴暗卑怯。”
“先帝永远都比不上太子,哪怕用尽手段毁了他,这天下依旧有无数人记得当初的太子殿下,而先帝蝇营狗苟一生,到头来却被谢天永夺走了皇位。”
“这大魏朝堂没人会记得先帝如何,哪怕提起他也不过是戾太子的父亲,阿兄,这就是他的报应。”
棠宁环着他腰,声音里的坚定让萧厌体内那股戾气逐渐平息下来,那想要不顾一切毁了眼前一切的疯狂也慢慢淡去。
他手中放松了一些,红着眼埋头在棠宁颈侧。
“我不会跟父王一样,绝不会!”
他的东西,宁肯玉石俱焚,也绝不让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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