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罗唆,爹不烦,你路上小心!”
叮嘱完儿子,顾念钟转头对一旁的护卫还有新来的随行小厮小正吼道:“要好好保护少爷,知道吗?如果少爷有任何损伤,就算伤了一根寒毛,我也要你们用命来偿!”
六人深知顾念钟的心狠手辣,心惊胆战地连连点头。
顾念钟变脸之快,让一旁的管白苏瞠目结舌。
面对儿子时,他是名溺爱儿子的慈父,不管儿子如何忤逆、轻慢,都不以为意,甚至还怕儿子生气;可是面对他人,他是制残忍的暴君,只要一有不顺,动辄要命赔偿。
发现管白苏未像另外六人诚惶诚恐地恭敬回应,顾念钟非常不悦地转头瞪视“你哑了?不会应声吗?还是不打算好好保护我儿子?啊?”
“老爷多虑了!”管白苏不疾不徐地微笑道:“古家壁保镖以保护主子为第一要备,若是主子有所不测,保镖须以命相赔。您放心,在下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一定保少爷同全!”
“这还差不多!”
管白苏娇滴滴的噪音一直很得顾念钟的心,他心中仍是打着等儿子这次游山玩水回来要想办法将其纳为小妻的主意,故对她说话的语气再不善,仍是比对护卫们好上了数百倍。
再连样罗唆下去,何时才能起程?马车上的顾随君耐性已荡然无存“走了!”
“知道了,少爷!”管白苏对顾念钟笑道:“老爷,我们走了,您放心,少爷的命有我保着。”
“哦!”虽然管白苏与护卫打过一场,但顾念钟还是认为她不过是比那些护卫技高一筹罢了,真要遇到贼人,说不定没半点用!“小心一点。”
她可要与他的宝贝儿子完完整整一起回来啊!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城门走去,五名护卫,三人在马车左倒、两人在马车后方,管白苏则与小正一块走在右侧。
小正对这名据说武功高强的美丽姊姊十分仰慕,故一路叽叽喳喳问个没完,自她为何年纪轻轻就武功高强、为何会当保镖,再问到她的身世,几乎问清楚了她十八年的人生历程。
坐在马车内的顾随君斜倚在布置得十分舒适、久坐也不会**痛的座椅上,心想反正也闲来无事,听听保镖的故事也无妨。
对于自己的贫苦出身,以一个人不到三两银的价钱卖给古家堡,十二年来又接受最严苦的训练与接任务时的出生八死,管白苏说得十分轻描淡写,却已让经历平凡的小正崇拜不已。
“所以白苏姊姊在小正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练就一身好功夫罗?”今年十六岁的小正阿着亮晶晶的大眼问。
“小正夸年几岁?”
“十六。”左手比一,右手竖起大拇指与小指。
“真巧,我在十六岁的时候接了第一个任务。”
“你十六岁就正式当保镖了?”小正讶异地问。
“嘻!”管白苏点点头“我担当的是一位画师的保镖。”
“那住画师为何需要保镖?”
“呵”管白苏抿唇一笑“商业机密。”
“不能说哦?”小正好生失望。
“古家堡保镖的第一守则,就是要守口如瓶。”
“连以前雇主的事情都不能说?”
“是的,就算已经解约也一样,雇主的任何大小事都要尘封。”
“连样啊!”失望的小正很快地又打起精神“那第二个任务是什么样的雇主呢?”
“是一位遗孀。”
“第三位呢?”
“是名富家千金。”
“第四位呢?”
“就是你家少爷了!“
“那你一共接了四个任务了呢!”小正略小的眼睛闪着崇拜的光芒,丝毫未发现时间点不对劲的问题。
忽然,马车内传来轻敲声,正兴致勃勃还想问下去的小正没听见,但管白苏听到了。
“少爷,有事吗?”她问。
“你进来。”顾随君低声命令。
“进马车?”
“对!”
“待会再陪你。”管白苏轻拍了失望的小正肩膀一下,拉开行进中的马车车门,轻巧地跃入。